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存哥眼疾手快的拿走了我手裏面的刀,在傅祎寒出現之前,他也隻是用槍挨到了我的太陽穴,而就在傅祎寒讓他放了我的一瞬間,他的手用了很大的力氣,直接用槍口壓住我的太陽穴,用槍将我的腦袋死死的按在了牆上。
我的腦袋磕在牆上,發出了嘭的一聲響。
他突然出現這樣的動作,吓得傅祎寒張開了嘴唇,他上前一步,對着存哥伸手,他是想要制止他,可是我在存哥的手裏面,他無能爲力。
而我,也因爲存哥突然出現在暴力動作吓了一跳,這把槍稍微動一下,我都覺得子彈馬上就要從裏面蹦出來了。
看着傅祎寒那麽緊張的樣子,存哥笑了,他扭頭看着傅祎寒,“你确定你是在跟我談條件嗎?”
最後,存哥低頭看着我,用手擡起我的下巴,看我的眼神,是肆虐的笑容,“你看看她,還會覺得你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我擡眸看着傅祎寒,和他目光交接的一瞬間,我在他的眼睛裏面看見了無盡的心疼和擔憂,他皺着眉頭,我知道他有多擔心我會出現事情。
是我不好,因爲自己被人抓住,導緻他進退兩難,我知道他一定不會放棄救我,可是存哥也不會輕易放過我,顯而易見,我就是傅祎寒的弱點。我多麽害怕存哥會利用我鉗制住傅祎寒,讓他無法做出抉擇,如果真的發生了這樣的情況,我将後悔莫及。
面對他的心疼和擔心,我卻毫無辦法,我隻能低下眼簾,不再看他。
不知道爲什麽,這個時候,我竟然反而希望他能幹幹脆脆的抛下我一走了之。
他看向存哥,“你到底要怎樣才能放了她。”
存哥看向我,“這個女人并不是我要抓的人,隻要你拿陳世妍來換,我絕不傷她分毫,我雖然是道上的人,但是大家都知道我存哥做人有自己的原則。這個蠢女人是自己送上來找死的,照理說,送死的雖然她是第一個,但爲了防止她出去洩露這裏的一切,我本該成全她,讓她死,但,她和别人不一樣,他是一個特别的女人,我可以不殺她,但是必須拿陳世妍來換。”
怎麽可能?我不會答應用陳世妍來換我的。
估計傅祎寒也難以答應。
他猶豫了好一會兒,才開口說道,“如果,我不答應你呢?”
說完這句話,他立即看向我,看我的目光裏面全是愧疚和抱歉。
換作别的女人,一定對他失望了吧,但是我慶幸他會做出這樣的選擇,不僅不會怪他,反而還要感激他。
存哥聽到這句話,有些生氣,他冷笑一聲,“所謂買賣,講究的就是你情我願,如果你拿不出我想要的‘貨币’和我交換,那麽抱歉,這單生意我不做了,這個女人依舊是我的,由我處置。”
“除了這個條件,其他的我都可以答應你。”傅祎寒看這個存哥的眼睛,一臉真誠的說道。
“我說了,我隻要陳世妍。”存哥也算是挺有耐心了,他認真的說道,“傅祎寒,這個選擇對于你來說,應該不難,我是很誠心的想要幫你一把,東家給了我一筆錢,要買陳世妍的雙手,現在隻要你拿人來換,我立馬放了你的女人,瞧你看她的眼神,我知道,這一輩子,你有這一個女人就一切都夠了,正好,這個女人也值得。而陳世妍恰好相反,那個不堪的女人,随手抓來送給别人不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這個選擇真的很難做,傅祎寒看着我,眼神裏面全是痛苦的糾結,他馳騁商場那麽多年,一向果斷的他大概也從來都沒有這麽的糾結過吧。
其實他能爲了我,糾結到這樣的地步,我都已經很滿足了。
黑色制服的男人全部圍在他的身邊,随時準備對他進攻,可他看起來毫不在乎,此刻他的眼裏好像隻有我。
我對他眨巴着眼睛,同時對他笑笑,希望他能明白,我支持他保護陳世妍。
他深吸一口氣,看着我的眼睛,對存哥說道,“陳世妍已經被警察帶走了,我不可能把她從警察的手裏面帶回來交給你。”
存哥似乎一瞬間失去了耐先,他冷冷的低吼一聲,“也行!”
下一秒,便一邊用槍對着我的太陽穴,一邊用力的将我拽到了茶幾邊上,對着我的腿一腳踢了過來,我一瞬間就跪在地上,緊接着,他将我的手放在茶幾上面,旁邊穿制服的男人,将我的手死死的按在茶幾上面,而存哥則直接用槍将我的腦袋按在了茶幾上面,我的臉緊緊的貼在茶幾上面,動彈不得,從我跪下,到被人死死的按在茶幾上面,過程隻是短短的幾秒鍾時間,卻因爲痛苦發出了聲音。
傅祎寒暴怒,一腳踢開了擋在他面前的男人,怒吼一聲,“你别碰她!”
聽着這樣的怒吼一聲,我的眼淚再次掉了下來,我從來沒有聽見過傅祎寒這麽着急無助,這麽憤怒的怒吼聲,他該是已經着急成了什麽樣子了?
因爲他剛才踢了别人一腳,現在所有的黑衣人都向他他沖了過去,和傅祎寒打了起來。
傅祎寒渾身帶着怒氣,雖然那麽多人圍攻他,但,還真的沒幾個人是他的對手,隻是,那些人手裏面都有家夥,有的時候,那麽粗的棒頭難免會打在他的身上。
每一幕都看的我心驚肉跳,“别打了,别打了!”
可是任憑我怎麽喊,雙方都沒有一個人願意住手。
晉朗忽然從外面沖了進來,混入人群中,幫助傅祎寒一起打着那些人。
直到存哥已經失去了耐心,他将一把刀用力的對着茶幾砍了下來,冷冷的說道,“再打下去,這個女人的手就沒有了。東家給錢要買陳世妍的手,現在陳世妍沒有抓到,我的手裏面隻有這個女人,我想光是兩隻手,東家應該認不出來是不是陳世妍的吧,所以,既然你們無法交出陳世妍,那就用她的手代替吧,或許沒有了雙手,也還能給她留一條命呢?”
随着存哥的話音落下,傅祎寒踢倒了眼前的男人之後,便看向了我的眼睛,他害怕我出事,收起了所有的動作,任憑周圍的黑衣人将所有的棒頭打在了身上。
最後一個男人,拿着棒頭朝着他的腰腹間,用力的砸了下去,傅祎寒被打得後退幾步,直接靠在了牆上,悶哼一聲,突然間眉頭打成死結,他一俯身,大口的鮮血就吐了出來,滴在了地上。
我看着他,渾身顫抖,突然間淚如雨下,“不要,不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