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眸搖了搖頭,“沒有,隻是各項線索都指向了她就在A市。我目前隻能确定她就在A市,但是隻是到現在都還沒有找到。我再想,這些跟蹤我的人,或許和她有關。之前還一直低調的很,那天晚上在慈善晚會上面不該喝酒的,這一鬧,讓她輕而易舉的注意到了我,現在我在明,她在暗,這對我要找到她非常的不容易。”
我點了點頭,“話雖然是這麽說沒錯,但是你看,即便她在暗處,她讓人跟蹤你還是露出了尾巴,我想可能不光是跟蹤那麽簡單,她一定有所目的,不如你就順着這根繩子深入的調查下去。她跟蹤你,代表她已經出現了,這分明就是個好消息,是個開始,那麽你已經開始一點一點的接近她了,相信我,不久的将來,你就會找到她,讓她把話說清楚了。”
符塵喝完酒,把酒杯放在桌子上,長長的歎了口氣,“是啊,我一定要找到她,問清楚,爲什麽要離開我,爲什麽要這樣對待我。”
說完他站起身,付了錢,看着我笑了起來,“我答應房董事長的事情做不到了,喝酒不開車,今天把車子停在這裏,走,我跟你一起打車先送你回去,看着你回家了,我再回家睡大覺,昨晚爲了把卞芯娜不孕的事情查出來,我也差不多忙活了一夜,這會兒喝了點酒,正好回去趁酒勁兒睡覺。”
我笑笑,跟着站起身,跟他一起打車回了家。
那天和符塵在外面吃了這頓飯之後,我窩在家裏面,好幾天都沒有出門,天天在家裏面,随便的畫着畫。
A市這才剛剛出了幾天太陽,又變天了。
我獨自坐在陽台上,放着取暖器,将外面的風景已經不知道畫了多少遍了,而我也已經不知道看着外面風景看了多少遍了,再也沒有看見過傅祎寒的那輛賓利車。從那天我離開醫院之後,再也沒有看見我傅祎寒,家裏面再也沒有出現過他的身影,再也聞不到他的味道,廚房裏面再也看不見他的忙碌,再也吃不到他燒的菜,再也看不見他對我寵溺的笑,和給我一個溫暖的懷抱。
連他的一條微信都沒有收到,但我知道他一直都在默默的關注着我,隻是他覺得現在不管說什麽都會讓我傷心,所以,他隻能選擇默默的關注着我。
我低着頭畫着畫,今天不想再畫風景了,不知道自己該畫些什麽,提起筆,卻又不由自主的畫起了傅祎寒。
畫上的他正在沖我笑着,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
突然間,一片潔白的雪花,落在了畫上傅祎寒的頭發上面。
我這才擡眸看着天空,才發現真的下雪了。
我将手裏的素描本放在桌子上,站到陽台邊上,看着大雪一片一片的落下,伸出手感受着它們的溫度,也沒有覺得那麽冷了。
傅祎寒要和卞芯娜結婚的消息已經傳出去了,其實不管他怎麽選擇,都會落得一個負心漢的罪名。
現在那些同情卞芯娜的人是心滿意足了,可那些大部分支持我和傅祎寒的人,這些天都已經難過的不行,替我叫屈,有很多人跟我留言安慰我,當然,這也就導緻了很多人開始唾罵傅祎寒和卞芯娜。
就連家裏點的電話都被那些記者給打爆了,我拔了電話線,打我的手機,我把手機開了飛行模式,他們就出現在我家樓下,時時刻刻準備圍堵我,知道等了那麽多天沒有等到個結果,這兩天都變天降溫,他們才離開了。
客廳裏面電視上還在播放着新聞,主播提到傅祎寒的聲音吸引了我,我轉過身去看着客廳裏面的電視屏幕。
原來電視裏面說的是,傅祎寒和卞芯娜的婚禮時間已經定下了。
看來卞芯娜很着急啊,現在離春節已經隻剩下二十幾天的時間了,可他們卻把婚禮頂在了春節的前幾天,說是在A市最大的一間教堂裏面。
我突然就笑了,快一點也好,這段折磨人的時間對我和傅祎寒來說都太折磨人了,早點結婚,早點兒結束一切吧。
我拿起手機拍了一張外面下雪的照片,發了個朋友圈,說,又下雪了。
下一秒,就看見了傅祎寒的點贊,他評論說,趕緊進屋,不許感冒。
我回了他一個笑臉,說好的。
突然我收到了一條微信,我本來以爲是傅祎寒發來的,卻沒有想到是陳世妍發來的微信,是一條語音。
我點了播放,裏面傳來陳世妍得意的聲音,她先是笑了兩聲,後來則說道,看來,不是不報,是時候未到呀?我就知道,沐荿,你一定會遭到報應的,怎麽?看着這漫天的大雪,心一定比雪還冰涼吧?哈哈,真是活該,想象着你不開心的樣子,我突然就食欲都變好了。
我沒有理她,将手機放回了口袋裏面。
我就知道她不會善罷甘休,不知道要到什麽時候,她才能醒悟過來。
我歎了口氣,将陽台上的東西全部搬進了客廳,将陽台上的推拉窗關了起來,拉下了窗簾,窩在了沙發上面。
第二日是方欣出院的時間,我去接她出院,卻沒有想到傅祎寒先我一步趕到了醫院裏面,我以爲他會在醫院裏面陪着卞芯娜呢。
“你怎麽來了?”他看起來神情十分的憔悴。
我對他笑笑,“方欣出院我總不能不接她呀。你這些天沒有休息好吧?”
“我沒事。”他客氣的笑着。
張媽和方志強還在收拾着東西,傅祎寒已經看了好幾次時間了。
“你有急事?”我問。
“沒,就是卞芯娜也是今天出院。”他回答我,“讓她等着吧。我已經把方欣姐弟的房子買好了,先帶他們過去住下,再去陪卞芯娜。”
“已經快到中午了,你再不去卞董隻怕要生氣了,而且萬一讓人看見你現在和我在一起也不好,不如你回去找卞芯娜吧,把鑰匙給我,我陪他們一起過去就行了,不是還有龐卸賈開車嗎?你不用擔心。”說着我就對傅祎寒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