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出去!”他吸完最後一口煙,再次将煙頭向我丢了過來。他擡眸看着我,眸中凜冽的寒光,就像是恨不得大開殺戒一樣的恐怖。
好在有了第一次,這次我躲了過去,那煙頭沒有碰到我,而是掉在了地上。
我歎了口氣,沒有說話,俯身撿起地上的外套,毫不猶豫的踏出了他的房間。
一邊下樓,一邊将外套披在了身上,我穿上自己的鞋子,開了門,走出去。
我雙手緊握成拳,心裏面的恨意,已經猶如洪水泛濫,我強忍下眼裏的淚水,“傅祎寒,你有什麽資格睡處?”
這麽晚了,這裏打不到車,隻怕我隻能自己走出這一帶的别墅區了。
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反手将他家的大門關上,下了台階。
已經入秋了,入夜有點涼,我将雙手插在口袋裏面,縮着脖子一點一點的往前面走着。
這裏的一草一木,我都很熟悉,卻也很陌生,記得上一次從這裏出來的時候,還是三年多前,到今天,這裏的一切都還沒有變。
傅祎寒沒有變,卞芯娜沒有變,一切都沒有變,唯獨我變了,變得面目全非,變得傷痕累累,也變得一無所有。
時間過得很快,兩年根本不算什麽,就連心裏的疼痛也一點也沒有帶走。
我掏出手機,才發現竟然有三個未接電話,都是翁冠澤打來的。
其實會有他的未接電話也是在我的預料之中,我急着去見傅祎寒,便知道他一定會阻攔,所以特意把手機調了靜音。
我剛把手機放進口袋裏面,便看見有一輛車停在前面,我經過,車子裏面的人對我按了一下喇叭,緊接着,車門便開了。
“慕琛。”翁冠澤推門出來,他一身西裝革履,蹙眉看着我,看我的目光裏面盡是詫異和陌生,緊接着,雙眸之中,便有了一種晶瑩的液體出現,這種液體在路燈下看起來格外的清晰。他張了張嘴,喃喃地又念了一遍我的名字,聲音很輕很輕,就好像是生怕弄錯了一般沒有底氣,“慕琛……”
兩年未見,此刻,面對着面目全非,毫無往日音容影子的我,他該是緊張和陌生的,真是難爲他了。
我對他笑笑,低下頭看着路燈下的影子,“還是叫我沐荿吧,餘慕琛已經死了。”
“外面很冷,上車吧!”他平複了情緒還是像過去一樣對我溫柔。
系好安全帶,他開動車子,“你今天下午才剛剛回國,何必急在一時呢?傅祎寒那麽可怕的人,他這輩子都不會明白心疼和愧疚的感覺你不知道嗎?我說了一切我會替你安排,不管你将來要執行什麽計劃,我都會支持你幫助你!”
我故作輕松的笑笑,“本來就是你幫我的呀,謝謝你讓我知道了他今天的行程,我從機場直奔秋水廣場的步行街,一邊畫畫,一邊哼歌,成功的接近了他,我相信我已經引起他的注意了,我不會讓讓這個機會從我的手裏面落空的。”
我的話音剛落,手機便滴答一聲響,我打開屏幕一看,果然是傅祎寒發來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