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連忙大聲對吳良玉說:“将軍,事情有轉機。大小姐,她還有生機。”
“什麽大小姐!”吳良玉隻覺得這三個字太刺耳,本能地做出反對,卻馬上意識到不對勁,說,“你在說什麽?”
李副官激動地轉頭,說:“趕緊讓随行軍醫過來确認大小姐,不,将軍夫人的情況!”
做完這一切,他才對早就喪失理智的吳良玉說:“将軍,剛才大小姐的手動了好幾下,我可以肯定,大小姐還沒有死去。”
吳良玉被李副官這話給點燃了,他一把将餘白撈起來,說;“真的嗎?你确認嗎?軍醫呢?你趕緊過來,怎麽一到關鍵時刻救掉鏈子?”
軍醫終于在李副官和吳良玉兩份殺人目光中出現。他也隻能頂住無限壓力,去查看倒在地上的餘白的情況。
軍醫不過剛剛摸到了餘白的身體,人就被吳良玉給搶了回去。
面對吳良玉殺人的目光,軍醫隻能怯生生地把自己的診斷結果說了出來:“啓禀将軍,根據在下的診斷,将軍夫人,确認隻是因爲失血過多喪失了意識,并沒有性命危險。”
吳良玉将餘白抱得更緊了,仿佛是在對待某件失而複得的珍寶一般,說:“你确定嗎?可爲什麽我摸着阿白,一點體溫都沒有?”
軍醫即便早有準備,可這樣突然被cut到,心裏還是很忐忑。他雙手揉搓了好久,才緩緩說:“那是因爲大小姐失血過多,導緻了休克。所以,她現在體溫很低,需要作出緊急處理。”
李副官聽說餘白沒死,自然是高興的。但他身爲副官,自然要比吳良玉更加細緻,便忍不住問上一句:“你确定?你難道沒有看見,将軍夫人頭上的傷勢了嗎?”
軍醫猶豫了一會兒,說:“這個,屬下的确沒有仔細檢查過。不過,根據屬下剛才的檢查,目前可以合理推測,那隻是一個假傷口,是用來迷惑敵人的工具。”
餘白若能聽到這話,此刻肯定會跳起來說:“你真是我的知音啊,真都能知道。”
可惜,吳良玉不是餘白,他隻能伸手去摸餘白頭上的傷口。
一手的鮮血,怎麽看都不像是假的,吳良玉氣急,說:“我怎麽看,阿白這傷口都不像是假的。你,沒錯,就是你,趕緊過來,好好給大小姐檢查一下。”
軍醫被點名,也隻能硬着頭皮去給餘白處理傷口。
他用水将餘白頭上的傷口洗淨。終于,在更換了好幾盆血水之後,餘白太陽穴附近的傷口露出了真容。那裏果然不是什麽一槍爆頭的傷口,而隻是一處小小的擦傷。
确認了緻命傷不存在,軍醫這才好好地利用手裏的設備給餘白處理傷口,并且耐心包紮。
做完這一切,竟然足足花了兩個小時。不過,看着挂上藥水,生命體征逐漸平穩餘白,他倒也能放下心來。
“啓禀将軍,夫人隻需要好好休息一段時間,便能恢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