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很不服氣的哼哼兩聲。
我放下筷子,擡臉看着他,十分一本正經的看着他說,“傅祎寒,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想見到你,不想再跟你扯上任何關系。何況我們之間本來就沒有過其他關系。”
雖然我把話說的難聽,卻特别害怕他難過,我用餘光特意瞟了他一眼,沒有想到他依舊面不改色,裝得一臉輕松,可是不知道爲什麽,他越是裝得輕松,我就越是心裏難過。
他用勺子盛了一小碗雞蛋羹,然後放在我的面前,一本正經的說道,“傅太太在哪裏,哪裏就是我的家,我自己那個家裏面沒有一點生活的生機,我真心不想回去,反正我就賴在這裏了,你也拿我沒有辦法。你要是實在讨厭我,那麽就當做沒有看見我,不要理會我勾搭你的行爲就是了嘛,反正我睡沙發,你在卧室,我在客廳,互不幹擾嘛。”
我正想要說話的時候,他把我面前的雞蛋羹推了推,“你嘗嘗我做的雞蛋羹,絕對比東方明珠那裏的天價雞蛋羹還要好吃。”
我側了側臉,就是想不停的打擊他,讓他退步。
沒想到他倒是先怒了,将筷子用力的放在桌子上面,嚴肅的說道,“你别忘了咱倆之間的合約,就算是看在合約的份上你也不該是這麽對我,我就算是随便開個價,你也拿不出那麽多的違約金來。還有,你要是不聽爲夫的話,我分分鍾讓片方撤了晉朗,或者幹脆撤了你,讓你每天在家陪着我。”
“你!”
“我對你沒有太高的要求,你不理我也行,但就是不要趕我走,我就不爲難你,這裏風水好,住着舒服。”他慵懶的往椅子上靠了靠。
“你找人算過了呢?”我氣得牙癢癢,下意識的就沖他吼了這句話。
“是啊,就在剛才我自個兒算的。”他将眉頭一挑,一本正經的開玩笑。
一個高冷的霸道總裁,怎麽會有這麽幼稚的一面?我被他的模樣逗得想笑,爲了憋住,趕緊低頭扒飯。
見我不再頂撞他,反而開始扒飯,他開心的笑了,伸手揉了揉我的後腦勺,然後用勺子勺了雞蛋羹靠近我,“張嘴!”
我皺眉,看了他一眼,還是隻好乖乖的張嘴,吃了一口,他期待的看着我,“是不是很好吃?”
我咂咂嘴,“勉強。”
“哈哈,勉強就是超級好吃的意思。”這時,他才拿起筷子開始吃飯。
他從錢包裏面掏出一張銀行卡來,放在我的手邊,“拿好。”
“你幹嘛?”我看他一眼,真是莫名其妙。
他幫我夾着菜,“一頓打包回來的午餐都會說貴了,我給你錢你是肯定不會收的,所以我現在幫你增加收入來源。這裏面,是我押一付三,四個月的房租錢,還有給你的老婆錢,之前合約上面寫了的,每個月給你五十萬。”
我嘴角一抽,“不用了,就當我陪你違約金的一部分吧,還有,我巴不得你趕緊走,還說什麽押一付三……”
“再說一遍!”他冷眸看着我。
“沒什麽,你幻聽了。”我咬咬牙,傅祎寒那麽聰明的人,我早該知道我不是他的對手了,怎麽還會想着要玩弄他呢。
“卡收好,密碼是你的生日,以後每過一個月,我會往裏面轉五十萬,每隔三個月會往裏面轉三萬。”他吃着菜說道。
我皺眉看着眼前的男人,真想給他一拳,我是房東,憑什麽房租由他來訂?何況這偏僻的地段,這麽小的房子,他還隻占了個客廳,最多一個月也就一千五百塊,他竟然一給就是一萬。
這頓飯就是在他熱情的有一搭沒一搭的說這話,而我要理不理中吃完的。
我吃完飯什麽都不管,就拿了平闆靠在沙發上面休息。
卞芯娜給他打了個電話,他冷靜的接了,電話那頭卞芯娜不知道說了些什麽,但是聽聲音似乎十分激動。
直到最後,傅祎寒都隻是冷冷的給她說了一句話,“你在家給我好好待着,這幾天我會找個時間去見你的。”
說完他就挂了電話。
他就是這樣,對人狠起來的時候,沒有絲毫的猶豫和不忍,曾經對餘慕琛是這樣,現在對待卞芯娜也是這樣。
“你可真是狠心,就不怕卞芯娜又以家族利益來要挾你嗎?”我看着平闆,冷哼一聲。
“她是控制不住我的,我不想計較,所以讓她要挾,但其實,想要和我傅氏合作的人數不勝數,頂多就是撤了和卞氏之間的合作,先損失一部分,但是過不了多久,都會加倍賺回來。”他在我身邊坐下,将一隻手放在我身後的靠墊上。
我往邊上移了移,他便不要臉的跟着移過來,還笑嘻嘻的說着,“反正我現在是真正的意識到了身邊女人多了太麻煩,所以我現在隻想留住我家裏面這個,其他的都準備一一解決掉。”
我才不要呢,我得要讓他們先結婚。
正想着,忽然有人敲門,傅祎寒沖我笑笑,便起身去開門,我斜眼看去,竟然是龐卸賈,他拖着一個巨大無比的行李箱,手裏面還有幾個紙袋,他拿着這些東西走了進來,還對傅祎寒恭敬的笑笑:“傅總,您的衣物還一些平時的生活用品,我都跟您拿過來了。”
我在心裏面咆哮了一聲,蹭的一下從沙發上跳了起來,“幹什麽?你們要幹什麽?”
傅祎寒回頭莫名其妙的看着我,“不是剛給了你四個月的房租嗎?我在這裏住着,當然得把東西搬過來。”
我此時一定是滿臉黑線,心裏面一萬隻草泥馬崩騰而過,可我看着傅祎寒那張人畜無害的臉,卻無力反駁,一句反駁的話也擠不出來了。
見我不說話了,他像個男主人一樣大搖大擺的拖着箱子去了我的卧室。
我跳下沙發,甚至來不及穿拖鞋,沖過去抓住他的胳膊,“你幹什麽?不許占據我的領地,租給你的隻是客廳!”
“你租給我的确實隻是客廳,可是家裏面衣櫃就你卧室裏面這一個,你怎麽也得把你的衣櫃騰出一半的地方給我挂衣服啊,何況這衣櫃那麽大,你也用不完吧。”他将我的手拿開,硬沖進了卧室,我依然無力反駁,站在原地,嘴角猛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