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是因爲方欣好幾次打斷了晉朗對我獻殷勤,他就把她帶走了嗎?這麽點事情真的值得他這麽大動幹戈?還是另有原因?我不知道。
我隻想知道,如果真的是他帶走了方欣,他會怎麽對待她。
找了大半夜,到了淩晨兩點,還是沒有等到絲毫的線索。
翁冠澤隻好送我回家。
回到家裏,我給他到了杯水,“喝點兒熱的暖暖身子吧。”
他坐在客廳裏,在家裏面四處看着,我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玄關處傅祎寒的幾雙鞋子,餐桌上還擺放着雙人用的餐具,家裏面的東西比之前翁冠澤來的時候,要多了好多。
他接過我的茶,輕輕一笑,“沒有想到這麽快,他就搬了進來。”
我低下頭,有些尴尬,翁冠澤替我租的房子,我卻讓傅祎寒在裏面住着。
“點點的照片都藏好了嗎?”他擡頭問我。
“放心吧,早就已經藏好了,他不會發現的。”我淡淡的回答。
“他對你好嗎?”他點點頭,接着又問我。
我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對翁冠澤笑笑,“你放心吧,現在的他對我很好很好,是死心塌地的好,我也和過去不一樣了,心裏面總有着一道防線,絕對不會讓他傷害到我。”
翁冠澤低頭笑笑,“我願意再給他這最後一次機會。”
“謝謝你的包容。”我認真的看着翁冠澤的眼睛說道。
他喝了口茶,将杯子放下,然後站起身,“這麽晚了,你早些休息吧,不許思前想後,好好的睡覺,有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我先回去了。”
我跟着站起身,送他到門口,“路上注意安全。”
他對我笑笑,便替我關上門離開了。
我關上門,看着屋子裏面空蕩蕩的一切,重重的歎了口氣,傅祎寒走了兩天了,可這才剛剛走了兩天,發生的這些事情,我好像一個人都難以承受,沒有他,我可怎麽辦呢?
我洗了個澡,躺在床上,看了一眼手機,依然什麽消息都沒有。
我翻出了傅祎寒的電話,撥了過去,他很快就接了起來,“沐沐,這麽晚了怎麽還沒有睡覺,再不睡天都要亮了。”
“可是你那裏的天才剛黑啊。”聽見他的聲音,我的心都會好受很多。
“你不會就爲了跟我打個電話,所以等到這麽晚吧?嗯?”他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寵溺。
“祎寒,你的事情處理的怎樣了?你什麽時候可以回來啊?我好想你。”我喃喃的說道。
“嗯……大概還有四天吧,怎麽了,怎麽聽你的聲音那麽委屈?”他問我。
“當然委屈啊,想你想的好委屈。”我小聲的哼哼唧唧,實際上能聽見他的聲音就是那麽的開心。
“乖,我答應你,一定盡快回來,你先趕緊睡覺,等明天我再跟你打電話。”他又開始命令我了。
我隻好撇撇嘴,“好吧,那我挂了,晚安。”
“晚安,我愛你。”電話那頭,他的聲線傳過來,讓我的心裏面一陣溫暖。
我挂了電話,捂着被子睡覺,一夜都睡的不安穩,總是隔一會兒就醒了,然後看一眼手機,但是每一次看見的都是失望,沒有一個電話,沒有一條信息。
直到第二天早上,我是在電話的吵鬧聲中醒來的。
我立即從床上坐了起來,一定是方欣有消息了,可是等我把手普及拿來一看,竟然是陳世妍的電話。
我歎了口氣,抓了抓自己的頭發,“喂。”
“還記得你之前跟我說過的話嗎?”電話那頭陳世妍頓了頓接着說道,“你說你我之間的敵人都是卞芯娜,要我先跟你一起對付卞芯娜。”
“我記得。”我深吸一口氣,“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就行,你不用管,隻要别給我造成障礙就行。”
“我能相信你嗎?到底真的是你親自來,還是隻是你跟卞芯娜是一夥的,所以你用的緩兵之計?”陳世妍怒了,“現在傅祎寒不在,就是最好的下手時機,現在不動手,你還想要等到什麽時候去?我這裏掌握了一些關于卞芯娜的髒東西,但是這段時間卞芯娜想方設法的想要接近我,弄死我,傅祎寒爲了保護我的安全,我什麽都做不了,既然你說我們現在在一條船上,那麽我把東西給你,你找人秘密傳到網上去。”
“不行!”我直接打斷了陳世妍的話,“傅祎寒不在的時候,才是最壞的時機,你以爲傅祎寒不在,你一無所有,會是卞芯娜的對手嗎?你現在要是敢攻擊她,我保證你會吃虧。世研,我跟你說過了,這件事情你不要管,卞芯娜的名聲一定會被我搞臭,臭到無法翻身,但是一定不是現在。”
“必須是現在!”陳世妍在電話那頭冷笑幾聲,“我這樣跟你說吧,卞芯娜收集到了我勾引傅祎寒的證據,如果我再不動手,她會趕在我的前面整我,搞不好,還會牽扯到我死去的姐姐,我姐姐的名聲,不容她破壞。”
我的手不知不覺得握成了拳頭,“我會找人密切注意她,在她爆出一切的時候,第一時間銷毀一切。但是你現在不可以動手,傅祎寒不在,沒人保護你,你不是卞芯娜的對手。”
陳世妍在電話裏面重重的歎了口氣,“我明白了,你根本沒有打算和我站在一條船上,你所跟我說的一切都是保護你自己的緩兵之計,都是你找的借口罷了,真是卑鄙的女人。不過也沒有關系,就算你不幫我,我也一定會找到辦法,讓别人幫我的。”
“陳世妍……”我的話還沒來及說出口,她就挂了電話。
我緊緊的握住手機,閉上眼睛,盡力的控制住即将爆發出來的情緒,拼命的止住一直在眼眶裏面打轉的眼淚。
下一秒,我打電話給了符塵,“現在還有一件事情麻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