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哪怕被槍指着,也不敢說話,隻是認命地看着餘白。局面就那樣僵持着,餘白都覺得自己手有些酸了。
如果讓她非要開槍打死一個人,那她還真是無法睜眼弄死一個無辜的人。可不讓她進去,那這出戲怎麽玩?
終于在餘白快要扛不住槍的時候,裏面傳來了一個淺淺的聲音:“讓她進來。”
吳良玉這個家夥終于良心發現了!餘白得意地擡高了頭,用不屑的眼神看了看士兵,仿佛在說:“小樣,你給我嘚瑟!”
在士兵快要殺人的目光中,餘白就這樣慢慢地踱步走進了房間。
看着地上跪着并且哭得稀裏嘩啦的秦飛燕,餘白突然被醜到了。都說梨花一枝春帶雨,美人哭泣還真是夠美,可這秦飛燕哭泣的樣子,實在是讓人看不下去。
隻能說毫無演技的浮誇,一臉的妝都花了,她的确無法欣賞這樣的魅力。
“現在阿白也來了,你給我好好說!我就不信,你當着餘白的面,還能睜眼說瞎話!”吳良玉幹脆坐到了椅子上就等着秦飛燕回話。
秦飛燕給吳良玉磕了一個頭,方才說話:“玉少爺,您讓我再說幾遍都是這樣,事實就是事實,不會因爲您說的話而發生任何改變。我并沒有要害餘白小姐。”
餘白冷冷抽了一口氣,說:“你不是想要害我,你是想讓我消失。我怎麽可能不了解你呢?”
但她也沒有表現出來,她隻是蹲下身去,湊近了秦飛燕,忽閃忽閃着水汪汪的大眼睛,問:“飛燕姐姐,哥哥說的真的是事實嗎?你讓我出府,實際上是爲了害我嗎?”
秦飛燕心中暗暗罵了餘白一句蠢貨,對她聽風就是雨的性格實在沒有任何好感。但目前,也就餘白這蠢貨肯跟自己站在一邊,那麽她便沒有了攻擊餘白的立場。
她想了想,還是得拉攏餘白,讓餘白幫助自己脫離難關。
秦飛燕伸手抓住餘白的腿,哭泣的說:“餘白妹妹,你摸着自己的良心說,我平時對你如何。别說什麽我對你好,你說你要離開,我二話不說給了你五百大洋。這錢雖然不多,可對我而言,也是很多。你覺得姐姐對你,不是真心嗎?”
餘白眼珠一轉,默默說:“真是夠了,平時演戲是尴尬,今天聽你的話實在是難受。你最多的不就是錢嗎?張姨娘爲了讓你能夠籠絡住吳良玉,每個月給你的錢都有好幾百大洋吧。”
當然這話她不會戳穿,她隻是緊緊地抱住秦飛燕,說:“飛燕姐姐,你相信我,我也相信你。你先起來,我們不受這個男人的威脅。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情,我不怪你,别人也休想在這件事情上面瞎做文章。”
秦飛燕的淚水印在餘白的身上,卻不敢在她身上過分的撒嬌。她隻是繼續哭泣說:“大小姐,算了,我們不能起來,如果惹到了大少爺,不隻是我,你也會倒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