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發生太多事,都沒有來得及去關注那麽多,現在仔細一看,才發現這間卧室裏面所有的花瓶裏面插着的全部都是瑪格麗特。
我心口一窒,眼睛裏面有些酸澀。
一瞬間,門被推開了,摔在牆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傅祎寒一邊走過來,一邊脫了外套,随手丢在床上,然後聳了聳領帶,冷眸看着我,“沒死啊,不會動麽?到底是誰做主,讓你整晚睡在我家裏的?嗯?”
我歎了口氣,揉揉惺忪的睡眼,然後小心翼翼的從床上爬起來,趴着睡了一夜,渾身酸痛,我道,“對不起,髒了傅大少的卧室和床,但是,想來傅氏家财萬貫,也不在意這點東西,讓人換掉就是了。”
他走過來,迅速将我推到牆角,他靠近我的臉,呼吸噴灑在我的臉,“沒錯,傅氏家财萬貫,但是卻不會花一分在你這樣的女人身上,我家裏面的仆人更不會淪落到爲你這樣的女人收拾爛攤子的地步。”
我擡眸看着他,“你到底想怎樣?”
“龐卸賈,将昨天晚上換下來的床單被套統統拿過來。”他大吼一聲。
不到一分鍾,龐卸賈就拿着這些東西上來了。傅祎寒拿過來一把砸在我的身上,“洗衣房在一樓,把這些被你弄髒的東西給我洗幹淨,必須親自手洗,洗完晾曬幹之後,我再檢查,必須跟你來之前一模一樣,洗到沒有任何味道,洗到讓我能忘記昨天那肮髒的畫面,你就可以走了,不然休想離開這裏。”
“洗到讓你忘記昨天那肮髒的畫面?”我一把扯下蓋住我腦袋的床單,對傅祎寒咬牙切齒。
“沒錯。”他冷漠回答,“必須做到這一點。”
我冷笑一聲,随手将這些東西丢在地上,“抱歉傅先生,我身上的傷還沒有跟你算賬呢。”
“想怎麽算?不如我們讓警察來算?”他再次靠近我,寒冷的目光在我的臉上遊走,順手拉開了我身後的抽屜,他垂眸看了一眼對龐卸賈說道,“叫警察來,沐小姐來這裏之後,家裏的一款鑽石項鏈不見了。”
我伸手推開傅祎寒,二話不說,撿起地上的東西,下樓扶着欄杆往洗衣房走去。
傅祎寒緊跟其後,一邊說一邊命令,誰也不許幫她。
到了洗衣房,我開始洗床單,他雙手抱胸站在我身邊俯視我,“沐小姐,我剛才在卧室跟你說的不是玩笑話,我家裏的鑽石項鏈是真的在你來之後就不見了,一大早上,我就是在爲這件事情和家裏面的仆人吵鬧着呢。”
“你不要太過分了。”我拼命的搓着床單,生氣的将泡沫濺到了他的褲腿和皮鞋上。
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皮鞋,生氣的用手擡起我的下巴,“沐荿,你給我聽清楚,這條特意定制的鑽石項鏈價值八百萬,一個星期内,如果不把這條項鏈交出來,你就準備一輩子在牢房裏面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