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晉朗……
他們怎麽還會有交集的?我記得卞芯娜和晉朗之間從來就沒有交集的呀,平時見了面都隻是禮貌的點點頭,微笑一下,連話都不會說上一句的,今天怎麽看起來顯得那麽熟絡?
我剛走過去的時候,卞芯娜還在翻着白眼說着什麽。
剛才也隻是一心想要直接去會會卞芯娜的,現在卻在後悔着,我要是偷偷的跟着她,說不定還能發現些什麽,誰知道這個時候晉朗也去了洗手間呢?
所以,我的身影剛剛拐角出現在了走廊裏面,卞芯娜一眼便看見了我,趕緊收回難看的臉色,重新規規矩矩的站着,又變成了對晉朗禮貌性的笑笑,說,“是的,謝謝關心,那我先進去了。”
說完再次微笑,極其淑女的點了點頭,才轉身離進去了女生洗手間。
卞芯娜的轉變那麽快,肯定剛才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不敢讓别人知道,所以才會趕緊收斂一切,隻是我實在是想不到她和晉朗之間到底會存在些什麽。
在我的心裏面,這兩個人之間根本就沒有存在任何關系的可能啊。
思考之間,晉朗已經向我走過來了,他依然對我紳士的微笑着,可是那天在醫院門口,他對傅祎寒的威脅,那陰險的樣子在我的腦海裏面卻揮之不去,即使他對我這樣的熱情微笑,我也沒有辦法強迫自己對他露出一個微笑。
“好久不見。”他站到我的面前對我說的第一句話。
“晉先生,剛才可是去了洗手間?”我問。
“是啊,出來的時候正巧碰見了卞小姐,想着卞氏之前出現了這麽大的風波,所以便問問她可還好。”晉朗低頭淺笑。
我是不會相信他的回答的,回想着卞芯娜在他的面前那對麽随意的樣子,那皺眉的樣子,雖然我并沒有聽見他們在說些什麽,可是卞芯娜的模樣更像是在熟人面前訴苦或者是抱怨。
我冷笑一聲,“哦,原來是這樣,那可真是巧啊,在洗手間都能碰到。”
“隻是偶遇。”晉朗回答。
忽然間,他就收起了笑容,一臉嚴肅的問我,“沒事吧?我剛才看見你們爲了一個男人沖出去了。”
“沒事,他隻是喝多了酒而已。”我淡淡的回答。
正打算聊天就此結束,繞過他去找卞芯娜的時候,他卻一把拉住了我的手,“你真的要和傅祎寒結婚?”
“難道是假的嗎?”我冷冷的反問。
晉朗歎了口氣,搖搖頭,轉身看着我,“不行,沐荿,你不能這麽草率的做決定。”
我生氣的甩開他的手,“我沒有草率的做決定,我們彼此相愛,我隻想跟他結婚過一輩子,晉朗,我不允許你破壞我的婚禮,不允許你阻止我們在一起,如若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我甯願你恨我一輩子,我也不想讓你一錯再錯,我不能讓你自己跳入萬丈深淵,沐荿,隻有我才能拯救你,你和傅祎寒在一起,他隻會害你的。”晉朗顯得有些焦頭爛額,像是苦口婆心的在勸着我。
“謝謝你,我不需要你來拯救。”說完,我就頭也不回的去了洗手間。
洗手間裏面或許卞芯娜已經上完廁所了,也或者根本沒有上廁所,一是爲了偷聽,而是爲了躲着我。
此刻他正在外面的洗手池子搓着洗手液。
我提着裙擺走到了她的身邊,同樣也擠了些洗手液。
她生氣的冷哼一聲,偷偷的白了我一眼,卻偏偏都被我盡收眼底。
我輕輕一笑,爲了避免洗手間裏有别人,我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隻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但其實,穿着晚禮服的女人一般在晚會結束前都是不會上廁所的,畢竟不方便,所以我想卞芯娜一開始往洗手間走去,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解決尿急,而是找個隐蔽的地方和晉朗說說話而已。
不過爲了以防萬一,我還是得小心一點,“看見我進來,卞小姐似乎很生氣啊。”
她木着臉,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
我繼續若無其事的笑着,“我猜是因爲賠了夫人有又折兵吧?你和傅祎寒的感情被你苦心經營了那麽多年,可是到最後,還是讓他掉進了我的手裏面,還害得卞氏聲譽受損,想要再回到過去的模樣,隻怕有點兒難吧?”
“你到底想幹什麽?”卞芯娜沖了手,轉身直視着我。
“你到洗手間來幹什麽?”我看着她反問,“上廁所?我可不信,卞小姐是豪門貴族,想必也經常參加這樣的大型晚宴,自然知道一般在晚宴上穿着晚禮服,都是不上廁所的。更巧的是沒有想到你竟然會和晉朗在走廊碰面,熟絡說着話,誰都沒有想到你會和晉朗這麽熟吧,若是讓别人知道了,不知道會怎麽想。還是說,聽到我和祎寒在明年結婚的消息,你十分難過,拉着晉朗訴苦,想要他跟你想想辦法呢?”
最後這句話,其實我隻是随口一說的。
卻沒有想到會讓卞芯娜這麽緊張,“沐荿,你不要太過分了,我和晉先生隻是偶遇,禮貌的寒暄兩句罷了,晚宴上就不能有突發狀況時間的時候嗎?”
突然狀況?都是突發狀況了,那應該很着急才是啊,怎麽還能和晉朗在走廊裏面那麽淡定的說話呢?
這個借口,無疑是沒有什麽可信度的,不過我沒有去拆穿她,我自己心裏面明白就好了,畢竟這件事情不是我來找她的重點。
我也沖了水,看着她的眼睛說道,“卞小姐剛才不是問我到底要幹什麽嗎?那我就直說了,我知道你還是忘不了祎寒,雖然現在一直按兵不動,我也一來是因爲卞氏受了傷,你還不敢輕舉妄動。二來,可能是你還在私下裏養精蓄銳,在默默的準備着什麽呢。所以,我想告訴你,放棄吧,不要再抱什麽幻想了,不可能的,我不會讓祎寒給你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