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他住院以來,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做一個病人看過,出院之後更是過分,幾乎每天那天是整天在家裏面卧床休息的。
傅祎寒躺在床上,他握住我的手,“受委屈了……”
我搖搖頭,“雖然是有那麽一點點委屈,但是看見你爲我做的一切,讓我知道我在的你心裏面是那麽的重要,我就覺得這點兒委屈都不算什麽了,相反,我覺得自己十分幸福。”
“可我總覺得,我沒有保護好你。才會讓白筱柔這樣說你,這樣欺負你,沒有哪個女人在聽見這樣的話之後是沒有情緒的,你隻是比其他人更能忍,你甯願憋在心裏面,一個人默默的承受一切,也不願意讓我知道你的委屈。”他擡起手撫摸我的臉頰。
“我隻要你沒事就好了,我害怕你的出事。”我低頭看着他的眼睛說道。
“不會,我說了,我做的都是有把握的事情。”傅祎寒十分肯定的說道。
“白筱柔說的那些話你都相信嗎?我是一個不擇手段的女人,爲達目的,不擇手段。”我看着他,想要知道他的答案。
他将我的手,放在胸口,“我隻信你,我相信我沒有看錯人,我相信你不是那樣的人,即使卞氏落得這樣的下場,也是他們咎由自取,更何況這樣的下場還是我給他們的,說白了,關你什麽事情呢?”
“可是你忘了嗎?我從來一開始接近你不就是爲了你的錢嗎?”我故意挑起那件事情。
“不管過去如何,我可以确定你現在是愛我的,就足夠了。”說完,他将我抱進他的懷抱裏面,“不許胡思亂想,我們的愛情,誰也别想破壞。”
我點頭,低低的嗯了一聲。
第二日上午,我跟傅祎寒一起起床,便出了酒店。
龐卸賈開着車子在外面等我們,可我們最先見到的卻是晉朗。
遠遠的,他低着頭在酒店門口走來走去,似乎十分不安,當看見我的時候,他立即擡起了頭,眉眼間,全是疲憊感。而他的臉,因爲昨天晚上,傅祎寒對他的暴打,也是青一塊紫一塊的。
不知道爲什麽,想起他昨天的樣子,我的心裏面突然就多出了一絲害怕,我往後退一步,站在傅祎寒的身後。
傅祎寒将我緊抱在懷裏,冷眸看着階梯下面的晉朗,“你在這裏幹什麽?想來送死嗎?”
“我是來找沐荿的!”晉朗一直看着我。
“還敢說你要找他?晉先生,昨天的帳,正好我也覺得還沒有算徹底。”傅祎寒,一直手插在扣抵裏面高擡着下巴說道。
我趕緊拉着傅祎寒的手,生怕他又沖上去打架。
他安慰的拍拍我的手,松開我,一步步下去台階,走到晉朗的面前,看向别處說道,“晉先生難道不知道沐荿是我的女朋友嗎?我想全天下的人應該都知道吧。”
“那又怎樣?”晉朗依然看着我。
傅祎寒快速的将手從口袋裏面拿出來,伸手抓住晉朗的衣領,拽着他靠近自己的臉,傅祎寒目光直視這晉朗,“那又怎樣?晉朗,我警告你,不要妄想打沐荿的主意,你不配,我也不允許。”
晉朗一把推開傅祎寒,“這個可不是你說了算的。”
我生怕傅祎寒的傷口又裂開,隻好趕緊沖下來,抓住傅祎寒的手,擋在他的面前,“你不知道他身上還有傷嗎?晉朗,不管祎寒剛才對你說的那番話算不算,在我這裏是算的,我喜歡的是祎寒,不可能給你機會,你放棄吧,經過昨天的事情,現在回想起來,隻會讓我覺得惡心,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沐荿,昨天的事情,我也不知道爲什麽會發生這些,我後來才知道,是被人下了藥,在我還意識清醒的時候,我就已經提醒過你了,可是發生了那樣的事情,後來,我也是情不自禁,我控制不住自己。沐荿,對不起,我今天在這裏等着,就是爲了跟你比道歉的。”晉朗對我着急的解釋道。
“被人下了藥?”傅祎寒好笑的看着晉朗,“怎麽,難道昨天的事情不是你一手策劃的嗎?”
