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嘟起嘴,一臉委屈的嘟囔着,“傅先森怎麽還有要求的呀,那玩意我犯的錯,不值得你原諒,那我不是要死翹翹了,我要是死翹翹了,你以爲你沒有了我,又能好到哪裏去麽?哼。”
他立馬掐住我的臉,“喲,沐沐這是拿我對你的愛來要挾我呢?”
我笑笑,心想,就是,就是啊。
但是心裏面卻是一萬個沒譜,我知道就算傅祎寒現在能輕而易舉的答應不怪我,可當有一天他要是真的發現我做了這些事情,我真的不敢想,反正如果換作是我,我應該是沒有辦法原諒的。
先是給他制造我已經死了的錯覺,然後換了一張臉處心積慮的接近他,随後又在他的寵愛和庇護下跟其他人明争暗鬥,攪弄風雲。我不知道未來的有一天,要是他知道了這所有的事情,是不是還能原諒我。
他放開我的臉,抓住我的手,一點一點的往前面走去,他說,“我的傻沐沐,有我在,不許胡思亂想。有我在,我不會讓你犯太大的錯。我知道你爲什麽這麽問我。你有秘密,從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的心裏面就藏着秘密。你擔心萬一有一天我知道了你的秘密,會跟你生氣。”
我擡頭看着他,心裏面格外的心虛,真的是都沒有瞞住他。
“但是沐沐,我知道你瞞着我有你的苦衷,我之前等你說過,我不會問你你心裏面藏着秘密,我願意等,等到你願意跟我說的時候,我便認真的聆聽。我想關于你的這個秘密或許會讓我有些生氣,也或許會讓我有些難過,但是這些都是必不可免的,好在我們在一起的這半年,我們一起經曆了那麽多的風風雨雨,不管是生氣還是難過,我想隻要你能一直陪伴在我的身邊,這些負面情緒也隻是一瞬間的事情。”
他緊緊的牽着我的手,拉着我的手一起房間他的外套口袋裏面,“因爲至少有一點我可以卻定,那就是,沐沐是真的愛我的,既然你愛我,那你就一定不是故意的,所以,無論如何,也值得我原諒。但是沐沐,我隻想要你快快樂樂的,以後不許再擔心這些沒有必要擔心的,不許再想一些不該想的,嗯?”
我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裏面卻格外的難受,爲了不讓他看見我紅了的眼眶,隻好低着頭說了一句,好。
我快速的平息着自己的情緒,不管我們還能這樣在一起幾天,總之,至少此刻,我是要珍惜的。
我露出一個笑容,手被傅祎寒握住放在口袋裏面,一瞬間暖和了起來。
我們漫無目的的在路上走着,唯一在意的,彼此的身邊是自己最想要見到的那個人。
“沐沐,你了解符塵嗎?”不知道爲什麽,這幾天,傅祎寒總是對符塵的事情很感興趣。
“他不是說了嗎?他就是一個豪門的公子哥兒啊。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說實話,我對符塵也算是一無所知吧。”我淡淡的回答。
“公子哥沒錯,家世肯定非常不錯的,他說因爲家族因素,不能透露自己到底是誰,那都是見鬼的,他不願意讓我們知道他的身份。”傅祎寒頓了頓說道,“符塵并不是個單純的人,但他并不是壞人,他很聰明,心思藏得很深,他待在A市,絕對不光是爲了尋找那個女孩兒,他還有别的目的,至于到底是什麽目的,就還需要再進一步的深查了。”
我不敢相信的看着傅祎寒,符塵是爲了來找那個女孩兒的,我倒是從來沒有想過,他來A市還有其他的目的,若真是有,那也是來幫助我的,或許傅祎寒的猜測就是符塵對我的幫助吧。
“會不會是你想多了,你看符塵爲了那個女人失魂落魄的樣子,怎麽可能還有心思去做其他的呢?”我故意想要轉移傅祎寒的思想。
“沐沐,你太單純了,并不是符塵有多餘的心思去做其他的事情,我想,是因爲那個女人的離開不單純,不簡單,背後還有其他的原因,他所要做的,和那背後的真正的原因一定有關系。”傅祎寒認真的對我說着。
原來傅祎寒的懷疑,并沒有到我的頭上,相反,即使是符塵在幫助我的事情一點兒都沒有引起他的注意。
難道符塵留在A市真的是因爲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
他确實什麽都不肯對我們說,甯願孤軍奮鬥,不要我們的幫助,也不肯對我們透露。
我和傅祎寒走在雪地裏,腳上的雪地靴一腳踩上去,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沐沐,你把你所了解的符塵和那個女人的事情全部告訴我。”他說道。
“爲什麽?你很感興趣?”我擡起頭看着他。
他搖搖頭,“隻是心裏面有一種感覺,很強烈的感覺,好像自己離真相很近,卻總也想不起來。”
傅祎寒畢竟認識那麽多人,會不會他真的能知道什麽?
