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急的看着醫生,“怎麽樣了?他已經暈倒了,到底怎麽辦?”
醫生着急的忙活着一切,一邊說道,“流了這麽多血,肯定會暈倒的,得趕緊把他送去醫院搶救,不然來不及了,但是那邊的救護車,是肯定裝不下他的。”
“用我們的警車送他去醫院,這樣或許能快一點。”隊長說道。
“但是,車上必須有醫生陪同啊。”我緊張的看着醫生。
醫生回頭看了一眼那邊的救護車,皺眉說道,“抱歉,那邊醫護人員有限,況且那麽便的傷勢更加嚴重,隻怕我走不開。”
我趕緊抓住醫生的衣袖,“我不管,至少得派一名護士過來,中途幫忙止血。”
醫生看着十分爲難。
好在隊長開口說話了,“不管怎麽樣,你根據那邊的情況,掉一名護士過來,今天多虧了傅先生,不能讓他出事。”
警察都開口看,醫生隻好答應了,往救護車那邊走去。
隊長和我一起扶着傅祎寒站起來,然後讓其他人,幫他一起把傅祎寒擡上了警車。
我站在原地看着自己滿手的鮮血,,害怕到心碎,雙手不停的顫抖。
晉朗走過來看了一眼我的手,皺着眉頭,認真地對我說道,“我陪你去醫院。醫院那邊,有很多手續還需要辦理,你心不在焉的,隻能我過去幫你了。我會開車跟在警車後面的。”
“謝謝……”我隻說了這麽一句話,就跟着前面的隊伍上了進車。
因爲不是面包車,傅祎寒也沒有辦法躺着,我隻能坐在他的身邊,看着他痛苦的皺着眉頭,緊閉的雙眼,心疼的将他抱進我的懷裏,我讓他靠在我的肩頭,用手摟住他的身體,卻生怕觸碰到他背上的傷口。
不一會兒,護士從另一邊上車,爲傅祎寒的傷口止血,但實際上還是弄得到處都是他的血,他的臉,身體,還有我的身上,到處都是鮮血。
警車的警報聲音,确實讓很多的車子讓路,讓路上變得十分暢通,但是現在天已經漸漸還黑下來了,偏偏遇上了下班的高峰期,車子還是會堵在路上。
堵車是一件那麽着急又無力的事情,隻能幹等着,我緊緊的握住傅祎寒的手,希望他能堅持下去,可是等的越久,我的心,就越是絕望。
都不知道過了多久了,才終于到達了醫院。
他們擡着傅祎寒上了推床,因爲槍傷在背上,他隻能趴着,醫生将他的襯衫徹底的剪開,我和其他人一起推着他往手術裏面趕,到了門口,卻被身邊的護士給推了出來,關上門的那一刻,我隻能無助的對護士說,“一定要救活他,一定要救他。”
護士也沒有回答我,就關上了門。
嘭的一聲響,這聲音那麽沉重。
我失去了力氣,沿着牆面,坐到了地上,我閉上眼睛,讓眼淚放肆的掉下,大腦裏面反複的出現着那三聲槍聲的畫面和傅祎寒渾身是血的畫面,我的身邊還一直彌漫着濃濃的血腥味兒。
我擡起胳膊,看着自己的白色外套的,胳膊這一塊兒已經全部被染成了紅色。
“沐荿,”晉朗走過來拉着我的手,“這裏有椅子,别坐在地上,地上涼。”
我将手收回來,聲音無力,“别碰我。”
“你相信我,裏面的醫生和護士一定會救他的,他不會有事的,等他從手術室裏面出來,你還要照顧他,如果現在你先把自己給弄垮了,誰來照顧他?”晉朗認真的說道。
我深吸了口氣,強忍住一切不好的情緒,“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麽辦。”
“現在沐小姐看樣子是走不開的,晉先生,麻煩你跟我們會局裏面一樣,幫我們做個筆錄。”旁邊的警察說道。
我看向晉朗,“拜托你了,現在天也黑了,你也累了一天,錄完筆錄就回家休息去吧。醫院這邊的各項手續,我會讓他的助理過來辦理。”
晉朗無奈的看了我一眼,隻好歎了口氣,“那你照顧好自己。”
說完他就跟着警察離開了。
他離開沒有多久,符塵出現,他沒有說一句話,隻是霸道的拉着我站起來,“你看看你現在像什麽樣子?現在房董事長倒下了,傅祎寒還躺在手術室裏面,你不覺得你必須堅強起來嗎?不然,還有那麽大的傅氏企業怎麽辦?”
他伸手指着手術室,“你能幫的上什麽忙嗎?你的擔心和恐懼能爲傅祎寒帶來什麽?沒有絲毫用處的,你還不如趁現在爲他打點好一切,等他醒過來休養身體的這段時間沒有後顧之憂。”
他的話音剛落,手術室的們突然開了,護士看向我們,“誰是病人的家屬?”
我趕緊沖了過去,“我是,護士,他的情況怎麽樣了?”
“病人失血過多,現在需要幫他進行緊急輸血,麻煩在上面簽個字。”說完她将手裏面的資料遞給我。
“那,他要不要緊的?輸了血就沒事了對嗎?”我一邊簽字,一邊問道。
“我們會盡力搶救的。”護士拿過我的資料,隻說了這麽一句話,就進了手術室,将門給關上了。
符塵松了口氣,“你不用擔心,護士出來并沒有下病危通知書,那就代表情況還沒有那麽糟糕。”
我點點頭,擦了眼淚,“謝謝你,我知道該怎麽做了。”
我拿了手機跟龐卸賈打電話,“你現在在哪兒?”
“我還在公司,處理一些傅總交給我的後續事情,傅總呢?他說去找你的,你們遇到了嗎?”龐卸賈大概是在處理事情,還有些心不在焉的。
我深吸了一口氣,說道,“他受傷了,現在還在搶救,你趕緊收拾一些他平時要用的衣物到醫院裏面來。”
“什麽?”他的聲音突然提高了一個度,“好,我知道了。”
符塵一直站在我面前看着我,對于我的做法,他點了點頭。
緊接着,我又打了另外一個人的号碼,冷冷的問,“你在哪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