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珏隻是淺嘗了口,立刻就吐了出來。
他的臉色極其難看,道:“這是什麽茶?怎麽這麽難喝?”
“難喝嗎?”餘白不死心,這可是她用心泡的茶,應該不至于難喝才是。
餘白端起這茶,自己喝了口,“還好啊,哪裏難喝了?”
餘白自己嘗着,真沒覺得有什麽問題。
“本皇子說難喝就是難喝,拿下去,别在這礙本皇子的眼。”
連珏顯然是動怒了。
“你……”餘白忍住自己即将脫口而出的話,看在他是自己任務目标的份上,餘白按捺住了自己呼之欲出的怒火。
她端上那杯被連珏嫌棄的茶,走了出去。
餘白坐在井沿邊上,一邊吹胡子瞪眼生着悶氣,一邊喝着自己泡的茶。
這茶哪裏難喝了?反正餘白自己喝着是沒什麽問題的,真不知道這個不受寵的皇子是故意刁難她還是真得挑剔得很?
反正不論是哪一樣,餘白剛才特意的讨好算是吃力不讨好了,她隻好繼續想想别的法子了。
正當餘白在這邊猶豫的時候,一個拿着食盒的太監出現在她面前。
餘白喜出望外,她站起來道:“你是?”看眼前人這架勢,應該是來給他們送飯的太監。
“奴才是禦膳房的太監,特意來給皇子送午膳的。”
小太監看了眼餘白,在四處張望後問道:“蕭娘呢?往日不都是蕭娘在殿下身邊嗎?還有……”
小太監将視線落在餘白身上,問道:“你是什麽人?我怎麽從來沒見過你?”
“我……”餘白這才知道事情不妙了,她雖然現在是連珏的奶娘,但是見過蕭娘的人,一眼便會識破她的身份。
現在該怎麽辦?正當餘白在擔心的時候,“小常子,怎麽現在才來送飯?”連珏突然出現在餘白的身後。
連珏走到餘白的面前,個子不及餘白高,卻還是擋在了餘白的面前。
小太監朝連珏行禮道:“奴才給皇子殿下請安。”
小太監這禮還未行完,便覺得脖子一陣刺痛。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竟是汩汩的鮮血流出。
“殿下,你……”小太監捂着自己的脖子,話還未說出口,便應聲倒在了地上。
餘白被吓得倒退了幾步,她剛才都看見了,就在小太監向連珏行禮的時候,連珏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把匕首,就那麽突然地劃過一個活人的脖子。
連珏低下身子,手試了試小太監的鼻息,确認對方已死之後,他站起來,用淡定的背影對身後的餘白道:“這件事,你知道該怎麽處理。”
是肯定,不是疑問。
連珏擦拭着手中帶着血的匕首,不以爲意地朝書房走去。
餘白還是不敢相信,發生在自己面前的事。即使她知道這個六歲的孩童身上,是一個狠辣、成熟的靈魂。
但是一個六歲的孩子,就這樣輕易地殺死了比他高出一個頭的人。
對連珏,餘白的害怕更加增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