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此刻,我就在傅祎寒的懷抱裏面,我知道有他在,我就什麽都不需要擔心了,所以不管現在自己的心裏面如何翻滾,我都無所謂了,在他身上蹭來蹭去,估計他也被我弄的很難受。
但是他表面上看起來還是那樣的平靜。
同在這一層,這走廊不知道怎麽就那麽長,我忍不住将腦袋歪在他的脖子邊上,很輕很輕的蹭了一下,哼哼唧唧的。
傅祎寒無奈的看了我一眼,抱着我走得更快了,“沐沐,不着急,再等一下。”
我隻好憋着。
過一會兒,終于到了我們的房間門口,傅祎寒雙手抱着我不方便,導演趕緊跑過來親自爲我們打開了房門,傅祎寒抱着我直徑進卧室,一邊對導演命令道,“全部給我在客廳裏面等着。”
這樣的威嚴,不容抗拒。
話落的一瞬間,傅祎寒,用腳将門甩上,他将我放在床上,爲我蓋上被子。
我什麽都沒做,一直盯着他,急切的想要知道下一秒他會不會對我做什麽。
然而他替我蓋好了被子,就打算站直身體,看他勢頭不對,我立即雙手勾住他的脖子,一臉委屈的看着他,“不讓走……”
“沐沐……你現在……”
“我知道,藥性還沒過去嘛,所以你有責任啊!”我嘟嘟嘴說道。
傅祎寒在我的床邊坐下,他擡起手撫摸我的臉頰,“聽話,我知道你很難受,但是這個時候如果不控制自己,看似很簡單的事情,對你的身體卻會傷害很多。孫醫生馬上就會過的,好不好?我再去跟你倒杯茶來,你喝下去,或許會好一點。”
他的态度堅決,我拗不過他。
隻好撇着嘴不說話。
他倒了茶來,想扶着我坐起來,我趁機抓住他的胳膊晃了晃,聲音軟軟的,“要親親嘛~”
傅祎寒睜大雙眼,不敢相信的看着我,片刻之後,竟然忍不住笑了起來,他憋了很久說,“你不是我認識的那個沐沐了……”
說罷,他就扶着我坐了起來,我拼命的伸長脖子,湊過去,吻住了他柔軟的嘴唇。
我是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悄悄的吻的,看着他錯愕的樣子,我忽然特别得意,又吻他吻得深了一點。
我小心翼翼的試探着他的反應,他終于被我打動了,擡起手按住我的後腦勺,不顧一切,深深的吻了下來。
我心安的閉上眼睛,任憑彼此在這樣的環境下,沉淪。
直到門外有人敲門,叫着傅總,傅祎寒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了我,他垂眸,看着我的嘴唇,拿了紙巾爲我輕輕的擦了擦,“還好及時,要是我再晚一步,我的沐沐就要被那個畜生給……”
我趕緊伸手,抱住傅祎寒的腰,将腦袋埋在他的胸膛,“原諒我,我知道你一定又氣又急,可那樣的我,真的不受控制。我慶幸你即使趕到救了我,如若不然,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會發生那不堪的一切。”
他心疼的抱着我,“是我來晚了,我不應該讓你一個人在這邊的,看見你剛才跟自己做着鬥争,卻又無可奈何的樣子,我好心疼。你放心,我一定查清楚,到底是誰在這劇組裏面裝神弄鬼。”
我點點頭,低低的嗯了一聲。
他松開我,“躺好,孫醫生來了,我去爲他開門。”
他扶着我躺下,走過去拉開了房門,“進來吧?”
孫醫生背着醫藥箱子,看了我一眼,皺着眉頭,“被人下了那種藥?好大的膽子,敢在眼皮子低下瞎搞,是誰幹的?”
“暫時還沒有頭緒。”傅祎寒回答。
孫醫生一邊打開醫藥箱子,一邊問,“發生這樣的事情,最大最直接的受益者是誰?”
“晉朗。”我和傅祎寒同時回答。
孫醫生拿着幾個小玻璃瓶子打開,兌在一起,他冷笑,“這樣陰險的事情,倒也挺像是他的做事風格的。”
“初步懷疑是他,暗中有人幫忙,這樣的事情他一個人完成不了。”傅祎寒說道。
孫醫生指了指床頭的杯子,“這是剛倒好的冷茶,幹淨的,沒喝的是吧?”
傅祎寒點了點頭,伸手遞給他,“是的,剛倒好準備給她喝的,你就敲門了。”
孫醫生結果,将兌好的液體倒在了這杯茶裏面,他晃了晃,又遞給傅祎寒,“給她喝下去,十分鍾之後去洗個澡就沒事了。”
見我喝下,孫醫生已經開始收拾醫藥箱子了。
“等一下!”傅祎寒一邊阻止,一邊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我背上的傷口似乎裂開了,你幫我看一下。”
聽到這句話,我渾身一抖,看着他将西裝外套脫下來,幹淨的白色襯衫上面,後背上卻包内一片鮮血染紅了。
我吓得用雙手捂住了嘴唇,趕緊坐起身子,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我扶着傅祎寒在床邊坐下,“留了這麽多血,你怎麽現在才說呢?”
“别擔心,現在孫醫生過來,我不是第一時間就說了嗎?”他若無其事的笑着。
我幫他解開面前的口子,小心翼翼的将襯衫脫下,那背上的傷口,還在溢着鮮血,本來好不容易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會兒又重新裂開,那裂開的一瞬間,他該是會有多疼,可是他卻一聲不吭,默默的忍到現在。
“明明身上有傷,還去打架,現在把自己的傷口卻弄成了這樣,好不容易養好的。”我抱怨着,眼淚已經在眼眶裏面打轉了。
“我生氣啊,換做誰,誰都生氣,打他是不能免的。”傅祎寒說道。
“得了吧,一會兒上藥痛死你。”我先開被子,“我去打熱水來幫你把身上的血清理一下。”
孫醫生按住我的肩膀,“你躺着,再過五分鍾去洗澡,清理傷口的事情,我來。”
說完他就扶着傅祎寒去沙發上面趴着,又将空調的溫度開得更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