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慌了,那麽多人看見這這個樣子的傅祎寒,他丢光了面子不廢了我?
“哎哎哎,不許看,别看,你們都别看啊。”我着急的直跺腳。
然而那些明明是那麽害怕傅祎寒的仆人們,這次卻不顧一切的站到了傅祎寒的身後看了這幅畫。
我擡眸望去,畫上的傅祎寒,頭發稍長,明明就像是流浪多天的乞丐一樣蓬頭垢面,胡子拉碴的嘴唇裏面還叼着一根大煙,赤裸着上半身,而下身的短褲已經變得破爛不堪,大腿上的肌肉若隐若現,那極其隐私的地方差點兒就要暴露出來。
這是純屌絲,純屌絲啊!想想一個英俊潇灑的集團總裁被我畫成這樣公布在大庭廣衆之下,被那麽多人看見,他難道不會被氣炸嗎?
我感覺到因爲生氣,傅祎寒的胸腔起伏幅度越來越大,似乎還能聽見他咬牙切齒的聲音。
當傅祎寒生氣到直冒火的時候,那些仆人卻因爲看見這幅畫被惹得哈哈大笑起來。
真是想害死我,傅祎寒要殺人了,他們還笑,我緊張的直發抖,“别笑啊你們,快别笑了,你們是在拿我的生命在笑啊。”
我一邊說着,一邊趁着傅祎寒被氣得大腦有些短路,反應不太快的時候,一邊想離開他的魔爪。
可正當我才小心翼翼動了一下試圖離開傅祎寒的時候,傅祎寒忽然一把抓住我的胳膊,霸道的将我的身體扳過去,讓我面對着他。下一秒,他他雙手緊緊環住我的腰,将我的身子微微向上一提,讓我靠近他的臉,他憤怒的臉上偷着寒氣,薄唇慵懶的動了一下,“落在了我的手裏面,就别想再逃跑。”
我嘴角抽了抽,被傅祎寒那充滿了威壓的眼神吓得緊張不已,“我……我不是故意的。”
我撇撇嘴,一臉委屈。
他繼續低頭靠近我,直到我的雙眼隻能看他猶如寶石般的瞳孔,直到他均勻的呼吸噴灑到我的臉上,“怎麽?你還一臉委屈了?我是長這個鬼樣子的麽?我這一輩子還沒有這麽落魄過。”
我立即搖頭,“沒有沒有,我都是鬧着玩的,祎寒你那麽英俊帥氣,怎麽會是這個樣子呢?”
他擡起右手抱住我的腦袋,“直到目前爲止,你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敢這麽對待我的人。女人,你好大的膽子,不怕死麽?”
他眯了眯眼,咬牙切齒的看着我。
“沒有,沒有,我怕,我怕的要死啊,我就是鬧着玩的……”我嗫喏着,發現傅祎寒根本就不相信我的話,我的解釋也是那麽的蒼白無力,隻好聲音越來越小,然後默默的垂下了頭。
傅祎寒冷哼一聲,一隻手托着我的腦袋,另一隻手便捏住了我的下巴,将我的臉擡了起來,他飛快的低頭,吻住我的嘴唇,然後快速的吸住我的舌頭,他不顧我的疼痛,用力的吮吸着,我痛的皺了眉頭,悶哼幾聲,然後拍打着他的胸膛。
片刻之後,他才放開了我,雙手捧住我的臉,對我輕輕一笑,“以後還敢不敢這麽對待我了?”
我扭曲着臉,白了他一眼,“不敢了啦。”
他笑出聲來,一隻手拿着畫,一隻手拉着我往樓上走去,“回去把畫收好,然後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好,下來陪我吃早餐。”
我默默的跟在他的身後,隻聽見旁邊的仆人還在嘻嘻的笑着,那笑聲似乎比我還要害羞,我知道他們是因爲看見剛才傅祎寒親吻我的原因,可是該臉紅害羞的人不應該是我嗎?果然,回想着剛才的畫面,我瞬間就紅了臉。
被那麽多仆人看見,傅祎寒也真是膽大,萬一誰突然說漏嘴,洩露了出去,對我和傅祎寒都是不利的。
可是我又能怎樣呢?
我隻好乖乖的按照傅祎寒說的,将畫放好,再以最快的速度去洗臉刷牙,然後陪他下樓吃早餐。
傅祎寒早就在客廳餐桌上坐下了,我從房間出來的時候,龐卸賈正好在書房裏面爲傅祎寒整理文件,看見我立即就咧開嘴唇笑了,“我就知道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樣,也比較聰明,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三年來,我們從來沒有看見傅總這樣笑過,你是除了傅總之前的夫人之外,唯一一個讓他的笑容變得那麽真實幹淨的女人。”
聽到龐卸賈這句話的時候,我确實吃了一驚。
我是想着要想盡一切辦法逗傅祎寒開心的,可是剛才發生的那些卻根本不是我計劃好的,我就想,到底是爲什麽,我毫無預兆那麽自然的表現,卻能夠那麽輕易的讓傅祎寒變得如此開心呢?
