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塵側身,向後拿來幾張紙給我,我接過,低頭看了一眼,“宮内孕B超檢查報告?”
“下面還有一份資料。”符塵的思想脫離了晉朗的事情,人總算是逐漸的平靜了下來。
我按照他說的,将下面另外一份資料拿上來,浏覽了上面的内容,可以看出來是一份合約,内容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這明顯是一份無痛人流的簽字合約,上面寫着卞芯娜的名字。
但是下面的時間卻讓我疑惑了,我看向符塵,“二零一三年四月十五号?過去三年多了?那卞芯娜前段的時間那次是……”
“你想的沒錯,她不隻做過一次人流,這兩次單隻是她回國之後的兩次,至于以前在國外那樣的情史,有沒有過,誰都不好說。”符塵徹底的說出了我心裏面的想法。
雖然自己就是這麽想的,可是對于卞芯娜的情況,我還真是替她感到悲哀。
“沐荿,她的人生爛成什麽樣子,不是我們該關心的,今天帶你出來是想告訴你,查到的她三年前的這次堕胎之後,我們需要注意幾個點。第一,她那次堕胎的時間跟你和傅祎寒結婚的時間相差不遠,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和傅祎寒是五月一号舉行婚禮,中間隻隔了半個月。”符塵說道。
這是什麽意思?不可能的,我不相信,“你的意思是說,那個孩子可能是傅祎寒的?”
“先别着急,聽我說完第二點。”符塵頓了頓,接着說道,“我想辦法查了這三年多的時間來,卞芯娜的所有開房記錄,全部是卞芯娜的身份證在開,但可以肯定的是,每次都有男人一起待了一整夜,第二日一早一前一後的離開,次數并不算多,但是每次開房的特征幾乎都一樣,大概可以肯定幾點,這個男人就在A市,就在我們身邊,每次同她開房的都是同一個男人,這兩次堕胎也都是同一個男人的孩子。”
“也就是說,這個男人如果是傅祎寒的話,那麽卞芯娜爲傅祎寒堕胎兩次了。”我喃喃的說道。
“沐荿,難道你真的認爲這個人是傅祎寒嗎?”符塵問我。
我想了想搖搖頭,“不相信是他,不會是他吧,他明明那麽愛我,我……我該可以肯定,和傅祎寒一年多的相戀時間,他對我都是忠誠的嗎?如果忠誠怎麽會發生後面的一切,可我覺得他還是愛我的,他那麽讨厭卞芯娜,不會的,那個人不會是他的……”
我的心已經徹底的亂了。
“那就對了,傅祎寒看起來并不是一個濫情的男人。”符塵輕輕勾了嘴唇。
“可是,四月十五号,離我們結婚的時間那麽近,我隻能想到是傅祎寒擔心出了亂子,所以在我們結婚前夕逼着卞芯娜去打了孩子。”我快要瘋了,重重的歎了口氣,思緒徹底的亂成了一鍋粥。
“沐荿,冷靜下來,我所說的讓你注意的時間點,所指向的最重要的不是你和傅祎寒的婚禮,而是你父母的死亡原因。”
我心裏一驚,猛然擡頭看着符塵。
“雖然兩者似乎根本連接不起來,但是我總感覺其中有着一絲聯系,但是到底是什麽東西中斷了這兩件事情之間的聯系,我也不知道,有可能就是那個男人,現在事情還沒有徹底查清楚,什麽都不好說,但你要相信我做偵探那麽長時間的直覺。”符塵認真的說道。
我看着車窗外面努力的平靜了自己的情緒,“符塵,拜托你了,一定要查出來這個男人到底是誰好嗎?”
“放心,我會盡力而爲,你不用操心,不用胡思亂想,安心的等待我這邊的結果就行了。我倒是擔心晉朗……”他又皺了眉頭。
“别擔心,有傅祎寒在,不管我是什麽身份,我相信傅祎寒都會保護好我的,我也會小心,既然現在對于晉朗的事情是進退兩難,倒不如幹脆什麽都不要想了,順其自然,來什麽面對什麽就是了。”我淡淡的說着。
“那就好。”
我将這些資料還給了符塵,“送我回劇組吧。”
他發動車子,我靠在座位上,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裏面,一句話都還沒來的及說,一瞬間就到了劇組外面。
遠遠的就看見了傅祎寒的車子,傅祎寒站在車子旁邊,雙手插在口袋裏面,一臉的冷漠,而他的旁邊,站着白筱柔,白筱柔表情難看急了,又是委屈又是着急的,眼淚不斷,想說卻又不敢說。
“就在這裏停下吧。”我看着符塵。
他看見了一眼遠處的傅祎寒和白筱柔,也沒有多問什麽,就将車子停了下來。
我從車上下來,他對我揮揮手,“有事電話聯系。”
說完他便開車離開了。
當我再轉身的時候,傅祎寒已經遠遠的看見我了。
不知道他對白筱柔說了什麽,白筱柔低着頭擦着眼淚去了劇組裏面。
傅祎寒向我走過來,他抓住我的手,“去哪兒了?”
我對他笑笑,“符塵找我談點兒事情。”
白筱柔走後,他立馬收起了冷漠臉,在我的面前,他永遠都笑的這麽溫柔,他擡起手撫摸我的臉頰,“笨蛋,受委屈了都不跟我說嗎?”
我還來不及說話,他就不顧這裏是劇組,将我抱進了懷裏,喃喃道,“我會心疼的。”
片刻之後,我推開他,“你的事情都忙完了嗎?”
他點頭,“嗯,都忙完了,明天上午開個會議差不多就可以訂下來,下午的時候再正式和新的合作方簽訂合同,整件事情就算徹底的結束了。”
“那就好。”我點點頭。
“你進去吧,時間也不早了,我就在這裏等你收工。”他寵溺的看着我。
我歎了口氣,“我今天不想繼續工作了,進去跟導演請個假就出來。”
說完,我轉身。
他卻立即拉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