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他目光直視着前方,依然大步往前走去,似乎沒有要在意我的想法的意思。
雙手将我禁锢的很緊,我根本就沒有動彈的餘地。
他直接抱着我走到了車子邊,老路爲他打開車門,他将我放在後座上,緊接着上車關門,命令老路,“在外面等着,站遠一點。”
老路點頭,便站到了遠處。
還讓老路站遠一點?他想要幹什麽?
不過不管他是要幹什麽,我都懶得管,我想離開他。
便趁着他關上車門的那一瞬間,快速的想要打開這邊的車門,趁機下車,卻沒有想到,這邊的車門被鎖上了,我沒有辦法打開下車。
“還想跑?”傅祎寒關上側門,側臉歪着身子看着我,面無表情的說道,“落在了我的手裏面,我怎麽會讓你輕易的逃跑呢?”
我側過臉去看着車窗外面沒有說話。
他也不說話了,隻是靜靜的看着我,片刻之後,一隻手控制住我的身子,另一隻手控制着我的腦袋。
“你幹什麽?”我充滿防備的問道。
“别動!不會殺了你。”他嚴肅的皺着眉頭仔細的看着我的後腦,随後又伸手爲我揉了揉剛才被翁冠澤打過的地方。
揉過一會兒之後,他才冷哼一聲,“就是這樣一個口口聲聲要保護你的男人卻把你傷成了這樣,腫了,我帶你去醫院拍個片子。”
“不用了,放我下去。”我躲避着傅祎寒的目光,低頭說道。
“不放,你不跟我去醫院拍片子,我就不會放你下車的。”傅祎寒坐在位置上一動不動,雙手抱胸,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
我深吸一口氣,就算不願意跟他說話,但是這個時候也還是不得不跟他好好談談了,我側臉看着他,“傅先生,第一,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第二,你自己也說過不止一遍,希望我永遠都不要出現在你的視線裏面,爲了不讓你的話不生效,我已經在刻意的躲着你了,可你現在非要我陪在你身邊,不讓我離開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傅先生什麽時候說過的話,還會反悔麽?”
我這話一說出來,他尴尬的咳嗽了一聲,“對不起,是你故意出現在我的視線裏面的,要不是因爲你替我擋了這一拳頭,你以爲我還管你嗎?我是擔心像你這樣的女人,如果我不送你去醫院的話,你會訛詐我。”
“那你就想太多了,我擋住這一拳,可不是爲了你。”丢下這句話,我就站起身,弓着身子,打算打開傅祎寒那邊的車門,越過他下車去。
誰知道傅祎寒突然雙手抱住我的身子,一把将我拽過來,讓我坐在了他的大腿上面,他怒視着我,“你給我說清楚,你擋下那一拳頭,到底是爲了誰?”
“關你什麽事?”我生氣他抱住我。
“怎麽不關我的事?”他反問,那皺着眉頭的模樣,好像他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說了,跟你沒有關系,既然跟你沒有關系,那我也就沒有告訴你的必要了。”我掙紮着,“放我下去。”
他雙手捧着我的臉,不讓我動彈,讓我直視着他,“女人,我再跟你說最後一遍,你把話給我聽清楚,記深刻。”
我看着他的眼睛,對他,我已經足夠深刻,對他的所有所有都已經是那麽的刻骨銘心了。
“你給我記住,你是我的女人,即使我讓你滾出我的視線,那也隻是我對你下達的其中一項命令,而當我對你下達其他命令的時候,你照樣得無條件的服從。隻要那份合同還沒有解約,你我之間就永遠都是雇傭關系,不管我讓你做什麽你都不得反抗,否則你就是違約。女人,這次要不是我及時提醒你,你可就差點兒違約了,但是以後我可沒有這樣的耐心一次次的提醒你不要違約,你自己最好注意一點。”認認真真,足夠嚴肅的說完了這段話,他才放開了我的臉。
“對不起,我會以最快的速度和你解除這份合約的,包括之前那條項鏈的錢,我也會一并還給你。”我目光淡淡的看着窗外說道。
“你确定你要解除這份合約?你卻定你能付得起所有的違約金?”他倒是破有耐心的低頭看着我的臉,臉上挂着一幅邪魅的笑容。
“這個你不用管,我會盡快把錢轉到你的賬戶上面。”我語氣堅定的回答。
傅祎寒忽然就哈哈大笑了起來,“找翁冠澤和晉朗還有那個叫做符塵的男人幫你?不過你确定就算他們家裏所有的資産加在一起都一定能付清你的違約金嗎?”