“我已經讓人問到了,昨天晚會上到的所有人,根本就沒有‘美玲’這個名字。”傅祎寒看着地面,覺得十分疑惑,“即使是喝醉了酒,他也看了那麽就,總不至于認錯的,更何況偏偏就把那個人大當做美玲呢?”
“那那個呢?那個沖出去的人是誰你問到了嗎?”我趕緊問道。
“沐沐,慈善晚會就擔心有些謊報或者作假,所以一般晚會大家都會準時到達,并且爲了自己的聲譽,不到徹底結束,都不會離場。門外的保安也沒有料到會有人跑出去,加上又是晚上,那個人快速的沖了出去,大家根本就沒有看清楚那個人到底是誰。”傅祎寒說道。
“監控呢?”我問。
“監控隻有警察才可以調,但是如果你去找了檢查,無疑就把事情鬧大了。”傅祎寒說道。
我點了點頭,也是啊。
我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傅祎寒,“之所以沒有‘美玲’這個名字是因爲,這個名字是假的,後來符塵就知道了她根本就不叫美玲,具體叫什麽,他也不知道。”
傅祎寒似乎之前并沒有想到這裏去,他讓我繼續說下去。
我隻能告訴他個大概,至少不能告訴他這件事情發生在韓國吧。
符塵和那個女人相愛,可是突然有一天那個女人去離開了他,并且還得符塵的家族受到了受到了傷害,後來符塵就到處找她,就這樣。
好像,那個女人還找了一群外國人偷襲了符塵,符塵被人丢盡了垃圾桶,差點死了,好在我剛好經過看見了是華人,所以救了他,就這樣符塵成了我的好朋友,和我一起來了A市。
以上是我對傅祎寒全部的回答。
“有什麽發現嗎?”我期待的看着他。
他想了很久,最後搖頭,“不知道爲什麽,在你剛說了前面兩句的時候,我就莫名其妙的猜到了後面的事情,并且全部都猜對了。好像我很熟悉這個故事,但是卻有想不出來。”
我對他笑笑了,“好了,這也不是一時半會兒的事情,如果真的是一時半會兒的話,符塵也不至于找了那麽就都沒有線索了。好了,我逛累了,咱們回家吧。”
他點頭,帶着我轉身往回走,“不過符塵說他最近總是會有關于那個女人的熟悉的感覺,而且每次都是去找我的時候感覺到的,好像那個人就在他身邊,但是他也說,當場就到處找過了,卻也沒有找到,這家夥,該不會是出現了幻覺要去看心理醫生了吧?”
傅祎寒滿臉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沒有再說話,隻是陷入了沉思。
我沒有打擾他,隻是想讓他好好的想一想,說不定還真的能提供給符塵什麽線索,如果真的能解他一些煩惱也是好的。
下午的時候,傅祎寒跟龐卸賈打了個電話,“你這邊聯系一下豐晏的負責人,就說因爲合作時間要延長的原因,明年的春天希望他們可以訂一個時間,我飛去上海跟豐晏的繼承人談一談未來一年的合作模式。”
說完這句話,傅祎寒就挂了電話。
嗯?豐晏繼承人回去了?
我想着,既然傅祎寒都說要見了,那人家鐵定就已經是找到了,在繼承家業了吧。
我靠在沙發上烤着火,喝着奶茶,無聊的拿着平闆玩着小遊戲。
第二天一早,我趁着傅祎寒有事情要去一趟公司,悄悄的約了符塵在我家附近的星巴克見面。
我坐在窗邊,看着積雪逐漸融化,陽關照在玻璃窗上,光是看起來都暖和極了。
符塵終于出現了,他随意的在我對面坐下,“傅祎寒一走,你立馬就約我出來見面,看來想要單獨見我一面很不容易啊。”
“可不是嗎?你先看看要喝點什麽。今天找你過來,是我發現了一個事情,或許是條重要的線索,需要你幫忙去查一查。”我壓低了聲音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