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說出這句話之後,我明顯感覺到傅祎寒由内而外的怒氣,他的手緊緊的握在一起。
“是嗎?”他冷笑一聲,片刻之後,他回頭面無表情的看着晉朗,“誰敢阻止我和沐荿在一起,别想讓我放過他。如果這個人将會是晉先生您的話,那請您趕緊做好相關的心理準備。下一次可就不會像上次在酒店裏面一樣,隻是随便給你幾個拳頭嘗嘗了。”
晉朗沒有說話,隻是在唇邊突然就綻放了一抹神秘的,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容。
這是我第一次在一向紳士溫潤的晉朗臉上看見陰險狡詐的模樣,我知道他說了這樣的話,一定會做些什麽。隻是剛才傅祎寒随後說的一句“未婚妻”,都是假的,不過是爲了故意氣氣他,而我也沒有打算和傅祎寒結婚,那麽,他就應該不會采取什麽手段了吧。
我想着,心裏面不禁已經起了一層冷汗。
這麽可怕的晉朗,難道方欣的事情,被下藥的事情,真的都不是他做的嗎?
傅祎寒牽着我的手,轉身,往前面走去,再也不肯理會晉朗。
傅祎寒爲我打開車門,讓我上了副駕駛座。
然後開車離開這裏。
“你怎麽會在這裏?”我問。照理說,他應該是回個傅梓瑞在一起的。
“我送梓瑞和孩子去了機場之後,就想着來醫院接你,順便看看方欣。”他回答,“結果我去了病房裏面卻沒有看見你的人,好在剛好志強回來了,說你在下面被一個叔叔拉住了,我便趕緊下樓來,便看見了這一幕。”
“傅先森,你可真霸道。”我勾起嘴唇。
“我的女人,怎麽可以被他拉着手?誰也别想破壞我們的感情。”他霸道的說道。
“喲喲喲,我看晉朗倒是沒有辦法破壞,至少面對他,我的意志力還是十分堅定的,倒是你,害得我這三天每天都魂不守舍的,注意力無法集中,對你也不敢意志力太堅定了。”我假裝生氣,扭頭看向窗外。
“那傅太太,現在是不是就不用擔心了呢?”傅祎寒側臉看着我,忍不住伸出一隻手掐掐我的臉頰。
我回過頭來看着他,對她撅嘴,“以後的時間都是我的了?”
“嗯,都是你的。”他說的十分認真,“沐沐,跟我回公司一趟?”
“幹什麽去?我去那裏好像不太好吧。”我有些緊張起來。
上次去傅氏,完全是因爲情況緊急,可是現在他突然要親自帶我去,倒像是醜媳婦見公婆似的,真讓人緊張。
“我想帶你去傅氏,讓大家都認識認識你。沐沐,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想讓我身邊的人都認識你,我想要我身邊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女朋友,未來更是我的妻子。”剛好紅燈,他停下車子,認真的看着我,他伸出一隻手,勾住我的腦袋,緊接着便在我的嘴唇上面輕輕一吻。
我眨巴着眼睛說不出話來。
他笑笑,握住我的手,“怎麽,緊張了?之前,不是還有人說要跟我高調的秀恩愛嗎?”
“那在公司裏面是不是也太不像樣子了,而且秀恩愛好像也都已經秀的差不多了。再說了,傅氏起碼也有一千多名員工吧,那麽多人,也真是……”
“沐沐,你在想什麽?”傅祎寒看着我,一臉疑惑。
我看着我他的表情,深吸了一口氣,完了完了,一定又是我想得太多了,真是丢臉死了。
看見我反應過來了,傅祎寒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他掐住我的臉晃了晃,“傅太太可真是一個成天愛幻想的女人,還好疼愛你的傅先森沒有那麽下流。”
說完他就忍不住嘿嘿嘿的笑了起來。
我掐了一把他的胳膊,“傅先森!你倒是嘿嘿嘿的很有節奏感啊,沒有看到燈綠了半天,後面的車主都在對你按喇叭嗎?沐沐好怕他們沖過來敲玻璃。”
說着我就縮了縮身子,做出一副害怕的樣子。
傅祎寒好像這才反應過來似的,趕緊踩了油門。
一時之間,已經到了傅氏樓下,傅祎寒帶着我下車,緊緊的牽住我的手。
我做了個深呼吸,看着巍峨聳立的傅氏大樓,有些緊張。
他握着我的手緊了緊,“有我在。”
我回頭看着他,不知怎的,他的一句話,竟然讓我一瞬間就放松了不少,于是我點了點頭。
從一口大門進去,就開始看見陸陸續續的人對傅祎寒打招呼,“傅總好。”
然後那些走到了傅祎寒身後的女生又開始因爲傅祎寒的帥氣和悲痛欲絕,拼命地抓狂。