我回頭,不解的看着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違約金不就隻是三十萬麽?”我問。
“是啊,合同上面寫的确是寫了個三十萬的。”傅祎寒一臉淡定的點點頭。
那不就得了,我心想,我記得上面寫的違約金确實是三十萬的,可是看着他那麽淡定的表情,爲什麽我的心裏面卻在隐隐的不安着呢?
想到這裏我的心裏面就越發的緊張了起來,從他的腿上下來,在旁邊坐下,總覺得傅祎寒應該不會是這麽簡單的人啊,他會把違約金寫的這麽少嗎?合同上面是我看錯了?可我記得我是仔細的看過的,違約金确實是寫着三十萬呀,難道是我還看漏掉什麽東西了嗎?
看着我恍惚又緊張的樣子,傅祎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臉上,他輕輕勾起嘴唇,将身子向我靠了靠,一隻手撐在座椅上,他微微俯下身子,靠近我的臉,輕聲問道,“難道沐小姐沒有看合同後面的附屬條款麽?”
“附屬條款?”我驚呆了,“哪裏有什麽附屬條款啊?不是一共就隻有三張紙嗎?”
“沒錯,的确是三張紙,隻不過附屬條款的内容是打印在最後一頁的背面的。”傅祎寒嘴角依舊噙着以笑容。
我嘴角猛抽,“前面兩頁背面都是空白的,哪有附屬條款還打印在背面的?”
“那天剛好公司裏面的打印紙用完了,所以……”他倒是高興的不行了。
我咬咬牙,看着這個鬼男人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姑娘我真想撕爛他這個向上勾起的嘴唇,“你卑鄙,無恥,下流。”
他聳聳肩膀,“我以爲龐卸賈跟你說了呀,怎麽,他沒說麽?”
現在扯他又有什麽用,肯定不關龐卸賈的事情啊,明顯是眼前這個男人想要推卸責任。
啊……天哪,我怎麽掉進了這麽巨大無比的坑裏面了?
掉坑裏面也就算了,這個不要臉的男人算計我一個女人也就算了,現在還笑的那麽明目張膽,真是要氣死我了,我忍了半天,愣是沒有忍下去,一拳杵在他的肩膀上面,“不許再笑了。那附屬條款裏面到底寫了什麽東西?”
“嗯……基本上就是對違約方面的事情做的一些簡單的細節補充,你隻要看清楚了兩句話就行。”他還在吊胃口。
我強忍住怒氣,側臉看向窗外,努力平靜的問道,“哪兩句話?”
“第一句話,在傅祎寒允許的情況下,違約金是三十萬。第二句話,在傅祎寒不允許的情況下面,違約金的數額,應該由傅祎寒随意開出。”他幹咳一聲,輕聲說道。
我嘴角抽了抽,随意開出!難怪他會說他們三個男人家裏的資産加在一起都不夠了,他完全可以說一個天文數字啊,瞬間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石化掉了,好艱難的才側過臉去,看着這個男人可惡的那張臉,“你說什麽?”
“沒聽清楚?那我再跟你重複一遍……”說着他就準備又開始說起附屬條款上面的那兩句話。
“啊不要了别說了。”我擡起手,捂住傅祎寒的嘴唇,“那第一句話,明顯就是廢話嘛……”
我相信,我這輩子再也找不到比現在還要難看的表情了,臭男人,姑娘現在真想拿刀一刀殺了他。
他還點了點頭。
“廢話你還寫在上面幹什麽?”我瞪圓了雙眼,對他怒吼一聲。
他拿開我的手,臉上依然挂着笑容,“爲了保證合同的完整性啊,畢竟萬一我哪天答應了違約金可以是三十萬呢?”
“有可能嗎?這件事情發生在你這麽一個冷血的男人的身上怎麽可能呢?除非地球停止了轉動,除非我都不是我了。”說完我立即打住,我本來就不是這個我吧,剛才那完全就是因爲被氣得大腦發熱才說出來的話啊。
“我有那麽冷血嗎?”他還不以爲然。
“難道不冷血嗎?”我怒吼一聲。看着他這張可惡的臉,隻覺得一切都晚了,現在說什麽都沒用了,我氣得想殺人啊!卻又對他無可奈何。
“啊……”我哀嚎一聲,雙手抱住前面的駕駛座的座位,腦袋靠在駕駛座的背面,手握成拳頭,一拳一拳的打過去,“去醫院去醫院我要去醫院!”
傅祎寒貌似被我的暴躁吓到,他的身體往後一仰,“沒有想到你竟然是這麽暴躁可怕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