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傅祎寒發給我的信息,我知道這個時候,且不說我再跟他反抗容易暴露自己的身份,其實對自己的也計劃也是不利的,如果他不能對我放松戒備,我就沒有辦法查明所有的真相。
可我現在,真的沒有心思去讨好他,便把手機放在了床頭櫃上。
要不是爲了等符塵的消息,我真想把手機關機了。
我趴在床上重重的歎了口氣。
符塵是我在韓國的時候認識的。
那是一年多前,我剛剛整容,恢複的差不多了從醫院裏面出來。因爲想要安靜,住在比較安靜的地段,這裏的人大部分都開車,很少有行人,我在路上走着的時候,旁邊有個垃圾桶倒在了地上,本來沒什麽,隻是偶然一眼看去,在一堆垃圾裏面看見一個手指頭,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錯了,但直覺卻十分強烈,便走過去,将邊上的垃圾翻出來,才看見了渾身是血的符塵,那個時候,他的樣子很慘,渾身是血,連臉都看不清。
我才趕緊叫了救護車送他去了醫院,沒有找到他的手機,也找不到他的親人,想着我也閑來無事,加上都是中國人,便一直在醫院裏面照顧他。
直到他醒來的那一天,外面的太陽很大,病房裏面也十分明亮,他睜開雙眼看了我一眼,迷迷糊糊的說了一句:如果不是不能沒有你,我又怎麽還能活過來?走得那麽決絕,你真的愛過我嗎?
緊接着便看見他的眼淚一滴一滴的掉了下來,片刻之後便又閉上了雙眼。
很久之後我才反應過來,應該是他在病中認錯了人,說着胡話。
後來,他告訴我,他無處可去,無家可歸。爲了感謝我這些天的照顧,他将手腕上的一款江詩丹頓傳承系列的手表給了我。
這樣的名表,他跟我說他無家可歸我當然不信。他的手表我沒有收下,隻是讓他出院之後請我吃了一頓飯。
他告訴我,那天之所以受傷,是因爲他心愛的女人要和他分手,要飛回國,他匆忙趕去機場,卻還是沒能攔住她,一時之間斷了所有的聯系。
是什麽願意要分手的,他沒有說,他說,她不是那樣的女人,他知道她同樣那麽愛着他,可是,千攔萬阻,他們就是無法在一起。我可以深切的體會到,他是那麽的愛那個女人。回來的路上被幾個美國的男人打了這樣的,他說這也和那個女人脫不了關系。
我甚至羨慕那個女人,至少,從來沒有一個男人這樣愛過我。
我将我房子的一件卧室讓給了他住,期間他回了一次國,再回到韓國的時候,他說他放手了,平靜的接受一切,那天,直到現在,他再也沒有在我的面前提起過那個女人。
好像那個女人真的消失了一般。
他逐漸的從痛苦中脫離出來,有一天吃飯的時候,他突然問我,“你之前皮膚有過嚴重的受傷,所以特意來韓國整容了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