“還有,我去參加晉窈生日宴的時候,一時半會兒沒有禮物可送,符塵将一個精緻的胸針,給了我讓我送給她。他說她之前很喜歡的一款胸針,他偷偷買了下來,還沒有來得及送給她的時候,她就消失了,我現在才想起來,當時晉窈看見這枚胸針的時候,那表情裏面全是驚訝,她還問了我是那裏來的,我随便一說說是在國外買的。”我歎了口氣,“現在看來她是因爲覺得這款胸針太熟悉了吧。”
我擡起頭看着祎寒,“祎寒,你說,這件事期我們要跟符塵說嗎?”
“說是肯定要說的,光是看在符塵那麽苦苦尋找的份上,我們都應該告訴他。之所以先跟你說,是想要跟你商量一下,看什麽時候說出來會比較好。”他喃喃道。
“既然必須得說,那就要趁早,不如就你明天晚上下班之後我們就把符塵約出來吧?”我說道。
“慕琛,明天不行,明天我有事情,要不,幹脆這周末吧?”他低頭認真臉看着我。
我點點頭,“我都行啊。不過你明天晚上幹什麽去?下班之後難道想不回家嗎?”
我說着就伸出兩隻手,掐住他的臉。
“明天晚上下班之後有個重要的客戶要見,會出去應酬到很晚,你早點兒休息,不要等我,聽到沒有?”祎寒用認真又帶着意思命令的語氣跟我說着。
“到底什麽客戶需要晚上陪?”我不高興的放開他的臉,撅了撅嘴,轉過身去背對着他。
“慕琛,我可是幾乎沒有夜不歸宿過吧?嗯?明天真的是一個大客戶,很重要的一單生意,這個必須我自己既親自去談,會有龐卸賈跟我一起,對方也是個男人,我們彼此都不會帶任何女人的,你就放心吧。”他說着又将我拽進了他的懷抱裏面,将臉埋進我的發絲裏面,閉上了眼睛。
我滿足的勾起嘴唇,握住他放在我腰間的手,閉上眼睛沉沉的睡了過去。
不管他要去哪兒,做什麽,我都不壞對他有任何的懷疑和疑慮,我相信,他的心裏面除了我,再也裝不下别人了。
第二日一早,祎寒早早的起床去了公司,我一覺睡到中午,直到他跟我打電話提醒我起床吃飯,我才徹底的醒了過來。
最近胃口有點兒不好,不太想吃東西,便随便下了些面條吃了兩口。
我跟陳世妍發了一條微信,她很久都沒有回我,一直到了下午,快五點的時候,我回想着昨天中午在公司裏面吃飯,她尴尬的模樣,覺得還是應該給她打個電話,化解一下。
于是翻來了她的手機号碼,撥了過去。
電話響了很久很久,就到就當我以爲電話馬上就要自動挂斷的時候,她才接了起來,“喂,姐!有什麽事情嗎?”
“世研,我們兩個已經很久都沒有在一起好好的說說話了,我想約你出來走走,說說話。”我站在窗邊看着外面的一切,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們姐妹之間已經生疏到,連約出來見個面的話都變得這麽尴尬了。
她猶豫了一下,說道,“姐,祎寒也快下班了,他馬上要回家了,你還是在家好好的陪他吧。”
這算什麽?算是在拒絕我媽?
“他今天晚上有個很大的客戶,需要親自去應酬,可能要很晚才能回來,所以,你不用顧忌她,要不你現在過來,晚上我請你吃飯,咱們姐妹倆再好好的叙叙舊怎麽樣?”我笑道。
“祎寒今天晚上要出去應酬?”她又問。
我點頭,“是啊,他說可能要到很晚,讓我不要等他。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
她突然在電話那頭咳嗽了兩聲,“不是,姐,跟他沒有關系。咳咳……主要是我有點兒感冒咳嗽,現在天快黑了,不想出去了,不如還是明天白天吧,不然我怕咳嗽加重了。”
“你沒事兒吧?要不要我過去陪陪你?”我問。
“不用了,你在家休息吧,我這也沒什麽大事,多喝點兒熱水就好了。那,沒事我挂了啊。”說完,她就挂了電話。
我知道她沒有感冒,也沒有咳嗽,那咳嗽聲太假了,她隻是找了個借口,不願意見我吧。
我放下手機,在沙發上坐下,看着電視裏面的新聞,新聞裏面說,卞芯娜出獄了。
這個案子那麽長的時間了,我倒是沒有去關注過,但我猜,應該是卞董用盡了手段和金錢,把她保出來的吧。
從那件事情以後,卞芯娜名聲盡毀,臭名遠揚,不管她再怎麽努力的去挽回也沒有用了。
晚上,到了十點,祎寒還是沒有回來,我回了卧室睡覺,可我翻來覆去總也睡不着,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轉眼間到了十二點,家裏面還是沒有動靜。
不知道爲什麽,總覺得不太對勁,心裏面隐隐不安着。
我坐起身,拿了手機給祎寒打了過去,沒人接。
怕影響他的事情,我隻好不打了,老老實實的躺了下來。
直到淩晨一點的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了,我一看正是祎寒的電話,才趕緊接了起來,“你什麽時候回來?”
