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當我此刻側臉看到傅祎寒的臉難看到了極度的時候,我的心裏面是在隐隐的替我自己和翁冠澤擔心的,這麽挑戰他的耐心,簡直就是在直接向他宣戰,可我也能看出來,其實翁冠澤就是這麽個意思。
傅祎寒微傾着身子,雙手依然停留在那個地方,當翁冠澤将我搶走之後,他愣了愣,皺了皺眉頭之後,又快速的恢複了面無表情,最後他重新站直身體,低垂着的眼簾極其緩慢的擡了起來,他看向我,眸中的寒氣又多增加了幾分。
最後他倒是和翁冠澤冷冷一笑,“看來還是翁總更會保護女人,更加博愛,總是将女人保護的很好,包括别人的女人。”
“沐荿不是任何人的女人,她屬于她自己,是我的好朋友,我自當好好保護她,不讓她受到别人的亵渎。”翁冠澤絲毫不在意傅祎寒的狠勁兒,不顧一切的和他擡着杠。
傅祎寒聽到這句話之後,忽然笑出聲音來了,“哦,是嗎?那這樣看來的話,翁冠澤沒有把您的朋友保護的很好啊,我和沐小姐的關系可沒有那麽單純,那幾晚的纏綿,我想我們彼此都很難以忘懷。隻不過您要是用亵渎這個詞的話,隻怕沒有那麽好聽了,對沐小姐也是一種侮辱,更何況,幾個晚上的激情和溫存都是她心甘情願的。”
說這段話的時候,傅祎寒的目光一直停留在我的臉上。
他太聰明,這就是我們惹他的下場。
簡單的一段話,不僅是對我絕情的侮辱,更是觸及了翁冠澤的怒氣。
可是翁冠澤一旦動怒,就中了傅祎寒的計了。
但是對于相對簡單的翁冠澤來說,這種最讓他生氣的事情,他怎麽能忍住根本就不生氣呢?
我倒是沒有什麽,經曆了那麽多,哪件事情不是在别人茶餘飯後的閑聊和指指點點的行爲以及好奇探究的目光之中度過來的呢?再說了,那麽長時間過去,現在這些都不是想去注意的東西了,那麽我面對傅祎寒這樣的話,自然也就無所謂了。
我緊張的側臉看着翁冠澤,很明顯,他已經難以控制自己的怒氣了,雙手緊握成拳頭,雙眼睜大瞪着傅祎寒,額頭上的青筋高高凸起,恨不得掙破他那層皮,他緊抿着嘴唇,腮幫處緊繃着,他咬牙切齒,“傅祎寒!”
“怎麽?”傅祎寒冷傲的擡高了下巴,臉上帶着諷刺的笑容看着翁冠澤。
“冠澤……”我抓住翁冠澤的手,對他搖搖頭,這裏的咖啡廳人太多了,一旦他動了手,對他一點兒好處都沒有。
可是我的動作和我擔憂的神情卻毫不遺漏的背傅祎寒看在了眼裏面,他臉上諷刺的笑容瞬間消失,而是怒視着我。
至于翁冠澤,完全控制不住了,他甩開了我的手,快去的對傅祎寒撲上去,雙手抓住傅祎寒的衣領,将他按在了牆上,“傅祎寒,你再敢說出這樣傷害沐荿的話,信不信我對你不客氣?”
“不信。”傅祎寒沒有片刻的猶豫就将這兩個字吐了出來,“我從來不相信你可以赢我,不管是在任何方面,你都赢不了我。”
“赢不赢的了你,那是我的事情!”翁冠澤紅着雙眼怒吼一聲,“可你爲什麽總是要傷害一個脆弱不堪的女人?傅祎寒,你配做一個男人麽?在這個世界上面,再也沒有人會比你的心更狠更硬了吧?過去那麽久了,你爲什麽還沒有遭到報應?爲什麽還不下地獄?你才是那個最該死的人,你自己難道不知道嗎?總有一天我要親眼看着你爲你過去所做的一切付出成千上萬倍的代價!”
翁冠澤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部爆發出來,用盡全身的力量對傅祎寒怒吼着。
這句話一說出來大概是勾起了傅祎寒對過去的回憶了,他的臉在一瞬間變得嚴肅麻木起來,他緊抿着嘴唇,雙眸怒視着翁冠澤,看着這樣的場面,我以爲傅祎寒就要爆發,緊張到不行,但是最後傅祎寒隻是将翁冠澤的雙手從自己的衣領上面扯了下來,“翁冠澤你給我記住,是不是該死,是不是該下地獄,這話不是你說了算的,難道那些年你就沒有做出過什麽傷害她的事情麽?如果不是你把她從我的身邊帶走,最後怎麽會發生那麽慘絕人寰的一幕,慕琛又怎麽會因此跳江?說到底還不因爲你在中間離間我們,煽風點火?”
