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短短十分鍾,她就爲自己梳了一個此時相當流行的發髻。可以說,隻缺一件華美的旗袍,她也是個不屬于宋氏三姐妹的名媛。
隻可惜,生活就是一張華美的外衣,上面充滿了虱子和跳蚤。如今的餘白無論如何都跨入不了這樣層次的圈子。
所幸,她此次擁有所有女人都羨慕的武器——絕對的美貌。這才是她完成此次任務所有的底氣。
餘白正對着鏡子自我欣賞,外面卻早已經吵翻了天。
“父親大人,我不同意你這樣的說法。你怎麽能抛棄了姐姐!”一個幼稚的女聲從一旁的角落裏面傳來。
“珊瑚,你簡直沒有禮數,有你這樣和父親說話的嗎?你這小丫頭片子,實在讓人不省心。”一個中年男人嚴肅的聲音傳來。
那中年漢子的聲音還沒有落下,就聽到了另一個更加憤怒的聲音:“珊瑚,你還不懂父親的意思嗎?如果不把她交出去,那我們一家人都要遭遇。”
“哥哥,你怎麽能如此自私。白姐姐做錯了什麽?”女孩似乎心中充滿了不甘心。
男人輕咳了一聲,說:“做錯了什麽?要怪就隻能怪她長得過于漂亮,引得别人垂涎。你看同樣是姐妹,還沒有長開的你,很明顯就直接被人忽視了。”
女孩被自己哥哥這樣奇葩的言論給吓到了,連忙反駁說:“長得漂亮就是錯了?前些天,你們不還是覺得姐姐長得漂亮,可以爲你們招來一筆巨大的财富,爲我們家添磚加瓦嗎?”
“此一時,彼一時也。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之前,白妹那是周圍媒婆跨爛門檻的存在。如今,她仗着自己好看,太招搖招惹了山匪。”男人恨不能上去将女孩的腦袋敲破點醒她。
女孩還是不解,說:“那又如何,土匪而已,我們爲什麽要屈服于他們?”
男人用力在女孩頭上扣殺一記,說:“他們有槍,占山爲王,而我們什麽都沒有。他們光腳不怕穿鞋的,我們雖然沒有多少家業,卻依舊是養着府裏大大小小不少人。難道你要看他們全部送死嗎?”
女孩被這話怼得夠嗆,勉強反擊說:“大哥,難道真的沒有其他辦法了嗎?”
男人堅定地點了點頭,伸手指着餘白的房間,半天沒有言語。
這屋外的三人組,中年男人叫做餘摯,是這個世界餘白的父親。青年男人叫做餘宏飛,是餘白的哥哥。而那個一直爲餘白說話的女人,正是她的親妹妹,叫做餘珊瑚。
這三人就這樣旁若無人,在餘白房間外的庭院裏面讨論起餘白的死活。這點人,實在讓餘白覺得無語。
雖然她不至于蠢到和屋外的三個人去理論,但她實在不想承認,這些遠遠低估了她智商的人,便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親人。
更重要的是,這些人竟然還掌控着自己的死活。對此,餘白實在不想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