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都說她是自殺的呀?她到底是怎麽死的?”我聽着房媽媽的話,就覺得這件事情一定又是一個誤會。
“她是割腕自殺的,卻不是因爲我,而是因爲她患上了癌症,癌細胞全部擴散,發現的時候已經遲了,已經無法治愈了。她不想自己受盡折磨,也不想傅董跟着擔心,更不想自己的孩子看見自己病怏怏的一面,所以趁傅董帶着孩子出去遊樂場玩耍的時候,偷偷的自殺了,無人發現,直到他們晚上回來才知道月白已經自殺了,那時,人都已經死了。連搶救都沒有進行。”房媽媽重重的歎了口氣,不再說話。
原來一切是這個樣子的,果然,房媽媽成爲了所有人誤會的對象,可是爲了不讓祎寒他們姐弟受到傷害,房媽媽一個人默默的忍受了外界所有的傳言。
對于祎寒這些年對房媽媽所有的誤會,到現在終于真相大白,現在就隻能看祎寒是不是能接受房媽媽口中的事實了,但是我想,這麽多年的誤會了,我想不管怎樣也沒有這麽快吧。
我和房媽媽坐到很晚,回到客廳裏面的時候,祎寒早就已經收拾好了我的包包,在沙發上等着。
見我們進來,他站起身看着我,“這麽晚了,回家了吧?”
我點了點頭,看着房媽媽說道,“那我們先回家了,你早點兒休息吧。”
她拉着我走過去,将我的手放在了祎寒的手裏面,“好好珍惜彼此。回去早點兒休息,祎寒,今天辛苦你了。”
“放心吧。”傅祎寒拿起我的包包,說完這句話,就牽着我的手離開了這裏。
路上,他開着車子,我看着他的側臉說道,“剛才我和房媽媽在院子裏面的談話,你都聽見了是嗎?”
他點頭,“嗯,我聽見了,但這并不能代表什麽,畢竟隻是她的片面之詞。”
“嗯,确實是片面之詞,我願意陪你一起等待真相。”我回頭對他笑笑。
我知道他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所以不想逼迫他,但是也一定要讓他感受到我對房媽媽的信心,以此來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誤會了。
洗完澡躺在床上,傅祎寒抱着我的身子,低喃道,“有件事情告訴你,關于晉窈的。”
我往他的懷抱裏面蹭了蹭,“嗯,你說吧。”
“我前兩天不是去了上海會見了豐晏的繼承人嗎?”他語氣平靜的說道,“說是對未來一年的合作進行一個規劃,但其實這個事情,随便讓豐晏派個負責人過來就行了。之所以我把事情做大了,還親自過去一趟,是因爲,我很早就開始懷疑,符塵就是豐晏的繼承人了。”
“什麽?”我幾乎不敢相信,在聽見這句話的時候,咻地一下從他懷抱裏面坐了起來。
“所以符塵趕在了那幾天回家,開會的時候,我看見他,一點兒也不覺得驚訝,反而和他相視一笑,我說,符塵你藏得夠深呀。符塵說,我藏的再深,也逃不過傅總的法眼啊。”祎寒回憶起那天的場面,忍不住咯咯的笑着。
“他真的就是豐晏的繼承人啊?”我張大了嘴。
“我就知道你會感覺到驚訝,但是你不覺得你應該驚訝的不是這個麽?”祎寒從新将我攬入他的懷抱裏面。
我按照他說的話,想了想另外值得我驚訝的事情,恍然大悟,“也就是說,晉窈就是符塵一直在找的那個人嗎?”
祎寒看着我的眼睛,點了點頭。
我抿了抿嘴唇,真是沒有想到,太不可思議了,沒想到,原來那個美玲就是晉窈,原來就在我身邊。
她和符塵都跟我很熟,但是我仔細的回想了一下,他們還真的是沒有正式的見過面。
有好幾次都是晉窈剛走,他就來了,也是不巧,一次錯過,錯了三四次,要不然,符塵早就認出他來了。
我歎了口氣,“我終于明白了,爲什麽符塵每次都躲着晉朗,有晉朗的地方他絕對不出現了。看來那天晚上的慈善晚會上面,符塵是真的看見了晉窈的。難怪我後來沒有看見晉窈和晉朗在一起,我還以爲是晉窈和其他人在一起,原來是在符塵發現她的時候,就立即跑了。真是可笑,你知道嗎祎寒,就在那次的晚會之後,有天我在商場裏面碰見了晉窈,現在想來,說是要給他哥哥買錢包,根本就是借口,我和她碰到也不是巧合,她是故意找機會接近我詢問符塵的情況的。”
“我還以爲,隻是因爲事情鬧大了,她和其他人一樣有着好奇心,對那個聽說很帥的帥哥感興趣罷了。真是沒有想到,一個看起來那麽單純的女孩子,竟然藏得那麽深。”忽然間有些心疼符塵,付出了那麽多的深情,換來的不過是一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将他玩弄于鼓掌之間。
“我問過保安了,慈善晚會上面,晉窈确實是在那個時候獨自匆匆忙忙的離開了,符塵确實是看見了她,并不是喝醉了不清醒。”祎寒淡淡的說道。
我搖搖頭,“太卑鄙了,晉氏的人果然可怕。一個看起來那麽天真無邪的女孩子,改名換姓僞裝自己,接近符塵,當符塵愛上她,對她掏心掏肺的時候,她卻爲了什麽家族的使命,利用符塵的信任,偷偷洩露豐晏集團的機密,偷了符塵的章,做了假文件,害得豐晏損失慘重。她難道沒有心的嗎?想起符塵臉,她怎麽下的去手?”
“把豐晏重創之後,所有的利益都收入晉氏囊中,她于此時抽身,功成身退,還因爲擔心符塵的糾纏,找了國外的幾個人,偷襲符塵成重傷,還好有你救了他。知道現在,符塵都以爲那個女人是晉氏企業的公司員工或者被利用的其他人,從來沒有想到,是晉氏的千金。”祎寒歎了口氣,“還好躺在我懷裏的是慕琛,不然我說不定會比符塵更慘,世界上任何一個人的真心都很脆弱,很容易被利用,被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