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白眼中閃爍出堅定的光芒,說:“阿玉,你此番前去南方,路途兇險,我沒有其他的要求,唯一希望,我能跟着你一起去。”
吳良玉一聽餘白要跟着他去南方戰場,心中一陣擔憂,連忙阻止,說:“不,阿白,你知道南方是何等兇險的地方嗎?”
餘白搖了搖頭,說:“難道我不知道嗎?不就是直奉戰争嗎?兩個軍閥火拼,不過如此。我早就有了心理預期,你不必把事情誇大了說。”
吳良玉聽餘白這麽說,并沒有放棄勸說:“阿白,既然你明白此次是軍閥火并,那就應該知道事情的風險,你就不應該跟着我去冒險。更何況,行軍中行事,不同以往。如我帶着家屬前去,隻怕軍中的兵士會有所微詞。若換了以往倒也無妨,可如今,我希望手下的士兵悍不畏死,方才能有把握将南方給拿下來。”
餘白一個白眼翻上天,心道:“吳良玉啊,吳良玉,你真是聰明一世,糊塗一時。你覺得南方戰場過于危險,不願意讓我去冒險,特意将我留在這裏。可你想過沒有,若你留下了我,隻怕是将自己的軟肋給留下,到時候才是真的腹背受敵。”
餘白忍不住露出一個看傻逼樣的眼神,說:“吳良玉,你是不是傻子啊!現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心尖尖上的人物,是你最緻命的弱點。難道你覺得大帥府很太平嗎?把我留在這裏,你是想前後受敵,被人直接幹掉嗎?”
“阿白,你說得未嘗不對。可眼下是家國天下的大事,不是兒女情長,權利争鬥的時候。”
吳良玉換上一張嚴肅的臉,說:“阿白,你放心,此番我會把你親自托付給義父。相信在義父的照拂下,沒有人會能動你。這對你來說,才是最安全的安排。”
把自己交給吳佩孚那個家夥?這就是吳良玉想出來的對策?餘白真的覺得哔了狗。
吳佩孚若能真的保護好自己,那吳良玉怎麽會如此危機四伏?更不要說,吳佩孚一生被一個老太太脅迫,娶了四房妻妾,還過繼了自己的兒子。隻能說,他自己都是身不由己,談何保護自己?
不過,對着信心爆棚的吳良玉,餘白倒也不打算繼續和他争執。她已經默默做好了打算,大不了,自己一個人偷偷溜出去跟着他便是。
餘白繼續問吳良玉:“阿玉,此次你是一個人出門嗎?你要帶上誰?大帥給了你多少兵馬?”
吳良玉見餘白做出讓步,轉移了話題,也不再繼續糾纏,說:“此番,我依舊會帶着李副官和飛卿一起去。義父給我的兵馬自然是足夠的,不僅是我原本手下的兵馬,大帥還另外将他的直系部隊分配給了我。”
餘白聽到這裏,心中疑惑了一番,但還是沒有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