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該怎麽弄怎麽弄。”傅祎寒趴在沙發上面回答。
我看着他的側臉,緊張的不敢說話,沒有麻藥,可是他已經流了那麽多血,肯定不能再拖了。
“沒有麻藥,要重新縫合,那麽之前的線很可能要拆除,還要上藥,過程十分折騰,肯定會很疼的,你……”孫醫生,已經拿起了手套戴在了手上。
“沒事的,你盡管做你的,不要管我。”他總是說的那麽雲淡風輕。
無意間他接觸到我擔憂的目光,對我輕輕一笑,“我沒事的,你放心,我是男人,這點小痛,誰都能忍受的了。”
他擡起手腕看了一眼時間,“時間差不多了,你去洗澡吧。”
我下床,走到傅祎寒的身邊蹲下,搖搖頭,“這個時候,我隻想在你的身邊陪伴着你,别趕我走好嗎?”
他握住我的手,“不是我要趕你走,隻是你到了洗澡的時間,如果現在不去洗澡,你的藥性不除,我不放心,而且你在這裏,萬一一會兒緊張,不禁影響孫醫生,也會影響到我。”
“沐小姐,你别擔心,痛是肯定會痛,但是情況并不嚴重,我完全可以處理,等你洗完澡出來,我已經處理好了,你站在這裏隻會給傅先生帶來壓力,而這種壓力隻會讓他感受到疼痛,不利于我往下進行。”他擡頭看了一眼時間,對我說道,“既然時間都已經到了,你還是趕緊去洗澡吧。快去!”
孫醫生一邊催促我,一邊拽着我離開了這裏,一把将我甩在了洗澡間。
傅祎寒在外面叮囑,“沐沐,把門鎖好。”
我輕手輕腳的脫着衣服,聽着裏面的動靜,似乎是把龐卸賈叫來幫忙了,外面的動靜雖然不大,卻也不小,我還是能聽見一些動靜的,傅祎寒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來,倒是龐卸賈似乎吓得不輕,一直對孫醫生唠叨着,慢一點,輕一點。
還一個人自言自語的安慰着傅祎寒,“不疼不疼,傅總,不疼啊。”
最後傅祎寒真的是受不了,怒斥他一句,“閉上你的鳥嘴!”
龐卸賈這才不敢說話了,孫醫生說什麽,他就做什麽。
我快速的洗了澡,然後重新穿好衣服,快速的推門出來,這個時候,傅祎寒背上的傷口已經包紮好了,我看到他的背上變得幹幹淨淨,再也沒有了血漬,然後就是白色的紗布。
看見我出來,他站起身,對我笑笑。
可我看着他的臉,分明已經疼得臉都發白了。
我心疼的走過來,撫摸這他的臉頰,“什麽時候才能不讓我擔心你了,這種滋味真的不好受。”
他傻傻的笑着,“我這不是沒事吧?相信我,我隻做有把握的事情。”
“龐卸賈,去車裏把我的衣服拿來。”傅祎寒命令道。
我知道,因爲傅祎寒一直工作很繁忙,時常會因爲臨時出席什麽場合徹夜不歸,又或者在公司裏面徹夜加班,所以,平時在車上都會另外在備着兩到三套衣服。
孫醫生收拾着箱子,“畢竟傷口裂開了,生病期間,還是不要逞強,不要以爲你是個總裁,就什麽事情都親力親爲,你畢竟是個病人。看來外面的一群人還需要你來處理,但是傷口剛剛才重新縫合了,今天晚上不要再奔波,就在酒店住下,我現在回去爲你配藥,晚一點過來給你挂水。本來是不要打針了,傅先生,這可都是你自己作出來的。”
傅祎寒伸手指着孫醫生,“也隻有你敢用這種語氣和我說話了。對了,你去跟晉朗也弄點藥吃一下,讓後讓龐卸賈帶你到他們吃飯的房間去檢查他們吃過飯的餐具,确定用一下情況。”
孫醫生将醫藥箱子背在身上,“畢竟我是醫生,再了不起的,都不敢在醫生面前太不聽話。”
孫醫生走到門口,對傅祎寒狡黠一笑,開門出去了。
緊接着,龐卸賈拿着一個高檔紙袋走進來,我接過,拿出裏面的襯衫,親手幫傅祎寒穿在身上,緊接着是馬甲和外套。
“感覺怎麽樣?藥性都過去了吧?”傅祎寒輕聲問我。
“已經沒事了。”我認真的幫他整理這衣領。
他低頭看着我,“你累了一天了,回床上休息去吧。我出去把事情處理一下。”
“不,我要和你一起去。”我緊緊的握住付遺憾的首曝,“有些情況,隻聽他們的片面之詞,恐怕難以對質。”
傅祎寒點點頭,“也好,走吧。”
說着,傅祎寒就拉着我的手,開門走到了客廳裏面。
客廳的沙發上面坐不下那麽多人,除了白筱柔和導演坐在沙發上面之外,所有人的人都是一人一把椅子,坐在邊上,低頭看着手普及,直到看見我和傅祎寒從裏面出來,傅祎寒闆着一張臉,他們才趕緊紛紛收起了手機,擡頭看着我們。
導演和白筱柔也趕緊從沙發上面站了起來,下一秒,傅祎寒牽着我的手,去中間的沙發上面做着。
傅祎寒也沒有說要他們坐下,隻是冷冷的問了一句,“誰給沐荿下的藥?自己站出來。”
傅祎寒在嚴肅起來的時候是個不怒自威的人,此刻這一句問出來,聲音不大不小,讓周圍的人都緊張不已,就連導演也低着頭不敢說話。
我的目光在這些人的臉上一一掃過,白筱柔,導演還有晉朗,他們都是那麽的可疑,先是導演突然出現的盛情難卻,死活不讓我拒絕,一場突如其來的飯局。緊接着是白筱柔突然間有用醒酒湯跟我道歉,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最後是晉朗,他是最大的受益者,更是明确表示過喜歡我,入過她的感情不是假的,對我做這一切很正常,更何況,一直沒有出現的晉窈也實在是出現的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