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回頭想想,去婦産科能幹什麽呢?無非是懷孕,或者去做婦科檢查的?不過去産科就有點奇怪了,難道那家醫院裏面産科和婦科就是一個科室不成?
“我的人查到兩個多月前,卞芯娜去醫院做了人流,上次我們在醫院碰見她,她是去做複查的。”
“什麽?人流?她去打胎了?”好像一道閃電劈了下來,一開始是徹底的驚訝,下一秒就把我的思緒給劈的有些混亂了。
隻能開始快速的整理思緒。
“你确定嗎符塵?她不會傻到自斷和傅祎寒之間的退路吧?”我問。自己無論如何不都不敢相信,那麽喜歡傅祎寒的卞芯娜,會做出風險這麽大的事情。
“确定,隻不過如果你想要用這個方法把她揪出來,就還得再等一段時間,因爲目前還沒有找到證據,如果沒有證據的攻擊她,很可能隻會讓你自己受到傷害。”符塵饒有耐心的跟我分析着。
“所有的準備工作還沒有做好,我也沒有想過現在就開始這麽大手筆的攻擊卞芯娜,有些東西得得慢慢玩才有意思。”我淡淡的說着,腦海裏面還在不停地思考着,到底是什麽情況。
我喃喃自語着,“既然她把孩子打掉了,就肯定不是傅祎寒的孩子,不然的話早就以此要挾傅祎寒結婚了,可是就算是這樣,以卞芯娜的性格和手段,她不是也可以拿這個孩子做借口,逼着傅祎寒結婚麽?相反,她去醫院裏面打胎,要是被人發發現了會風險更大啊。”
“很簡單啊,明顯有更好的路她卻不走,卻偏要選擇危險系數更大的路,隻能說明傅祎寒沒有碰過她呗。傅祎寒沒有碰過她,她卻莫名其妙的有了孩子,若是讓傅祎寒知道了,情況不是就更加額糟糕了麽?”符塵臉上帶着笑看着我,仿佛是因爲自己猜到了卞芯娜的的情況而感到驕傲。
“傅祎寒沒有碰過她?”我搖搖頭,“不可能。三年多前,我親眼看見的,怎麽會沒有碰她呢?”
符塵皺了眉頭,“你确定你看清楚了?如果傅祎寒真的和卞芯娜發生了關系,卞芯娜這個女人不會蠢到不以此作爲理由逼婚吧?而且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傅祎寒是不願意理會卞芯娜的,之前的訂婚也不過是因爲兩家關系的原因。”
我冷笑一聲,“果然不是什麽好女人,明明喜歡着傅祎寒,卻還不小心懷了傅祎寒的孩子,這是要是讓傅祎寒知道了,他一定不會原諒卞芯娜的。”
符塵雙手握在一起,身子前傾,手肘放在大腿上面,笑道,“其實這種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對于她而言,或許并沒有什麽。我的人查到七年前,卞芯娜在英國留學的時候,就同時和好幾個人交往,這些人裏面有華人,也有外國人,反正情史很亂。據說後來這些醜事被她一些外國男朋友識破了,在國外将她弄得很難堪,一些難以入目的新聞滿天飛,迫于壓力,她的父母才花了很大的代價才将她從國外帶回來。不過因爲這個事情嚴重損害到了卞芯娜的名譽。卞家也下了不少的功夫才将這件事情悄無聲息的壓了下來。所以查起來很多線索也都中斷了,我能查到的就隻有這些了,希望能對你有幫助。當然我會不遺餘力繼續爲你查下去的。”
“七年前,我才十五歲呢。那個時候卞芯娜應該也還不認識傅祎寒吧?”我問道。
“傅祎寒在十四歲的時候就獨自談下了一筆大生意,那個時候就已經特别出名了,所以在卞芯娜十七歲的時候,不可能不認識傅祎寒,隻不過當時可能還沒有那麽深入的了解吧。我的人說,卞芯娜因爲在國外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回國之後,父母異常擔憂,隻想趕緊将卞芯娜嫁出去,加上卞家的家世雖然不到傅氏的三分之二,但是卞董事長和當時的傅董是同學,兩人之間關系很好,一來二去的聯系,卞芯娜變也逐漸了解了傅祎寒,并且愛上他。”
沒想到連我都全然不知道的過去,符塵卻全部都幫我查了出來,我開心的一笑,“有你在,我真的是什麽都不擔心了,你是我最好的幫手,真是太謝謝你了。”
符塵把腿一拍,“你連我的命都救了,我替你辦點事情算什麽呢?再說了,咱們是朋友哈。如果想謝我,快去做點吃的來,我很餓。”
我把電視打開,将遙控器丢給符塵,“好嘞,等着哈。”
我拿了菜去廚房,一邊回頭看了一眼客廳裏面坐着的符塵,“唉,對了你沒事幹,正好幫我想想,明天晉窈的生日,我跟她送個什麽禮物好呢?看樣子,不去是不行了。真是,也太匆忙了。”
符塵思考片刻,裂開嘴唇對我一笑,“沒事,包在我身上。我下去一趟,馬上上來。”
說着他就起身下樓去了。
不一會兒便上來了,他的身體倚在廚房門口,雙手抱胸看着我,“需要我幫忙嗎?”
