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能早一點找到她,或許餘白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受傷昏迷着。
葉謙忍不住将所有責任都歸到自己的身上,對餘白的心疼與愧疚便多加增了許多。
“你忍着點,我先替你止血。”明知道現在的餘白不會回應他,可葉謙還是在和餘白對話。
因爲這真得很疼,他擔心餘白會受不了。
葉謙撕下自己身上的衣服,撕成一個長條。
輕輕把餘白的腦袋放在地上,後走到餘白受傷的腿處。
他将餘白受傷的左腿輕輕挪到自己的腿上,手中的長條纏繞着餘白腿部的傷口。
動作格外得輕,平日裏的葉謙甚少有這樣細膩的一面,但是此刻包裹着餘白的傷口,卻表現出了格外的認真與細心。
當長條将餘白流血的傷口止住後,在結尾處,葉謙輕輕打了個結。
他不敢太用力,怕擠壓餘白的傷口。但又害怕不夠緊,餘白腿上綁着的長條起不到止血的作用。
這其間的力道,葉謙格外地注意,竟是拿出了十二萬分的細心。
直到确認長條止住了血,又沒有讓餘白太過難受,葉謙這才終于松了口氣,放下心來。
葉謙将餘白包紮好的左腿輕輕從自己的腿上挪開,放在了地上。然後将餘白抱起,讓她用最舒服的姿勢躺在自己的身上。
葉謙的身後沒有可以靠的東西,所以他的背隻能那樣直直地挺着,支撐着餘白以及自己身體的重量。
葉謙的手搭在餘白肩膀的兩側,腿部的傷口好不容易止住了,隻是餘白的身體爲什麽越來越冷?
“你很冷嗎?”葉謙的手不斷在餘白的肩膀處搓揉,企圖給予餘白更多的溫暖。
這洞内的溫度實在是太低,就算是身體強健如葉謙也受不住這寒冷。
更何況是昏迷的餘白,她還隻是一個弱女子的體格。
葉謙眼見隻是搓揉餘白的手臂,根本無濟于事。
他将餘白扶起,将她的傷腿擺好。
自己的胸貼着餘白的胸,他們竟是面對面擁抱着,葉謙将餘白緊緊摟在懷裏。
這樣,用他的體溫去溫暖餘白,或許能夠讓她好受些。
隻是這抱着的姿勢,有些暧昧,有些讓葉謙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氣息,又開始了不受控制的暴走。
葉謙竭力保持着自己的鎮定,倒是這身體裏湧出的燥熱感不斷湧入餘白的體内,給了餘白很多的溫暖。
在這份溫暖中,餘白泛白的嘴唇漸漸有了一些血色。
原本冰冷的身體,也開始逐漸回溫。
那些跟着溫熱鮮血一同流去的體溫,逐漸回複到餘白的身體内。
倒是葉謙一邊忍受着自己的燥熱,一邊卻還在耐心等待着餘白的蘇醒。
還在昏迷中的餘白,她的頭無力地墜在葉謙的肩上。
當她逐漸從昏迷中蘇醒過來時,微微睜眼,第一反應便是意識到自己正躺在一個人的肩上,是一個男人。
而且這個男人,她清楚地感受到,對方身體的滾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