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卸賈上來,發動車子,一直跟着前面的賓利。他透過後視鏡看我一眼,歎口氣搖搖頭,“小丫頭,傅總不是你能惹的人,以後最号不要在他面前唱餘慕琛的歌,也不要再提起餘慕琛這個人,更不要說出帶有絲毫侮辱餘慕琛的歌,剛才你說餘慕琛的歌本來就不火,徹底了惹怒了傅總,傅總怒了,我們旁人也不敢跟你求情,懂嗎?”
我抓住腰間的外套,恨不得将它撕爛,“謝謝。”
大概是覺得我這人不通竅吧,龐卸賈繼續搖頭。
我靠在座位上,傷口隐隐作痛,即使不動,也依然能感覺到還有鮮血在浸濕這件高檔的西裝,我閉着眼睛,忍着傷痛,不知不覺中,竟然沉沉的睡了過去。
直到一個突然的刹車,我才再次睜開了雙眼,才看見前面,傅祎寒已經從車上下來了,我想打開車門下去,才發現自己已經痛得沒有力氣了,伸手推了推門,門根本就沒有絲毫動靜。傅祎寒看了龐卸賈一眼,龐卸賈才趕忙替我拉開了車門,扶着我下車。
兩隻腳才剛剛踩到地上,便突然出現一隻手狠狠的甩在了我的臉上,本就沒有力氣,又沒有反應過來,我踉跄一步,雙腳就絆在一起,雙腿一彎,便要往地上倒去。
“你這樣的女人我見得多了,不要妄想靠着自己一張臉,就來接近我兒子,否則我對你不客氣!”這熟悉的聲音讓我在倒下的同時,眼淚瞬間滑落,下巴抖動着,隻覺得這幾年所有的委屈都在這一刻爆發了,我好想撲到她的懷抱裏面,放聲大哭,告訴她,我是慕琛,我沒有死。
傅祎寒以最快的速度将我抱在懷抱裏面,扶着着我站直身體。
我擡眸看去,動手打我的人果然是那個除了我父母之外,最疼愛我的幹媽房佩芸了。
不想讓她看到我的異常之處,我隻好低下頭,可眼淚怎麽也止不住,她是我在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可我現在卻不能和她相認,在她現在看我的眼裏,我是一個浪蕩的女人,是一個不擇手段接近傅祎寒的壞女人。
傅祎寒緊抱着我,對房佩芸怒吼一聲,他伸手指着房佩芸,“誰是你兒子?房佩芸,我從來沒有承認過你是我媽,我要和誰在一起你也管不着,但是我的人,你敢動一下試試!”
“這就是那個敢唱慕琛的歌,甚至據說是還原度最高的女人?你就是爲了這樣一個女人,在酒會進行一半的時候一聲招呼都不打就突然消失了?”房佩芸看着我咬牙切齒的問。
“沒錯!”傅祎寒沒有猶豫便回答。
房佩芸深吸一口氣,一瞬間眸中已經積滿了淚水,聲音有些顫抖,“傅祎寒,你到底還想怎樣,慕琛已經被你們給逼死了,卞芯娜是你自己的選擇,我已經放手不幹涉你,也接受了卞芯娜,可你爲什麽又不能好好的對待卞芯娜,還要在外面花天酒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