“慕琛,我是龐卸賈。”他打斷我。
“怎麽是你,祎寒呢?”我問。
“傅總喝得有點兒多,按照他之前給我的交代,是如果自己喝多了……”
他的話還沒說完,耳邊就傳來祎寒的聲音,雖然聽起來确實有些醉意,卻還有點兒意識,“不是叫你早點兒睡覺的嗎?慕琛,我喝多了,這麽晚了就不回去了,我今晚在酒店裏面住着,明天一早就回家,嗯?”
“那好吧,你早點兒休息,明天早上你要不回家,我可就要過去查崗了啊。”我故意說道。
“沒問題。”
“你把電話給龐卸賈,我跟他說兩句。”我命令道。
他乖乖的把手機給了龐卸賈,龐卸賈剛接過電話,那邊就傳來了祎寒嘔吐的聲音,我隻好說,“你先把祎寒安置好,完了之後私下給我打個電話。”
說完,我挂了電話。
坐在床上又等了幾分鍾電話,想起,我趕緊接了起來,“祎寒答應我了晚上回家的,好好的,爲什麽要去住酒店?”
“這個你還不放心傅總?”龐卸賈玩笑似的笑笑,“好了,不跟你開玩笑啊,這個飯局,原本我們估計是十點到十一點就能結束回家的,也沒有想到會喝這麽多酒,沒想到對方負責人,剛生了兒子,又是跟我們合作了很多年的老客戶,傅總多少得給點兒薄面,加上我剛好胃病犯了,傅總也不讓我幫他擋酒。這一去二來的,傅總發現這飯局,一時半會兒結束不了,就跟我說,結束的時候,肯定很晚了,如果他喝的酩酊大醉,幫他開個酒店,他想着免得太晚了回家打擾你休息。”
“所以,不出意外的,祎寒還是喝醉了。”我的心這才放了下來,“好,我知道了,你也早點兒休息。不過他喝了這麽多久,明天一定會睡到很晚的,明天一早你開車過來接我,我坐點兒醒酒湯,給他帶過去,不然他會頭疼的。”
龐卸賈答應了我,便挂了電話。
不知道是不是我太過敏感了,稍微有點兒不對勁,我就擔心祎寒出事,好在現在聽見了他和龐卸賈跟我說話,我的心裏面安穩多了。
這才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第二日一早我很早就醒了,去了廚房給他熬湯,然後洗漱。
龐卸賈到樓下的時候,我的湯也剛好熬好,裝在了保溫盒裏面,出了門。
上了車子,我呼了口氣。
龐卸賈開動車子,看着我直笑,“傅總對你的感情,你比誰都要清楚了,你還不放心他啊?”
“你夠了,我擔心的是他的人,不是他會做什麽事情你明白嗎?”我認真的說着,“大量喝酒很傷身的,以後不能再讓他這麽喝酒了。”
“哈哈,那就是你的事情了,看你怎麽跟傅總說了。”龐卸賈笑道。
到了酒店,祎寒的房間門口,我敲了敲門,半天沒有人應。
拿出了手機,“給他打電話好了。”
“不用不用,我才想起來,房卡在我的手裏面呢。”龐卸賈掏了掏口袋,拿出放開了在門口一刷,滴答一聲,門就開了。
我帶着笑容,一路往裏面沖,再一擡眼,卻在床上看見了一男一女兩個沒有穿衣服的人。
我趕緊後退了一步,扭頭就準備走,第一反應就是我走錯房間了,可是房卡在手,怎麽可能呢?
我立即轉身,再次看過去,腦袋裏面轟隆一聲響,仿佛炸開了一般,那躺在床上的男人,真的是祎寒,我一點兒也沒看錯,他的懷裏面躺着那個女人,二人睡的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