“别吵了,你們都别吵了。”我站到他們身邊,緊張的看着他們,一隻手拉住一個人,試圖将他們扯開。
可是翁冠澤根本就不聽勸了,更加靠近傅祎寒,“自己做錯了事情,不知悔改也罷,還在推卸責任,慕琛怎麽會愛上你這樣一個下三濫的男人。”
話音剛落,翁冠澤便擡起一隻手像傅祎寒砸了過去,我知道這個拳頭一旦砸下去,事情就一發不可收拾了。
想也沒想,我快速的站到了他們的中間,一轉身,背對着翁冠澤,看着傅祎寒的臉,翁冠澤來不及刹車,一個拳頭就重重的落在了我的腦袋上面。
嘭的一聲響,腦袋瞬間麻木放空,天旋地轉中,人也站不穩了,往下倒去。
“沐荿!”他們同時叫着我的名字。
兩人同時伸手想要抱住我的身子,卻還是被傅祎寒搶先了一步,他将我抱在懷抱裏面,呵斥一聲,“誰允許你擅自擋過來的,找死嗎?”
大腦還在一片空白之中,關于傅祎寒說的這句話,我自然是有些後知後覺的,便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沐荿……”翁冠澤絲毫沒有要讓傅祎寒帶走我的意思是,他伸出手想要将我從傅祎寒的手裏面帶回來。
可是就在他伸出手的那一刹那,他的父親翁品林忽然走了過來,他皺着眉頭,一把抓住翁冠澤的手,拽着他後退幾步,怒斥一聲,“住手!既然是傅總的女人,你在這裏多管什麽閑事?”
翁冠澤這才趕緊收斂了一點,低頭喊了一聲,“爸,你怎麽到這裏來了?”
“我還能不來嗎?爲了這個女人你連公司都不去了,在這麽下去還得了?”翁品林一臉嚴肅的說着,同時不太友善的看了我一眼。
其實他隻是不認識我了而已,過去,翁氏和餘氏交好,他可是十分疼愛慕琛的,經常會讓翁冠澤帶着我和世研去他們家裏面做客玩耍。甚至從小到大,所有人都覺得我和翁冠澤是青梅竹馬,将來長大之後,是一定會在一起,甚至結婚生子的。
隻是誰都沒有想到,在那個時候我卻熱烈的愛上了傅祎寒。
在對上翁品林的目光的時候,我習慣性的像過去一向加了他一聲,“翁伯伯。”
不過他并沒有理會,這個時候我才反應過來,我已經不是餘慕琛了,我和過去完全不一樣,我是沐荿,在他們的眼裏面,餘慕琛已經死了。
翁冠澤不解氣的看着傅祎寒抱着我,對翁品林說道,“爸,沐荿是我的朋友,很好很好的朋友。”
可是翁品林卻隻是毫不留情面的說道,“我不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是你的什麽朋友,我隻知道她是傅總的女人,既然是傅總的女人,你就不應該和她有絲毫的接觸。同時也希望沐小姐以後也不要再和我們冠澤聯系了,你們畢竟都是陌路人,并且永遠都是。”
我們畢竟都是陌路人,并且永遠都是。
是啊,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到過給翁冠澤什麽希望,現在有了什麽事情卻要求他來幫助我,可我卻沒什麽可以回報他的,我确實做的太過自私了。
“爸!”翁冠澤對他的話非常不滿意,皺了眉頭看着他,希望他能夠将剛才的話收回去。
“翁伯伯,你放心吧,沐荿知道該怎麽做的,之前給您和翁總帶來的傷害,請您原諒。”我對翁品林輕輕鞠了躬。
“不怪你,我們冠澤也有錯。”說完,他就看向了傅祎寒,“傅總,真是抱歉,小兒不懂事,請您海涵,回去我會好好管教,決不讓他再出現諸如此類的事情。”
傅祎寒重新勾起嘴唇,“翁董事長您嚴重了,您能明白沐荿是我的女人,我就非常感謝了,隻要令郎也能弄清楚這個事實,便沒有什麽關系。”
“傅祎寒……”翁冠澤咬牙切齒,我側過臉去,不再去看他。
“還杵在這裏幹什麽,不還不夠丢人嗎?好不快跟我回家去。”翁品林對着翁冠澤怒吼一聲,便抓住他的手,硬生生的将他帶離了這裏。
見到他們離開這裏,傅祎寒一把将我打橫抱歉,往前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