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預估,我已經讓龐卸賈在聯系其他的合作方了,所以我明天可能出去應酬,能盡快找到人合作,那麽損失就能減輕一些。”他放下合同,抓住我的手說道。
“那你們之間的合約就是在今天下午去解了嗎?”我問。
“暫時還沒有,還有房佩芸在那邊拖着,不過我估計他們也隻是想吓唬吓唬我,第一,卞芯娜肯定是不願意和我徹底結束關系的,第二,雖然解約對卞氏來說并沒有多大的損失,但是他們會就此失去了吃大雨大肉的機會,雙方的合作,一直以來都給卞氏點來了很大的好處,加上如果不是因爲有傅氏,不排除晉氏會打卞氏如意算盤的可能啊,卞氏肯定不會是晉氏的對手,所以解約就等于他們會冒很大的風險。”
我點了點頭,“哦,那就好,那就不用擔心解約的事情了,你也不用操心傅氏虧損的事情了。”
“不。”他打斷我,繼續說道,“你知道今天下午是誰打電話讓我去公司,讓我做什麽嗎?”
“是房阿姨?”其實想想也知道就是她了。
傅祎寒點了點頭,“沒錯,卞芯娜的父親親自來了傅氏,直接提出來解約,而房佩芸之前也看見了微博上面的新聞,她是讓我過去跟卞芯娜還有她的父親道歉的,但是我過去之後沒有答應,隻是跟他們說,可以解約,記得支付違約金,說完,我就回來了。”
“爲什麽?”我吃驚地看着傅祎寒,“有錢就可以任性嗎?你這樣一來,房阿姨不是要被你給氣壞了?”
“沐沐,我不想再繼續跟卞氏合作下去了,不然卞氏老是拿個這個試圖控制我,之前,那是不願意和他們計較,可是現在次數多了忍無可忍,何況,我也是想要借此機會和他們說清楚,我不想再和卞芯娜繼續下去,我說過,現在我隻想留住我身邊的這個女人,除此之外其他的,我都會一一的解決掉。”他握住我的手緊了些。
我這才發現,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自己被他牽住了手,難道是習慣嗎?才導緻他我握住我的手的時候,感覺那麽平常,平常到被我忽略。
我低頭沉思,也行,正好想讓卞芯娜痛苦一些,那就随傅祎寒去吧,反正我有辦法讓傅祎寒老老實實的和卞芯娜舉行婚禮。
我點點頭,“好,我支持你。不過你之前都已經和她訂婚了,現在突然悔婚,就不怕媒體翻出你多次風流的舊賬,爲卞芯娜抱不平,毀了你的名聲,讓傅氏受到影響嗎?”
傅祎寒忽然一陣苦笑,“那麽多年的時間了,從餘慕琛到卞芯娜,我的風流事多了,這些記者和網友除了每次好奇我外面的女人是誰之外,對我的行爲早就已經習以爲常了,真要毀,在我和卞芯娜訂婚之後的事情,他們就毀了,那麽長時間也足以證明了,傅氏不是他們輕易可以動搖的。”
“可是那些流言蜚語……”
“什麽都不做,也不代表就不會有流言蜚語。”他幹脆伸手将我摟在了懷抱裏面,他低頭看着我。
我很自然的就靠了過去,連自己都驚訝自己竟然沒有拒絕他。
不過想想,現在卞芯娜痛苦,那麽我也是時候該跟傅祎寒和好了。
符塵的話一直回蕩在我的耳邊:放心大膽的去愛吧,相信我,跟着自己的心走,絕對不會出現什麽問題。
我點點頭,然後擡起腦袋看着他的下巴,“那公司這邊的損失會不會有問題?”
“别擔心,我會盡快解決,把損失減到最小。”他安慰我,像是生怕我會因此變得愧疚和緊張。
我又拿起他那份合同瞅了瞅,“我奇怪的是,你明知道卞氏一旦毀約,對傅氏會有多大的損失,并且單從這合同上面來看,對傅氏就十分不公平,你爲什麽還要簽這個合約呢?”
“要是我,這份合約我是絕對不會簽的,就像你說的,這是不平等合約,我擔任傅氏總裁以來這麽多年,還沒有哪個人,哪家企業敢跟我簽下這麽不平等的合約的。”他說,“這份合約,是房佩芸去簽的,他總是想着反正我遲早得和卞芯娜結婚,傅氏和卞氏遲早要結爲親家,我又是男方,所以爲了拿出誠意,她故意讓着了卞氏。”
“她也是爲你打算吧,你不要怪她,她也沒想到,事情會發生到今天這個地步。”我知道傅祎寒一直以來都很恨房佩雲,不知道我這樣勸他,他會不會聽進去,會不會生氣。
“嗯。”卻沒有想到他竟然和顔悅色的點了頭。
我坐直身體,伸手打開茶幾上面的零食袋,在裏面翻到了我最喜歡吃的水果糖,“咦,竟然有這個。”
我拆開了外包裝,将裏面的糖倒在了茶幾上,将各種不同口味的糖各拿了一顆放在手上,然後伸向傅祎寒,“這個糖很好吃的,你要吃嗎?”
看見這些水果糖,我忍不住重現了這樣的場景,我擡眸看向傅祎寒,果然,微皺着眉頭,目光中的迷惑就讓我知道,他已經亂了心智了。
我的大學校門口出來,就是一處風景區,這裏有一條很大的湖,東湖。
四年前的中秋節,他在學校附近租了一輛自行車,他載着我遊東湖,東湖很大,他騎着自行車騎了一整天,幾乎将東湖轉了個遍。
晚上的時候,他租了個遊艇,将遊艇停在湖中心,然後和我一起坐在遊艇上面賞月。
他爲我準備了很多不一樣的月餅,還有我愛吃的西餐,我知道有些月餅還是他自己親手做的,吃飽之後,人就犯困,他從我身後抱住我,我靠在他的懷裏面,靜靜的看着天上的圓月,湖邊有很多的遊客,非常吵鬧,可我們現在在湖中間,隻有彼此,卻格外安靜。
安靜中,他拿出一個袋子,放在我的面前,“有你愛吃的零食,無聊就吃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