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白将三菜一湯擺在葉謙面前的桌子上，不客氣道：“吃吧。”
葉謙看了眼這些菜，然後再将視線挪開，放到餘白身上。
餘白被他這麽一瞧，有些不好意思，卻依然闆着一張臉，道：“你看我做什麽？”
“我在想這麽多菜，我一個人也吃不完，要不你坐下來……”葉謙拍了拍他旁邊的座位，繼而道：“和我一起用餐。”
餘白神情微凜，她倒是想。
可是如果她就這樣坐下來吃的話，她那些活計怎麽辦？
就算她願意，酒樓的掌櫃恐怕也不會輕易同意的。
餘白想也沒想，便拒絕道：“算了，你還是自己吃吧，吃完趕緊回去做事吧。這麽多天沒有回衙門，衙門一定有很多事在等着你。”
餘白說完就走到後院，去忙自己那一堆還沒洗的碗筷，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操心的有點多了。
說者無意，聽者卻是有心的。
飯桌上的葉謙，一手用筷子夾着菜往嘴裏送，一邊回味着剛才餘白的話。
剛才的那番話，雖然口氣不大好，但是餘白對葉謙的關心之情溢于言表。
餘白在後頭忙，葉謙便在前廳用餐。
他刻意用得慢，就是想再多看餘白幾眼。
直到他用完了午餐，到了結賬的時候。
餘白還在後院，進去之後也就一直沒出來過。
葉謙想多看幾眼餘白的小心思便泡湯了，他走到櫃台，眼神還在望着後院的方向。
“葉大捕快，一共是十五紋錢。”
“葉大捕快？”
掌櫃和葉謙說話，葉謙就跟沒聽見似的。
“葉捕快。”掌櫃伸手晃了晃，順便放大自己說話的聲音，這才讓葉謙回過神來。
“恩，你說什麽？”
“你這頓飯一共是十五紋錢。”掌櫃說着，順帶還比劃了下。
“好。”葉謙掏出自己的錢袋，拿出十五紋錢給掌櫃。
“好嘞，葉捕快，您慢走。”掌櫃收到錢後，便用客氣話送葉謙。
葉謙往門口走去，忍不住還是多看了眼。
直到确認餘白不會再從那裏出來後，葉謙才扭頭離開了酒樓。
當餘白忙好後院的事，她去到前廳。
葉謙之前用餐的桌子，已經沒有人。
有那麽些許的失落在心裏湧過，卻沒有表現在餘白的臉上。
她神色如常，繼續自己在酒樓的幫工。
心裏開始猜想葉謙約她今晚去鴛鴦橋的事，不知道他到底想做什麽？
鴛鴦橋是五羅城内出了名的，有情男女見面的地方。
葉謙約餘白去鴛鴦橋，餘白不由得便會多想，這也怪不得餘白。
因爲這地方，本就是讓人浮想聯翩的地方。
越是如此想，餘白幹活的動作越輕快，不複葉謙在時的神情冷漠。
倒是有些好奇，甚至期盼，晚上在鴛鴦橋，和葉謙的相見。
這是葉謙第一次主動約餘白，餘白不免爲自己這麽些日子裏來的努力感到值得。
看來她所做的一切，也不是完全白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