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祎寒,你不要血口噴人。”晉朗沒有事情可以說了。
“根據我的推測,當年事情發生之後,你卻不說,是因爲那時候我和慕琛還沒有離婚,你說出來,慕琛根本不會相信你的話,但是後面又發生了一系列的事情,導緻我們離婚。對于你來說,現在的慕琛在經曆那麽多的事情之後,對我的感情不如過去深,你現在說出來,再随便挑撥一下,就可以讓慕琛聽你的話,站在你這邊。”
傅祎寒低頭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最重要的是曾經的餘氏集團在慕琛的父母出事之後,被我兼并,但是大部分的股份還在慕琛的手上,而慕琛手裏面還有這夢慕山莊的所有權,對于你來說,現在的慕琛,你可以輕易的讓她相信你,然後你就有機會和她在一起,你變可以輕而易舉的得到幾千萬甚至上上億的資産。”
我回頭看了傅祎寒一眼,沒有想到之前符塵想過的事情,都被傅祎寒也想到了,看來晉朗這個人在所有人的心裏面的心想都是這個樣子的,難以改變了。
“傅先生,并不是所有人都會你一樣,眼睛裏面永遠看見的都是資産權力的,爲什麽一出現什麽事情,你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關于慕琛的資産呢?我可不是這樣的人,我隻是在意慕琛的人,而已,我認爲我不能讓慕琛和你這樣的人渣在一起。”晉朗試圖轉移話題。
傅祎寒淡定從容的冷笑了一聲,“我這樣跟你說吧,慕琛已經把昨天去間陳光福的妻子的事情和我說了。我大概的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他看着别處說道,“沒錯,我确實分兩次給陳光福的賬上一共彙了六十萬。老陳是個好人,三年前,我的車子讓龐卸賈開着辦事去了,那天下着很大的雨,又是下班高峰期,一時半會兒也打不到車,我被困在了一個蛋糕店裏面,那天是慕琛的生日,我在那蛋糕店親自爲她做了個蛋糕,馬上就要到了我和慕琛約定好見面的時間了,我急着想要在她到之前給她一個驚喜,所以,沒有辦法,我隻好冒着雨跑了出去。”
“剛跑了沒幾步,一輛車子在我的邊上停下,老陳把車窗搖下來,讓我上車,說不管我去哪兒,都帶我過去。雪中送炭,我二話沒說就上了車子。上了車子我才看見,後座上,他的妻子抱着一個嬰兒,這個嬰兒看起來臉色慘白,像是已經昏過去了,他的妻子一直在隐隐的哭泣,緊緊的抱着孩子,那個時候,我就知道這樣的大雨天他開着車子出來,一定是孩子生了病了。”
“我正想着的時候,老陳跟我說,傅先生,我孩子生病了,我先把孩子送到醫院,之後馬上就送你過去,醫院馬上就到了,你别着急啊。我點頭答應了,這個緊急的時候,他本該在醫院裏面照顧孩子,能送我過去,我都已經很感謝了。到了醫院之後,情況似乎很緊張,孩子直接被推進手術室了。他的妻子坐在手術室門外放聲痛哭,我看見老陳在那裏安慰他的妻子,讓她别擔心,他一定會盡快借到錢的。”
“安慰幾句之後,他便丢下了他們母子,帶着我出了醫院,送我去給慕琛過生日的地方,我才開口問他,孩子得了什麽病,需要多少錢,我說我可以幫助他。我知道他一時半會兒籌不到錢,如果是有把握,他的妻子不至于崩潰到這樣的地步。一開始老陳不好意思說,我勸了幾次之後,他才說,孩子得了白血病,需要一大筆的手術費,和治療費以及各種藥物費用,大兒子要讀書,一家人要生活,前兩年父母生病去世,手裏面也沒有存款。”
“我便承諾他,轉給他三十萬,讓他等孩子身體好了,一家人以後慢慢還。他說三十萬足夠解他們一家人的危機了。于是就出現了,我轉給他三十萬的情況。而另外的三十萬,是在陳光福死了半個月之後,我轉給他的也沒錯,因爲一開始我也以爲就是普通的酒駕意外事故,一來老陳在慕琛他們家裏做了這麽多年,一直都踏實周到,二來,他家裏面情況本來就不好,他作爲家裏的頂梁柱卻不在了,這算是我替慕琛他們家裏面給的一點兒心意,當然也是我私人的一點兒心意。”
