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票還沒有填給你呢!”他打斷我的話,“饒有心機的準備好一切,在我必經的路上等着我,刻意的作畫,唱歌,模仿,不就是爲了接近我,從我這裏得到錢财麽?”
“我已經回家了,抱歉。”說完這句話,我便掐了電話。
我随手将手機丢在床頭櫃上,歎了口氣。
之所以準備這一切,是因爲傅祎寒這兩年睡過的所有女人,幾乎都是會畫畫唱歌的女人。隻有這樣,我才能順利的接近他。
可笑的是,這一切都源于我和他的第一次見面。
四年前,我才十七歲,我和他的第一次見面就在秋水廣場的步行街,那裏有着有代表性的意大利風格建築,那時,牆角的幾盆瑪格麗特開得正好,我就在那花團錦簇裏畫畫唱歌……
旁邊突然沖過來的身影瞬間撞翻了我的畫架。畫闆,顔料盒,水桶統統往地上翻去。
卻不想髒水顔料正好就潑在了迎面走來的傅祎寒的身上。從他上身的寶藍色西裝到褲腿再到油亮的皮鞋,無一幸免。
我尴尬的愣在原地,他幾乎被我的東西毀完了。可撞到東西的家夥卻逃跑了。
傅祎寒後退一步,瞬間皺了眉頭。
他旁邊的助理立即對我吼一聲,“小丫頭,你完了,你可知道站在你面前的人是誰麽?”
“抱歉!”我對傅祎寒俯身道歉。
傅祎寒始終高擡着下巴,沒有說話,他身邊的小助理用帕子将他身上的顔料簡單的處理了一下,然後打了電話,讓人拿套衣服過來。
他擡起腳打算繼續往前走,但是我越看越不對勁,他的腳明顯是想從我的畫上面踩上去。
我來不及多想,立即沖過去,将他撞開,“不許你踩我的畫。”
對我突然的行爲他十分反感,順手将我推開,“已是爛畫一副,比起被你糟蹋的西裝,我沒有和你計較,已經是你的榮幸了。”
他的聲音永遠都透着寒氣,從那個時候起,就已經是這樣了。
剛才那個人撞到了我的畫架,水桶裏面的髒水濺了不少在畫上面,我撿起那副已經被毀得差不多的畫,繼續對傅祎寒俯身,“把你的衣服弄成這樣,我很抱歉,我可以賠給你一套,但是每一幅畫都是獨一無二的,它也像是初生的嬰兒,我相信隻要我認真改改,它依然可以是一副很好的畫作。”
“你知道這一套衣服多少錢嗎?”旁邊的小助理再次插嘴。
我從包裏面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他,“我是餘氏集團的千金餘慕琛,你的衣服改天我會讓人給你送一套一模一樣的過去的,這是我的名片,有什麽問題可以随時聯系我。”
不知道爲什麽,當我說出我的身份之後,傅祎寒看我的眼神就變了,再也沒有了之前的冷漠。傅祎寒絕對比我家有錢,所以不可能是因爲我的家世而改變了對我的高傲冷漠,具體是什麽原因,到了後來我才徹底的明白。
他忽然就對我笑了,落日的餘晖灑在他的臉上,讓他看起來格外的溫暖,他那張完美無瑕的臉鑲嵌在意大利風格的建築裏,成了一道世上最完美的風景,他說,“倒是單純的女人,這件事情,我可以不和你計較,但是我要先看看你到底有多大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