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對于他的包容和不問,竟然讓我這麽感動。
我重新靠在他的懷抱裏面,“你真的不在乎嗎?”
“在乎!”他趕忙回答,“我當然在乎,我很想知道到底是什麽事情會讓你突然之間變得這麽崩潰,可你現在情緒才剛剛恢複一點,我不想讓你在這個時候再去想這些事情,所以,我想,等到你将來将這些事情全部都放下了之後,再聽你平心靜氣的跟我說。”
我點點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又抱了我一會兒,他才松開我,“趴好,我來爲你的傷處上藥。”
說罷,他便下床拿來了我的藥,我乖乖的趴着,閉上眼睛,等他爲我服務一次。
他将藥酒倒在了自己手掌心裏,雙手握在一起擦了擦,然後在我的背上均勻的塗抹開來,他一遍爲我上藥,一邊還在我的腰部,爲我按摩。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他爲什麽一定要孫醫生重新跟他的手進行包紮,如果我沒有太過自作多情的話,其中的原因就是爲了方便對我上藥吧。
孫醫生一開始就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倒是我,那麽後知後覺。
“跟你揉揉,會不會覺舒服些?”他輕柔的問。
“所以,這就是你讓孫醫生重新爲你包紮傷口的原因麽?”我反問。
“嗯。”爲了方便爲我按摩,他一直半跪在我的身邊,“藥酒已經完全吸收了,好了,躺好……”
其實憑感受他手上的動作,我就知道要結束了,立馬放下了衣服,翻身過來,看着他,對他一笑,打斷了他的話,“我早就知道按摩結束了呢。”
不知道爲什麽,他像是被我突然出現的動作給驚到了,話說一半,便愣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看着我。
因爲按摩才剛剛結束,我翻身太快,他甚至還來不及收手,他雙手撐在床上,身體離我簡直不能更近了。
我看着他的臉,那麽認真,如果我沒有感受錯的話,我們之間似乎又有電流在流動着了。
果然,他就幹脆趴下來,吻住了我。
他徹底的壓在我的身上,抱住我的身子,親吻着我,他的吻既霸道又溫柔,既想狂風暴雨,卻又在克制自己。
我逐漸感受到他身體的堅硬,我投入進去,随時準備開始一切,可他卻突然放開了我,劇烈喘着粗氣,認真看着我,撫摸我的臉頰,最後又低頭,輕輕的觸碰了一下我的嘴唇,才又離開,“好了,你身上有傷,趕緊睡覺,聽話。”
說罷他就在我身邊躺下,伸手關了燈。
漆黑中,他靠近我的身子,爲我蓋好被子,然後從我的背後抱住我的身體,将腦袋藏進我的發絲,“晚安。”
我握住他放在我腰間的手,輕輕勾了嘴唇,“晚安……”
淡淡的月光灑進房間裏面,灑出一片溫柔,溫柔中睡去,一夜無夢,睡得那麽安心。
第二日醒來的時候,傅祎寒早就已經換好了衣服,準備去上班了,隻是剛好還在床邊坐着,見我醒來,他笑了,“醒了?昨晚睡得好嗎?”
我見他連衣服都已經換好,想必已經很晚了,“我怎麽睡到了現在呀,你吃早餐了沒有?”
我撲通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的看着他。
他伸手掐了一把我的臉頰,呵呵的笑了起來,“你也不看看你現在這模樣。好了,我已經吃過了,你的早餐我也已經讓人準備好了,你再睡會兒,睡到自然醒再起床,保證你一起床,什麽吃的都有。”
我有些依賴的抓住他的手,然後搖搖頭,“嗯……這樣好像有些太懶了。”
他反握住我的手輕輕揉了揉,“隻允許你過小懶貓的生活。”
我聽着高興,嘻嘻笑了起來。
他一把抱住我,手按住我的後腦勺“好了我該去上班了,你好好休息,乖乖的在家裏面等我下班回來,嗯?”
我點點頭,“好!”
他松開我,輕吻我的嘴唇,“記得,要吃飯!”