“慕琛把老陳信上寫的内容,全部告訴我了,也正好我給他的六十萬,卻沒有想到我給自己帶來了禍事,聽說在我承諾老陳借給他三十萬之後,第二天我給他打了電話,就是那個電話要挾了他,但其實我并沒有跟他打電話,那不是我的電話,所以問題就出在這個電話上面,我已經讓龐卸賈着手去調查這個電話,晉先生,我希望最後不要讓我查出來那個電話和你有關。”
晉朗點着頭笑了起來,“你這個故事倒是編的不錯,有理有據,最重要的是,還打了一張很好的感情牌,難怪慕琛會這麽輕易的相信你。不過這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你怎麽查都和我沒有關系,怕就怕你自己做了栽贓在我的身上。”
“晉朗,你錯了,就算沒有祎寒的這個解釋,我也一樣會選擇相信他,并且我會繼續往下做的,是調查真相,爲他洗脫嫌疑,而不是因爲懷疑他,想要證明他做了錯事而去調查。”我抓緊祎寒的手,對他認真的說道,“我和祎寒是真心相愛的,我了解他的爲人,他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當初誤會他,那是因爲有人在中間挑撥離間,讓我失去了孩子,伴随着失去了理智,而現在的我,比任何時候都要清醒。”
“慕琛,你不要被傅祎寒的表面給騙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當年怎麽折磨你的忘記了?”晉朗見我态度堅決,便皺起了眉頭。
“你回去吧,這件事情,我知道該怎麽處理,你不用操心了。”說完我轉身,可是晉朗卻離家抓住了我的胳膊。
傅祎寒一把扯開了晉朗的手,指着他的鼻子尖說道,“我之所以跟下來,不是想要跟你解釋什麽,我是想要警告你,離我的慕琛遠一點兒,不要再拿一些有的沒的事情在這裏危言聳聽,我不想讓她受到傷害,過去是過去。”
他抱住我的身子,低頭看了我一眼,“現在,我隻想保護好她,不讓她受到傷害。可你,卻一步步把她往痛苦裏面帶,但如果你再敢這樣,我不會放過你。”
說完,傅祎寒就跟我一起上了樓。
我和他站在窗邊,看着樓下的晉朗,他生氣的一腳踢在了樹上面,才怒氣沖沖的轉身離開了。
我歎了口氣,真的不知道這個晉朗到底是在鬧哪兒出。
我頭疼的在窗子邊走來走去,沒有想到短短兩天,事情就發展到了這個地步,我完全沒有想象過這樣的局面,現在所有事情的發生,都超出了我的預料範圍,我還得好好想一想,後面的事情該怎麽去安排,不過話又說回來,祎寒都已經知道了我的身份了,不關我怎麽打算,後面的事情也沒有必要再瞞着他了。
我一轉身,傅祎寒将一杯果汁遞給了我,我輕輕一笑,我還一直以爲他就在旁邊站着呢。
“看你心事重重的樣子,說吧。”傅祎寒溫柔的看着我。
“現在你和世研都知道我的身份了,我在想有沒有必要跟房媽媽坦白算了,如果隻把她一個人瞞着,将來她知道了該是會有多難過呀。”我喝了一口果汁,對他眨巴着眼睛,“傅先森的手藝越來越好了。”
傅祎寒點了點頭,“是該找個時間跟她說了,這一年多的時間裏面,她很思念你。不過呢,這件事情還不能對外公布,你出國之前,爸媽的死,點點的死,以及你回國之後,方欣的事情,還有白筱柔的死,等等,我都覺得是同一個人做,這個人就是在針對你和我,我怕公布你的身份之後對你會更加不利。”
“好,其實我也總覺得這一切都是同一個人幹的,隻是卻沒有多一點兒的線索。”我看向傅祎寒,“你有什麽想法嗎?”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着窗外的晉朗離開的身影,“我覺得像是晉朗,但是到最後卻又因爲各種判斷和線索不得不推翻了對晉朗的懷疑。再經過進一步的思考,卻又覺得,更加像是有人拿了晉朗擋在自己的面前,做着他的擋箭牌。慕琛,我現在有一個重要的問題問你。”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