傅祎寒帶着我進了員工電梯,而不是總裁專用電梯。
傅祎寒對我說,“趁下班之前,有些事情我去處理下。”
我點頭。
因爲公司人員較多,每一層都都這不同的工作劃分和不同的部分,所以因爲工作原因,公司裏面的員工,經常上上下下的跑來跑去,以緻于電梯幾乎在每一層都會停一下。
而電梯裏面的員工也是來來回回的換了一批又一批,他們都在議論,傅祎寒第一次乘了員工電梯,沒有想到和總裁這麽近距離接觸的感覺竟然是這樣的緊張和美好。
聽着他們那麽小聲的聲音,我忍不住笑了起來,“總裁也是人呀。何況你們的傅總雖然平時嚴肅,對工作要求嚴謹,但他卻也是一名體恤員工,很講道理,很人性化的總裁呢。”
他們似乎不敢相信我會跟他們說話。
他們有些吃驚,緊接着便連連點頭,“是的是的。”
傅祎寒回頭對他們輕輕的笑笑,然後看向我,“那是因爲我的身後有沐荿的陪伴與支持。”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愣在了電梯裏面。
電梯停下,傅祎寒看了一眼樓層,拉着我往外走去,“我們到了。”
一腳踏出電梯,電梯門還來不及關上,電梯裏面就炸了。
紛紛議論着,傅總剛才是笑了嗎?傅總竟然會笑啊,天呐,這簡直是萬年一遇啊……
我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聽聽别人都是怎麽議論你的?你呀平時是不是太嚴肅了。”
正走到拐角出,傅祎寒幹脆停下步子,他低頭,認真的看着我,眉眼裏面全部是笑意,“沐沐,不要爲難我。除了你,對别人我頂多隻能做到禮貌性的微笑,而對于不需要我禮貌性微笑的人,我真的做不到微笑。最後,對于除了你以外的所有人,我都做不到真心的笑。”
他的話音剛落,龐卸賈帶着幾個人從另一邊過來,低頭一邊前行一邊看着手裏面的文件跟他們交代着什麽。
也不看路,差一點就撞在了我的身上。
傅祎寒趕緊将我抱進懷裏,同時伸手将龐卸賈推開,“眼睛的其中一個功能是爲了看路的。”
一聽這聲音不對勁啊,龐卸賈低着頭愣了愣,思考了兩秒鍾,而他身後的其他人都已經對傅祎寒微微颔首了,最後龐卸賈果斷合上文件夾,對傅祎寒俯身,“傅總,我眼瞎。”
我撲哧一聲,就忍不住哈哈笑了起來。
我拿手戳了戳龐卸賈的肩膀,“哈哈哈哈,那你用什麽看的文件夾呢?哈哈。”
“是啊,那你用什麽看的文件夾呢?”怎麽樣沒有想到傅祎寒會複制我的話。
龐卸賈滿臉冷汗,他站直身體,看了我和傅祎寒一眼,“我知道錯了。”
傅祎寒瞟了他一眼,嘴角向上一勾,“五分鍾之後,出現在我的辦公室。”
說完就帶着我繼續往前走去。
傅氏大樓,每一層的面積大概三百多個平方,從電梯出來,已經經過了好幾個大的集體辦公室了,從旁邊經過,所有人都會一起說一句,傅總好。
傅祎寒站在中間的位置停下步子說道,“下午茶時間,大家盡情休息,不用拘束。想必大家都已經知道這位沐小姐了,她是我的未婚妻。”
我沒有想到他在公司裏面也這樣說。
一句話說完,整層樓的員工全部開始鼓掌,紛紛說着,恭喜傅總。
我隻好硬着頭皮跟大家打招呼,“大家好,你們叫我沐荿就好了。”
傅祎寒側臉低頭看着我,臉上盡是盈盈的笑意,這樣的場合,雖然他沒有吻我,但是這樣全世界隻有我的眼神,已經讓其他人羨慕不已了。從進入傅氏大樓開始,他始終握着我的手,直到此時,一直都沒有放開我。此刻他更是握住了我的雙手輕輕的揉搓着,目光中充滿了柔情蜜意。
我大方的回以他微笑。
傅祎寒看着我的眼睛對他們說道,“鑒于大家上周的良好表現,本周的工作餐和下午茶全部升高一個層次。”
公司沸騰了,全部不鼓掌,有膽大的人說,“多虧了沐小姐的福啊。”
這個時候,房媽媽也得到了消息,從自己的辦公室裏面趕來,走到我的身邊,摟住我的肩膀,“是啊,多虧了沐荿的福,還想不想得到沐荿給大家的多一點兒的福?”
天哪,這是要幹啥?我嘴角一抽。
大家當然紛紛說好咯。
隻見房媽媽嘴角一勾,笑道,“本周末,我請公司全體員工……”
所有人都在這一刻睜大了雙眼,目光裏面又是興奮,又是期盼的,雙手握在一起,好像幸福終于要來臨了。
房媽媽繼續說道,“進行三十公裏的徒步拉練,任何人不得請假。”
話音一落,所有人捂住心髒,滿臉受到了傷害的模樣。
哈哈,全部中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