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白有些無奈,收起來自己的筷子,說:“什麽事,非要做出如此慌張的樣子?”
“軍閥來了!”那喽啰伸出一隻手,企圖抓住餘白的腿,努力說。
餘白用力踹開了喽啰的手,說:“你給我好好說,什麽軍閥來了?哪個軍閥來了?是吳佩孚嗎?”
那喽啰被餘白踢得生無可戀,隻是支支吾吾地說:“我不知道是哪個大帥的軍隊。總之,他們來了!”
餘白明知道這人不可能給自己任何的信息,但她沒有想到,這家夥的消息如此的瞎。
餘白不客氣地皺了皺眉頭,說:“你真是個沒用的東西,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你給我仔仔細細慢慢說,不然我剁了你的手!”
在餘白凜凜威勢之下,那喽啰終于七零八湊把事情說完了。
原來,三日前,有一隻軍隊來到了水富鎮,據他們自己說是奉大帥的命令前來剿匪。
三日前,沒人認爲這隻裝備一般,人數一般的軍隊能夠有什麽動作,所以,人們也就沒有多少關注。
不過短短三日,這隻軍隊居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将水富鎮附近所有山頭的土匪都給絞殺了幹淨。
人們這才開始主動關注起這隻軍隊的情況。原來,領軍的不過是個青年人,長得也還算帥氣,不過一身軍裝倒是很有氣勢。
人們非常感謝他們的行爲,便自發歡迎他們進城。爲了報答他們的舉動,這些人主動請他們來錦繡坊。
餘白努力敲了敲自己的腦袋,再次确認,說:“所以,你的意思是,那些人要在這裏設宴,歡迎軍閥,卻完全不和我們商量。這确認不是順便把我們也剿滅了的态度嗎?”
喽啰一聽餘白這話,抖得更加厲害,說:“我也不知道。”
麗姐一見這情況,就跟見到親人一樣,用力地握住餘白的手,說:“妹妹,咱們錦繡坊能否活下去就靠你了。”
看着麗姐那個老狐狸說哭絕對不會笑的眼神,餘白有些無奈。但爲了自己的幸福生活,更爲了自己的任務,她也不得不硬着頭皮上了。
不然,就這老女人過河拆橋的本事,隻怕是連骨頭渣子都不會給自己留下。
傍晚,餘白簡單地把自己打扮了一下,端着一張棺材臉就出現了。
“将軍,這是我們這裏的頭牌,白芍藥。您别看她是頭牌,可高傲的很,平日裏是絕對不接客的,所以至今還是個雛兒。這不是将軍您來,我才首肯讓她出來陪客的。”
聽了這話,餘白不得不佩服理麗姐這颠倒黑白的本事。分明就是她們倆狼狽爲奸,怎麽就成了如今的情況。
當然,餘白也不想戳穿她。她隻是用青螺扇擋住自己的臉,微微給那來人一福身表示請安。
見餘白依舊如此高傲,那正坐的男人眉頭都要擰成了麻花。
麗姐見此狀況,連忙伸手從桌上接過一杯酒,說:“吳将軍,我先幹爲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