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傅祎寒的周圍,那麽多人拿槍指着他,可他手裏面唯一的籌碼就是存哥,如果他稍不留神,被存哥反過來控制了,他就沒有退路了,又或者,他身後的那群黑衣人就是對着他開槍了怎麽辦?
如果我們都出去了,面對外面包圍了他們的警察,他們那麽多人一定會讓勢單力薄的傅祎寒成爲幫助他們逃走的唯一人質的。
不行,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傅祎寒爲了救我,而讓自己陷入危險,他可以爲我舍命,我也絕不能讓他一個人獨自面對一切。
“走啊!”傅祎寒皺眉催促我。
我搖搖頭,眼淚随即被我甩在了地上,“我不走,我不想讓你一個人,如果能和你一起面對一切,我什麽都不害怕。”
“沐荿!”晉朗站在遠處,着急的催促我。
我扭頭看向晉朗,“你走吧,我隻想和他在一起。”
“不行,你不走,我也不走。”晉朗也跟着在這裏耍性子。
我側臉不去看他。
周圍的黑衣人看見傅祎寒分了神在跟我們說話,便開始逐漸的靠近他,傅祎寒的肚子被存哥控制着,也不敢動靜太大,隻能大吼一聲,“誰再靠進一步試試看,不想你們老大死在這裏的,就趕緊放他們走。”
傅祎寒天生自帶威嚴的氣勢,他一聲吼,再也沒有人敢輕舉妄動了。
緊接着他看向晉朗,“帶她走,不要管其他,隻管帶她走。”
晉朗點點頭,向我走來,我看着傅祎寒拼命的搖頭,“不,我不走,要走一起走,祎寒,我不走。”
我身後抓着我的人也用盡力氣推着我往前走,“快走啊。”
晉朗也趕了過來,他們一個拉我,一個推我,我沒有辦法,被他們控制着一點一點往前面走去。
我回過頭去看着傅祎寒,燈光下,他周圍的人全部是黑色的衣服,隻有他一個人,穿着一身銀灰色的西裝,他被所有黑社會的人包圍,身上還帶着傷,身後卻有無數的槍支瞄準了他的後腦勺。
随着我被晉朗他們帶出來,包間的門關上的那一刻,我看見他孤單的背影在燈光下顯得那樣黯然。
我們都走了,他一個人面對那麽多人,他該怎麽辦?
“傅祎寒!”我回頭朝着那扇緊閉的門大喊一聲,眼淚控制不住的掉了下來。
“放開我,你們放開我!”我拼了命的在掙紮着,可是,我被兩個男人控制着,任憑我怎麽掙紮都是無濟于事的,我隻能着急的大吼一聲,“你們放開我,他一個人在裏面,萬一他出事了怎麽辦你們想過沒有?”
他們根本就不理會我,兩個人架着我,出了夜總會,來到了明亮的外面,這裏有很多的警車停在了這裏,那些警察确實已經将夜總會包圍了,直到我們出來,他們問晉朗裏面情況怎樣,晉朗才說你們進去吧,傅祎寒還在裏面。
趁他們在跟警察說話,我立即甩開了晉朗的雙手,“我要跟他們一起進去,我要去找祎寒。”
可我在剛剛走了兩步,就被前面的警察攔了下來,“請您不要胡鬧,哪有好不容易從犯人手裏面救出來的人,還要重新羊入虎口的?”
“傅祎寒還在裏面,他一個人面對一群人,我擔心他!”我已經失去了理智,我是在怪警察爲什麽不早點進去的。
“你放心,我們會盡最大的努力,将人質救出來,請您不要打擾我們辦案。”
晉朗拉着我的手,重新将我拉回來,他俯身認真的看着我,“沐荿你聽着,我不會讓你進去的,我不想看見你陷入危險,我相信傅祎寒也不願意,我們好不容易把你從那些人的手裏面救出來,絕對不會讓你再進去落入他們的手裏面,讓一切前功盡棄的。”
“那傅祎寒怎麽辦?”我睜大雙眼看着晉朗,拼命的搖頭,“那傅祎寒怎麽辦?”
剛才和晉朗一起帶我出來的黑衣人,突然站在我的面前,“你先冷靜,我先給你接個電話。”
接個電話?我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
晉朗也蹙眉看向他,他充滿了戒備的将我往自己的懷抱裏面拉,對黑衣人說道,“你是誰?你到底想做什麽?”
黑衣人一邊拿着手機播着号碼,一邊對晉朗冷笑了一聲,“你管我是誰,怎麽?難道連是敵是友都分不清嗎?”
回想起來,剛才在包廂裏面,存哥說他是叛徒,可他爲什麽突然叛變,晉朗對他那麽小心翼翼的,難道有詐?
他撥了一個電話,突然從晉朗的手裏面把我拉過來,晉朗趕緊拉住我的另一隻手,“沐荿!”
黑衣人将他手機上面的号碼給我看,“這個号碼你應該認識吧?”
我仔細的看了一眼,依稀感覺是符塵的手機号碼,“你要幹什麽?”
“你放心我不是壞人,我如果是壞人剛才就不會幫你們了,你難道不知道我剛才做的一切很關鍵嗎?如果不是我,傅祎寒怎麽能那麽快就占了上風呢?”他對我晃了晃手機,同時對我一笑,“我是這個人的朋友。”
說完他就按了撥号鍵,片刻之後那邊接了電話,黑衣人直接說,“我讓她跟你說電話。”
緊接着他就把手機給了我,我接了起來,“喂。”
“沐荿,我是符塵,我知道晉朗在你的邊上,你走遠一點。”他在電話那頭說道,“你回頭看遠處,應該看見了我的車子吧?你不要過來找我,隻當都沒有發現,不要引起晉朗的懷疑,我不想讓他知道我。”
“好。”我回答。
“你不要進去,我知道你擔心傅祎寒,但是請你相信傅祎寒,即使這些警察不進去,我依然相信他有能力解決那些人。”符塵冷靜的說道,“對于傅祎寒這樣變态的智商,你應該相信他可以的,你才是他的弱點,有你在,他會手足無措,但是如果你不在,他就是王,誰也别想把他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