我尴尬一笑,“是嗎?連我自己也沒有想到呢,不過隻要他開心就好。”
龐卸賈點點頭,“嗯,你快下去陪傅總吃早餐吧,一會兒你們還要出去呢。”
我點點頭,便下樓去,在傅祎寒對面的地方坐下,“一會兒你要出去啊?”
“嗯,你也要去,跟我一起。”傅祎寒沒有看我,隻是低頭剝着雞蛋。
“我?我和你一起嗎?萬一被别人看見了會不會不太好?”我看了傅祎寒一臉,順手拿了雞蛋也跟着剝了起來。
“有我在,你怕什麽?”傅祎寒手裏面的動作頓了頓,思考片刻,才又說道,“也對,一個女仆不管任何時候都陪在我身邊确實不太合适,不過我會有辦法的。”
“哦。”我點點頭,雖然不知道他所說的辦法到底是什麽辦法,但我還是比較放心的,他一直都是個十分聰明的男人。
“呐!”我剛低下頭準備剝蛋殼的時候,傅祎寒突然将一個已經剝好的雞蛋舉到了我的面前,“吃這個吧。”
我擡眸看他一眼,結果他手裏面的雞蛋,故意開玩笑,“你沒下毒吧?”
“不一定,所以想好再吃,可能你這一口咬下去,就再也沒有以後了。”他看我一眼,微笑道。
我沒有絲毫的猶豫,便一口咬下去。然後一邊咀嚼一邊得意的對他擡起下巴。
他面無表情看我一眼,卻還是藏不住嘴角的笑意,伸手拿走了那個被我剝了一半的雞蛋。
吃完早餐後,我換了一身傅祎寒爲我準備好的特别低調的衣服,再戴了個鴨舌帽,既然是仆人,也不太方便戴墨鏡,那麽這一步,我隻好省了,爲了低調,也沒化妝,隻塗了個防曬。便跟着傅祎寒出了門。
老路開車帶着我們,走了一條比較陌生的高速,我也沒多問,想着,到時候自然就知道了。
大約兩個小時的車程,路上,傅祎寒也沒有說話,就是零零散散的接了幾個電話,聽着大約都是公事。
到達目的地之後,我才發現這是一個度假山莊,前面的石頭上面寫着幾個顯眼的大字。
夢慕山莊。
一路上我都在玩手機,想事情,根本沒有注意到來時的路,可我現在透過窗戶看了一眼車身後的的路邊,才突然心口一窒。
我以爲幾年過去,我忘了,他也忘了,卻沒有想到,幾年過去,他還是按照當初的許諾,将這塊地建設成了最美得度假山莊,連名字都沒有改變,就叫夢慕山莊。
不知道該以怎樣的情緒去面對,一瞬間,我已經紅了眼眶。
“下車!”來到這裏之後,傅祎寒的臉變沒有了之前的笑容和溫和,而是整個人都恢複了冷漠。
下車時才看見傅祎寒的手機落在了車子裏面,我順手拿起,下車,追趕上前面大步往裏走去的傅祎寒,剛對他伸手,想要将手機給他的時候,前面接待他的的人卻過來打斷了我的動作,對傅祎寒拍着馬屁,我隻好先把他的手機塞進了我的包包裏面。
前面接待的一行人,帶着傅祎寒去了裏面的酒店,一間豪華套房,爲我們安置好一切之後他們才離開。
“我們要在這裏待多久?”我将包包放在沙發上。
“明晚回去。”傅祎寒現在窗戶邊看着窗外的一切,聲音略顯失落。
怎麽?難道是觸景生情,來到這裏,想起了餘慕琛?那爲什麽當初還要那麽折磨我?
傅祎寒,我真是恨你恨的要死。
他歎了口氣,指了指床上的兩套衣服,“換上這套運動服,陪我去爬山。”
我點頭,拿着衣服去浴室換上,然後出來。
傅祎寒遞給我一個墨鏡,“帶上吧,這裏除了一些低位顯赫的人能來這裏,基本很少有記者過來,不必擔心。走吧。”
我接下墨鏡戴上,跟着傅祎寒走去。
雖說是爲我修建的度假山莊,可我卻從來沒有來這裏看過,然而這裏面的一切卻都讓我心動不已,是花了不少的功夫的。
“這裏是什麽時候建好的?”我跟在傅祎寒身邊問到。
話音剛落,遠處的人群裏面卻看見兩個熟悉的身影,是晉朗和晉窈。
他們怎麽會在這裏?
然而身邊來往的人太多,一瞬間卻又找不到了他們的身影。是我看錯了麽?怎麽會那麽巧,和我們同時來了這裏。
心裏忽然生出一種不好的預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