翁冠澤還在門口,我大步往外面走去,身後傳來卞芯娜痛苦的哭聲,我卻一點兒都笑不出來。
我真的不想做個壞人的,可是她爲什麽一定要逼得我這樣做呢?
其實,當我故意刺激的她的時候,我自己都生怕自己會繃不住,中途而廢了,我真的不是一個适合做狠心的女人,做壞人的人。
我死死的握住自己的手,一定不能表現出來,我不能讓别人看見我眼裏的痛苦和難過。
我走到翁冠澤的身邊,他今天似乎心情不太好,以往,不管是任何情況下,他見到我都會對我微笑,但是今天從他剛才出現到現在根本都沒有對我笑過。
“走吧。”我先對他笑笑,下了階梯,走到車子旁邊。
剛才是習慣,很自然的就打算跟他一起走,讓他送我去傅祎寒的醫院,但是直到我現在看見龐卸賈的車子,才想起來,龐卸賈還在醫院裏面等我,我得急着跟他把車子開回去,肯定是沒有辦法坐翁冠澤的車子的。
我隻好回頭對他笑笑,“你怎麽會來這裏?找我有事……”
我的話還來不及說完,翁冠澤忽然伸手将我抱進了懷抱裏面,他把我抱的好緊好緊,好像生怕下一秒,我就會從他的手裏面消失一般。
他一直都沒有說話,隻是一直抱着我,一刻也不願意松手,這樣安靜的擁抱持續了很久,我能感受到他的緊張,他的在意。
隻不過,他都隻想珍惜這樣要遙不可及的短暫的時光。
我沒有拒絕他的懷抱,他真的太緊張,太需要一些安慰了,不然我真的無法相像他會變成什麽樣子。
我擡起手從背後輕輕的拍拍他的肩膀,“發生什麽事情了冠澤?爲什麽會那麽緊張呢?”
“差點兒就失去你了。”他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顫抖着吐了出來,“直到剛剛我才才知道昨天你都經曆些什麽。都是我不好,我應該親自陪你送世研回去的,不然,你們或許也不會經曆這一切的。還好你沒有事情,要不然的話,我一定會自責死的。”
“你笨呐!”我笑笑,“就算你昨天送我們回去,我們躲過了一切,卞芯娜那邊是不會輕易放棄的,躲過了那次,還會有下一次的,有些事情終歸是過不過的,好在我和陳世妍都沒有什麽事情,隻是傅祎寒爲了我們受了槍傷,好在今天一早也醒了過來了,身體也正在慢慢的好轉,都不會有事的,你就放心吧。”
突然間,他對我松開了手,他憂傷的目光下對我露出了一個微笑,他擡起手,揉了揉我的腦袋,“是啊,人沒事就是最好的事情了。慕琛,我終于明白過來,爲什麽你那麽愛傅祎寒了,他真的很愛你,即使他以爲是兩個人,卻還是因爲心裏面那同一個人帶給他的獨一無二的感覺,而深愛着你,爲了你連命都可以不要,而我和他比起來,确實……我現在連和他比的勇氣都沒有了,我所做的一切,真的很不如他,而我想,将我最愛的你交給他應該是最好的選擇,至少比放在我的手裏面,你會更加安全。”
他的一番話,看似簡單,卻包含了他所有真實的情感,我聽着心裏面萬分溫暖,可我,卻因爲不知道自己能給他什麽而落了個心疼的下場。
恍惚間,他再次擁我入懷。
“冠澤,你錯了,你做的一點也不比傅祎寒少,這些年我受的傷,都是你在幫我,你已經爲我付出了太多太多了,一點都不比他少,你知道嗎?我多感謝身邊有個你陪伴,讓我有堅持下去的理由,任何時候甚至可以放手一搏,但是我知道這樣的我太自私了,對你是一種傷害,我真的不想傷害你。”我輕輕的說着。
他将我抱的更緊了些,“别這麽說,傻瓜,我們關系那麽好,我爲你做些事情都是應該的,你也沒有傷害我,反而你能給我爲你做些什麽機會,對我來說真的是太幸福了。”
突然間他就松開了我,他傻傻的對我笑着,揉揉我的腦袋,“我可是以哥哥的身份在保護你,你不能嫌多。好在這一次的意外,讓你和傅祎寒更加肯定了彼此間的感情,抛開過去不管,這一次他奮不顧身的救你,我很放心把你交給他,我很高興,你們能過重新在一起,好好的愛着彼此,至于其他一切的阻礙,我會幫你們。”
我知道我無法拒絕他,隻好點頭答應,對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他笑的溫暖,“走吧,我和你一起去醫院。”
我愣住了,傅祎寒一向是最讨厭翁冠澤的了,以前跟他搶餘慕琛,現在連沐荿也不放過,那個生氣起來毫不講理的家夥,要是看見翁冠澤過去,不得氣得傷口裂開啊。
我正想着的時候,翁冠澤突然咯咯的笑了起來,“你放心吧,我知道他讨厭我,不會把他怎樣的,他現在身上有傷,拿我也沒有辦法。我也不是去跟他搶人的,我作爲哥哥,把自己的妹妹交給他,他要是還不給我個笑臉,那我和符塵這個娘家人才不答應把你嫁給他呢。”
“不是,冠澤,你也知道他那倔強的臭脾氣,你們以前就有誤會,他很難對你擺出笑臉的。”我擔心的不行。
“你别擔心,我不會讓你夾在中間難做的,你開了車來的?行,你在前面帶路,我開車在後面跟着,趕緊的,快點,保證不會有事。”他一邊說着,一邊就推着我上了車子,見他上了自己的車,我隻好發動了車子。他随後跟來。
到了醫院的時候,我和翁冠澤一起上樓往傅祎寒的病房走去,雖然有些忐忑還是不得不推開了傅祎寒的病房門。
結果我把門一打開,才看見傅祎寒和龐卸賈慌慌張張的,兩人碎碎念的不知道在幹啥,見我開了們,傅祎寒立即靠在床上,雙手背在身後,而龐卸賈竟然撲在傅祎寒的身上,一隻手還放在他的胸前,姿勢如此詭異。
兩個男人上演這樣暧昧的畫面,我嘴角一抽,“你們在幹嘛?”
傅祎寒對我心虛的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