“不是我,不是我做的,如果是我,我爲什麽要給自己下藥呢?”晉朗離家反駁。
“那是爲了掩飾啊!”傅祎寒繼續說道。
“呵呵,我明知道出了這樣的事情,你一定會懷疑我,那我爲什麽還要在針尖上行走呢?”晉朗無奈的笑笑,“我說了不是做的,就不是我做的,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差個水落石出,不管是誰做的,我都不會放過他。”
“很好,那我告訴你,這件事情,已經調查出來是,是白筱柔下藥,但是,是她做的一切沒錯,卻是另外的人讓她這麽做的,具體是誰,她不願意說,我們一時半會兒也查不出來。既然你那麽想弄清楚,那你去查吧,但是最好不好做出在沒找到人之前先傷害白筱柔的蠢事。”傅祎寒冷冷的說道。
說完,傅祎寒就拉着我離開。
晉朗立即拉住了我的手,“沐荿,你原諒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甩開他的手,沒有看他,隻是冷冷的說道,“不管怎樣,和你合作的工作内容也已經全部結束了,我們本來就沒有再見面的必要。不管這件事情和你有沒有關系,但終究給我帶來了傷害。晉朗,我沒有怪你,隻是昨天那一幕總讓我覺得惡心,所以也沒有原諒與不原諒的畢竟,總之,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也希望你不要再出現在我的視線裏面。”
“好歹認識一場,即使是陌生人,也不該是這樣子的,難道我們認識了那麽久,一起說話,一起吃飯,一起工作,這麽多的種種,哪怕是當個朋友都不可以嗎?”他的聲音裏面帶着哀求。
我搖了搖頭,“我不想,真的,一點兒也不想。”
說完,我就趕緊邁出了步子,和傅祎寒一起上了車子。
剛才對晉朗說的那些話,并不是故意說給他和傅祎寒聽的,那是我的真心話,從我的藥性過了之後開始,我每次想着晉朗隻是腰間系了一條浴巾的模樣,都會覺得十分的惡心。
龐卸賈開着車子,将昨天晚上警察過來調查的情況告訴了傅祎寒,結果都是在以我們的意料之内。
都是白筱柔做的,隻不過,龐卸賈猜準傅祎寒的心思,沒有讓警察把人帶走。
傅祎寒一隻手握住我的手,一邊看着窗外的風景想了下說道,“劇組那邊肯定要換人,這件事情已經鬧上了新聞,不光是我,所有人都再也無法接受白筱柔了。通知她和導演,白筱柔以後沒有必要再去劇組,女主角盡快換人。另外,暫時不要限制白筱柔的自由,就讓她有一種,我們已經不管這件事情了的錯覺。但是找幾個聰明人暗中盯着她,一定要利落聰明的人,最好連她的電話也監視起來,我要知道她都和哪些人見了面,通過電話。”
龐卸賈一一答應,說會馬上去辦。
昨天晚上的事情,已經變成了今天的頭條新聞,所以,房媽媽在第一時間打了我的電話,問我怎麽樣,有沒有事,我故意開了擴音,把傅祎寒趕來救我的事情告訴了她。
她十分欣慰,一直誇贊傅祎寒是一個好孩子,是個靠的住的男人,并且從來就沒有質疑過他。
傅祎寒似乎從來沒有想過房媽媽會這麽說他,臉上有些錯愕。
我說,“祎寒也同樣覺得你是個好媽媽。”
這一次傅祎寒聽到我這句話,沒有絲毫的反應,好像我本來就應該說這樣的話,我知道傅祎寒的心在一點一點的接受房媽媽。
我讓傅祎寒陪着我一起去買了寫畫畫基礎入門的書,又買了素描本和一些畫材,最後去商場裏面買了幾套男孩兒穿的冬衣,帶去了醫院。
我告訴祎寒,上次方欣做手術的時候,我發現方志強很喜歡畫畫,也很有天賦,我不想他被埋沒了,加上他在醫院裏面也沒有什麽事情做,所以,買些畫材過去讓他先臨摹着一些基礎的東西,等方欣出院了之後,我再教他畫畫。
傅祎寒十分贊同。
到醫院的時候,方欣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心情似乎也開朗不少,雖然方欣無法說話,但是張媽和方志強不知道在說着什麽,方欣一直在笑,眉眼裏面的笑意,一點兒也沒有作假。
看見我們過來,方欣笑的更開心了,龐卸賈把畫材放在了客廳裏面,我讓方志強去試了試買給他的冬衣,好在非常合适。
方志強說,從來沒有穿過這麽帥氣的衣服,他因此開心了好久好久,穿着新衣服一直舍不得脫下來,而方欣則是還客氣的跟我們說着謝謝。
門口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我看過去是符塵和翁冠澤。
翁冠澤就沒有敲門的耐心了,沖過來握住我的肩膀,心疼的看着我,“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