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說話,也沒有格外的覺得不高興,他傅祎寒是什麽人?什麽時候有過一點點良知冷暖?
我光着身子從他的床上下來,俯身撿起我散落在地上的衣服,裹在身上,光着腳往浴室走去。
剛剛一腳踩到浴室裏面,便腳下打滑,好在我扶住了門,才不至于倒下去。我松了口氣,重新站穩,輕輕地關上門,然後扶着牆走到了花灑下面。
旁邊是一隻很大的浴缸,我隻看了一眼,并沒有考慮用它,而是伸手打開了花灑的開關。我站在花灑下面,用水拼命的沖洗着自己的身子。
剛才我從傅祎寒的床上下來,他隻冷言對我說了一句話,不許穿他的拖鞋。
我想,他并不是不讓我穿他的鞋子,而是我這樣的身份,沒有資格碰任何屬于他的東西。
對于我們這樣的人,他視作玩物,呼之即來揮之即去,沒有絲毫的情感在其中,就連剛才在床上發生的一切,他都沒有表情,沒有感情,此刻,我已經是滿身的淤青。
有人說傅祎寒看着相貌堂堂,實則衣冠禽獸,一面對自己的即将大婚的未婚妻溫柔寵溺,一面背着她,又在外面玩盡了漂亮的女人。
也有人說,難怪他是A市叱咤風雲的人物,對自己和他人的感情都能保持到位,不缺愛,卻也不多情。和他的未婚妻是讓人眼紅的恩愛,對于潔身自好,生活安逸的好姑娘也能保持禮讓,是個謙謙君子。
但是唯獨對那些遊走在花天酒地和需要向上爬,需要得到機會的女孩兒是個浪蕩的公子,對這些人,他沒有絲毫的同情和可憐,把她們的身體變成一個交易的機器,玩夠了,便一腳踹開。
不過後來傅祎寒忽然換了口味,他到處尋找會畫畫又會唱歌的女人,一旦找到,必定會用盡一切手段睡了這個人,至于時間長短,就看那個女人的本事了。
至于我,隻怕在他的眼裏面,是這些女人當中最下賤的一個。
我擦了不少的沐浴露在身上,打出豐富的泡沫,瘋狂的揉搓着自己的身子。
傅祎寒,他既然那麽愛他的未婚妻,爲什麽還要在外面這樣玩女人?要是不愛又何必……
不愛?
呵呵,怎麽可能!三年前,那個女人登堂入室,将我從樓梯上推下去,我倒在地上,雙腿間鮮血直流,痛得沒力氣求救的時候,他都對我冷眼旁觀的那一幕,便讓我認定,他不愛我,他愛的是他的那個未婚妻卞芯娜!
“好了沒有?好了就趕緊給我滾出來,别髒了我的浴室!”刺啦刺啦的水聲還是沒有辦法擋住傅祎寒的怒吼聲。
我拉回思緒,趕緊将身上的泡沫沖洗掉。
看着旁邊好好放着的浴袍,我下意識的伸手,手指剛剛觸碰到那冰涼的浴袍,便向被針紮了一般縮回了手,轉而拿過自己的剛才帶進來的衣服,一件一件的穿在了身上。
這才發現,自己的襯衣胸口那裏都被他被撕扯爛了。
我歎了口氣,心想還好,還好卧室裏面還有件外套,明天離開時,還可以遮一下。
我站在浴室門口,深呼吸一次,才開門出去。
傅祎寒手裏面夾着一根香煙,他躺在床上吞雲吐霧,看見我出來,他順手拿起我的外套就對着我砸了過來,他的手很準,這件呢子外套準确地砸在了我的臉上,砸得我不禁後退一步,那件外套瞬間掉在了地上,遮住了我光着的腳。
“不是處,還敢爬上我的床!你不覺得很髒嗎?”他冷眸看着我,聲音不大不小,越是聽不出感情,就越是打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