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側臉去看,才發現傅祎寒就站在窗戶邊,他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已經轉過身來看着我了,他的眉頭微蹙着,臉上是從未有過的平靜,他安靜的看着我,一句話都沒有說,過了許久,他才收回目光,低頭看了一眼地面,再擡起頭來的時候,已經恢複了一臉的冷漠,他雙手插在口袋裏面,往病房外走去,“既然沒死,那就先在這裏待着吧,龐卸賈你留在這裏。”
丢下這句話,傅祎寒就離開了這裏。
剩下我和龐卸賈還在病房裏面。我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擦了眼淚,“我沒事的,不用你照顧,你走吧。”
龐卸賈輕輕一笑,“我隻聽從傅總的命令。”
“那你坐吧。”我低下頭說道。
龐卸賈點點頭,在椅子上面坐了下來,“沒有想到雖然進入包間受了罪,但是卻得到了傅總的關心,沐荿,這一局,你沒輸,并且獲利不少。”
“他的關心?要不是他,我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我反駁着龐卸賈,心裏面還是有些生氣,沒有辦法原諒傅祎寒,沒有辦法改變他在我心裏面印象,反而是對他的印象越來越糟糕了。
龐卸賈冷着一張臉看着,“但是你也要知道,除了傅總的前一位夫人,他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任何一個女人。你以爲他是因爲見你受了傷,收拾不了這個攤子,所以才耐着性子來帶你去醫院的嗎?讓你受傷的人是那個對你施暴的男人,不是我們傅總,他大可不必管你。”
我冷笑一聲,且不說傅祎寒之前根本沒就沒有那麽緊張過我,更别說是現在緊張我這個沐荿了,即使沒有特别的理由,我依然不願意相信,他是在意。
“我早就說過了,傅總不是鐵石心腸的人,隻要你順着他來,自然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獲,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沐荿,關于項鏈的事情,我相信你隻要繼續聽話,他會放過你的,但是如果你因此意氣用事了,隻會适得其反,我說過,除了傅總前一位夫人,他從來沒有這麽緊張過一女人,更沒有一直守在病床前,等待這個人清醒過來,這已經是你莫大的殊榮了。”龐卸賈繼續爲他的上司說話。
我是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就出了,躺在床上也沒有和他說話。
“我什麽時候可以回家?”我試圖轉移話題,但這也是我目前最關心的話題。
“住院一星期,傷口愈合得差不多了才能出院,這是醫生的建議,但卻是傅總的命令,他不撤了命令,你不可以出院。”龐卸賈雙手抱胸說道,“誰是你最要好的朋友,可以過來照顧你?我幫你跟他打電話。”
“符塵,你打給符塵吧。”我淡淡的說着。
龐卸賈點點頭,然後拿着我的手機,低頭翻着電話簿,剛剛翻到了符塵的頁面,還沒來得及撥出去,就看見兩個極高極大的身影沖到了病房門口,他們紛紛叫我一聲沐荿,便沖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