“好!”我笑笑。
他擡手看了一眼手表,“我該走了。”
說完他就轉身離去,站在房門外,手握住門把手,一直看着我,舍不得關門。
“快去吧,我等你回來。”我對他揮揮手,他才一笑,關上門離開。
聽着他下樓的腳步聲越來越小,我下床,光腳走到陽台邊上,看着老路爲他關上車門,然後開車送他去了公司。
看着車子消失在視線裏面,我才重新回到床上又睡了起來。
直到後來,是被家裏面一陣吵鬧聲吵醒的,我下床走到門邊聽着外面的動靜,聲音雖然不夠熟悉,但是聽得很清楚,來人是要找我。
管家在下面勸了半天也沒有用,不管是誰,終究要見,我換了身衣服,又去洗臉刷牙,整理了頭發,才下樓而去。
站在客廳裏面的人,乍一看,我确實都不認識,可我是門邊一個穿着大紅色連衣裙的女人背影,我卻有些眼熟。
這兩個中年男女,确實完全不認識。
見我下來,中年男女立即向我走來,“沐小姐,你總算是下來了。”
管家站在我這邊,伸手攔住他們,“站遠一點。”
知道我的名字,還對我十分禮貌,在這種還不清楚對方是誰的情況下,我還是覺得,我們應該先禮貌待之。
“管家!”我用眼神示意他将手拿來,“去沏三杯茶來。”
管家看了我一眼,隻好去了廚房。
我在沙發上坐下,看他們一眼,“請坐吧,三位!”
同時看了一眼站在門邊一直背對着我的女人。
中年男人看着門口的女人,皺眉呵斥,“婧魅,沐小姐喊你過來坐,你别不識擡舉。”
婧魅!我再次看向那邊,被男人呵斥之後,女人很不耐煩的轉過身來看着我,花容月貌的一張臉皺巴巴的,看起來既委屈,又生氣。
我暗自冷笑一聲,原來是孫婧魅,那麽這對中年男女就是孫婧魅的父母咯!
看來傅祎寒爲我除了這麽一口氣,可是引起了孫婧魅對我的特别不滿。不過也是,昨天晚上在晉家,就特别的讨厭我,現在傅祎寒爲了我這麽對待她,她自然是恨我入骨的。好在傅祎寒看清楚了這一切都是孫婧魅做的,我可是什麽都沒有看見。
不過我還真是沒有想到傅祎寒一句話說下去,龐卸賈的辦事速度竟然這麽快。
看樣子,這一家三口都來這裏,是來找我求情的,求傅祎寒自然是沒有絲毫作用的,所謂解鈴還須系鈴人,他們自然就找到了我。
可是他們竟然知道我在傅祎寒的别墅裏面,這對我可是非常不利的。
此時,管家已經端了三杯茶過來。
我将其中一杯移到了孫婧魅母親的旁邊,看向孫婧魅,“過來坐吧,你們一家三口,我一個人,不可能把你怎樣的。”
孫婧魅的母親,立馬走過去将孫婧魅拉過來在身邊坐下,教訓道,“沐小姐現在還肯見你已經不錯了,你要是再發大小姐脾氣,我和你爸都不管你了。”
緊接着管家倒了杯牛奶給我,“你要的牛奶。”緊接着他看了我一眼我的手機。
我暖心一笑,“謝謝管家。”
待到管家離開,我拿起牛奶喝了一口,“三位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孫婧魅父親低着頭,“沐小姐,昨天的事情是婧魅的不對,我一定好好的教訓她,但是求你放過我的婧魅吧,她真的知道錯了……”
我自然的拿着手機打開了傅祎寒的微信界面,同時臉上帶着笑,淡淡的說着,“對不起,我想你們一定弄錯了,讓孫小姐離開A市的事情跟我沒有關系,那是傅總的決定,你們應該去公司找傅總。”
“沐小姐,傅總做這樣的決定,也是替您打抱不平,我相信如果您願意出面的話去跟傅總出面去說的話,他一定會收回命令的。”孫婧魅皺着臉在那兒一句話都不說,跟我連一句對不起都沒有,倒是自己的父親爲了她,對着我這個晚低聲下氣的說話。
看這場面,确實心寒,孫婧魅确實該出去曆練一下,體驗一下人生才會懂得成長吧。
“我想孫小姐如果能夠誠心的去跟傅總認錯,還是會有效果的。你們試都不試,怎麽知道傅總不會答應你們呢?”我在和傅祎寒的微信對話框上面打着字。
孫婧魅的父親一臉爲難,他歎了口氣,“沐小姐,如果真的可以,我們又何嘗不想呢?隻是A市誰人不知道傅總的脾氣呢?他決定了的事情,誰都無法改變,去了隻會讓他更加生氣,事情會越來越糟糕啊。”
“孫先生,我想您還沒有弄明白事情的重點。在這件事情上面,傅總絕對不是爲了我而這麽對待孫小姐,我作爲傅總的仆人,被晉窈邀請去參見她的生日宴會,卻發生這樣的事情,是丢了傅總的臉,俗話說打狗還要看主人,所以是你們弄錯了重點,這件事情的結不在我這裏。”我這麽一說,是爲了改變他們對我和傅祎寒關系的看法,讓他們知道,我真的隻是傅祎寒的仆人,以免在外跟别人說了出去。
至于有沒有用,就得另說了。
一時間,我已經在傅祎寒的對話框上面打出了一句話:孫婧魅和他父母來家裏來找我求情,怎麽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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