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今天嚎啕大哭了幾場,眼睛一定已經紅腫了,便沒有說話,任憑兩個造型師一個在我的臉上折騰,一個在我的頭發上面折騰。
“不用太隆重,就是簡單一點的生活妝,讓她看起來氣色好一點就行,至于頭發大體就這樣,隻要整理一下就行。”傅祎寒命令道。
說完,他歎了口氣,在我的身邊坐下。
他也忙碌了一天了,針都還沒來得及打,我握住他的手,“謝謝你,謝謝你一直陪伴着我,如果不是有你的陪伴和幫助,我真的不知道自己該怎麽面對這一切,你也忙碌了一天了,身體還承受的住嗎?”
“放心吧,我沒事的。”他輕輕的拍拍我的手。
“招待會結束之後,你就回家休息去吧,我還想去陪陪方欣,你放心,我不會再像上午那樣了,我可以的。”我向他保證着。
他輕輕的笑笑,“沐沐真的是越來越堅強了,不過我還是要陪你去,因爲這也是我的義務。”
“我……”
“好了,聽話!”他用命令的語氣手說道,“你隻要調整好狀态就好了,别待會在招待會上,讓媒體看見的情緒,有過多的揣測。”
我點了點頭,說好。
剛說完,房媽媽就從外面走了進來,她看着我,“總算是來了,我還擔心你們遲到呢。”
我拉着房媽媽的手,對傅祎寒說,“你坐過去一點,讓阿姨在我身邊坐下,快點啊,做過點兒,你總不能一個男人坐在兩個女人中間吧。”
見我哼哼唧唧個沒完,傅祎寒幹脆坐到了另一個沙發上面去。
房媽媽在我身邊坐下,“看來祎寒是真心喜歡你呀,他除了慕琛,可從來沒有這麽聽過一個女人的話。”
“哪有,其實是因爲祎寒,心裏面還是很尊重您的,隻是不好意思表達出來。”我偷偷看了傅祎寒一眼。
“并沒有。”誰知道他無情揭穿我。
“嘴硬!”我白了他一眼。
傅祎寒不說話了。
沒有想到房媽媽并不在意,反而被我們兩個逗的呵呵的笑着。
她看了我一眼,“呀,眼眶怎麽紅紅的?腫成這樣,好孩子,快跟阿姨說,是不是祎寒欺負你了?”
“哈哈,沒有沒有,昨天玩上沒有睡得晚而已。”我心虛的找了個借口。
“最好是這樣,祎寒要是敢欺負你,你跟我說,我饒不了這小子。”房媽媽說道。
“我的事,你管不着。”傅祎寒冷冷的插話。
“你的意思是,你就要欺負沐荿咯?”房佩芸反問。
傅祎寒回頭,他皺眉看了我們兩人一眼,“不是!”
然後就一臉郁悶的離開了休息室,獨自去外面站着。
房媽媽越笑越開心,“這孩子今天竟然跟我說了這麽多話,沐荿,他有的時候一連好幾天都不跟我說話的。”
“阿姨你就放心吧,以後他跟你說話的機會還多着呢。”我微笑道。
“時間差不多了,沐沐,走吧。”傅祎寒轉身看着我。
我點了點頭,跟着房媽媽一起往外面走去,傅祎寒在門口等着我,已經将左胳膊擡了起來,準備讓我挽着他進去的,最後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我說了一句,“我跟阿姨一起進去。”就率先走了。
剩下一臉郁悶的傅祎寒。
見我們進場,原本都懶散的聚在一起八股的記者們紛紛來了精神,一個一個往前沖,希望能站在最前面采訪我們,而攝像師也開始了拍照。
我和房媽媽先進場在旁邊坐下,傅祎寒最後進來,坐在我的旁邊,他和房媽媽在我的一左一右坐着。
從入場開始,房媽媽一直緊緊的抓着我的手,一刻也不曾放松。
開場,傅祎寒先做了一個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明确的提出,和卞芯娜解除婚約,并且要斷了傅卞兩家的所有關系,最後再将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情都詳細的說了一遍。
在場的人聽了之後都十分的震驚,根本不敢相信卞氏會做出這樣可怕的事情來。
“那麽傅先生,你現在身上的傷怎麽樣了?”有記者問。
我搶在傅祎寒的面前回答,“祎寒的槍聲在背部,因其中槍之後還在和綁匪周旋,拖了很長時間才去醫院,其實在剛剛抓住綁匪的時候,就已經因爲失血過多暈厥了,所以情況十分嚴重,本來也還沒有到出院的日子,但是因爲有太多的事情處理,現在隻好出院,平時讓醫生在家裏面來打針治療。”
房媽媽點了點頭,“是的,我們已經起訴卞氏,對于這一次卞氏的作爲,我們深感痛心,一定會用法律武器保住傅氏一切的該有的利益。”
“那請問房董事長,傅總和卞芯娜解除婚約之後,是要準備和您身邊的小姐結婚嗎?因爲之前就有過傅總和沐小姐的傳聞,而就在前兩天,傅總更是破天荒的發微博公布戀情,是否是真愛駕到,要準備閃婚呢?”這是一個女記者問的,我嘴角一抽,女人果然是八卦高手。
房阿姨緊緊的抓住我的手,點了點頭,“沐荿是個非常好的女孩兒,一開始因爲有了卞芯娜,我一直反對他和祎寒在一起,但其實我一開始就很喜歡這個女孩子,她很善良,要不然也不會爲了一個不相關的人,而自己主動給綁匪抓走,并且不救出了我的幹女兒陳世妍,陳世妍獨自逃跑,她也沒有生氣。她爲了别人連自己的命都不顧,祎寒住院期間,我看見了他們之間深刻的感情,所以,我支持他們在一起,隻要他們小兩口願意,不是不能閃婚啊,我也很想看見他們趕緊結婚,給我生個孫子或者孫女呢。”
房媽媽說完就呵呵的笑了起來,下面的記者也跟着樂。
我的臉一瞬間就紅了,真是尴尬極了。
“沐小姐,請問你會不會有自己做了第三者的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