“不用了,你又不會做飯,再說就咱們兩個人,我就做個兩菜一湯了,簡單快速的很,你先出去休息下吧。”我回頭對他客氣一笑。
他聳聳肩膀,“好吧,手殘黨就不跟你添亂了。”
吃飯的時候,符塵忽然拿出一個黑色的盒子,放在桌子上打開,然後推到我的面前。
啥意思?
“這是……”我低頭看去,很快就被盒子裏面的别緻胸針給吸引了,圖案精緻大氣,做工更是精緻,一眼看去就能讓人感受到高端上層,優雅名媛的感覺。
“你明天去晉窈的生日party,就把這個送給她,應該沒問題的。”他吃着菜。
我立即搖頭,“那麽貴重的東西,我不能要,我可以晚上去商場,參考着這個買。”
“你現在去哪裏找錢?何必破費?這個東西再值錢,在我這裏卻也一文不值,正好現在可以發揮它的價值,何樂而不爲呢?”符塵将盒子關上,硬塞進了我的手裏面。
“這個是你剛才下去買的?”我看着符塵的臉問道。
“怎麽可能,我一個人大老爺們兒怎麽會有這麽快準狠的眼光?剛好在我車子裏面,我就拿了上來。”他回避我的目光,面無表情說道。
我沒有再接下去了,因爲他似乎不願意提起這個話題,表情裏面逐漸的流露出了難過。我隻是覺得奇怪,他怎麽會有這個東西呢?一個男人應不該不會特意去買這樣别緻的胸針吧。
但是,他既然不願意說,我還是就不問了吧。
我低頭吃飯,“謝謝你。”
他停下筷子喝了一口酒,“沒什麽。這個是我原本準備送給美玲的,卻沒有想到還沒有來得及送出去,她就離開,再也找不到了,現在放在我這裏又還有什麽用呢?不如你拿去送給晉窈吧。”
我搖搖頭,“原來是這麽回事,那我更不能收了。”
“一個根本送不出去,對方根本不在乎的禮物,放在這裏沒有絲毫意義,隻會引起我的傷感,我想忘記她,那麽你就幫我把這個東西帶走處理掉吧。”符塵快速的說完,不給我拒絕的機會。
他看了一眼我卧室裏面的衣櫃,“還有禮服穿嗎?”
“放心吧,我搬進來的時候,衣櫃裏面就已經被翁冠澤塞滿衣服了,晚禮服也不少。”我回答。
“翁冠澤是個細心的男人,可總是一根筋,不懂得變通。”吃完最後一口飯,符塵站起身,拿了外套,“我吃飽了,先回家了,有事電話聯系。”
說完,他就開門而去。
我起身站到窗戶邊往下看,看着符塵落寞的背影從樓棟裏出來,他歎了口子,才拉開車門,上了車,他在車子裏面坐了很久,才發動油門離開了。
我理解他的痛,忘記一個人何其困難,嘴上說着要忘記,卻是那麽的力不從心,反而這個時候,心不就聽從大腦的指揮了。
我看着桌上裝着胸針的那個盒子,好像看見了一個凄美的愛情故事。
第二日,我到了天黑才開始化妝,換衣服。我特意選擇了一個顔色偏淡的晚禮服,妝容也隻是畫了淡妝,隻希望自己不要太引人注目。
确實不想去,不想和晉朗接觸太多,所以一直熬到了不能再熬的時候,才開始準備一切。
打了車,往請柬上面的地方開去。
到達晉家門口的時候,已經快七點半了。
我下車才發現晉朗和晉窈兄妹兩個都站在大門口呢。
看見我下車,穿着一身高貴公主裙的晉窈立馬大步跑過來,“沐荿姐姐,你怎麽現在才過來?你再不來,我都要跟你打電話了,我哥還說要親自過去接你呢。”
她一邊說着,一邊拉着我往大廳裏面走去。晉朗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臉上,我和他對視一眼,對他輕輕一笑,便被晉窈帶走了。
“宴會快開始了,你陪我上樓準備一下。”晉窈看起來興奮得不得了。
到了她的房間,我才把盒子拿出來攤在她的面前,替她打開,“生日快樂,看看喜不喜歡。”
晉窈垂眸看去,可是下一秒,她的臉上起全是驚恐,臉上血色全無,同時,用雙手捂住了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