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貓催魂的聲音再次在一旁響起。
餘白依舊頭也不擡,繼續盯着手裏的書本看個不停。她那模樣,恨不能生長在那泛黃的紙張之上。
“你究竟是怎麽了,不要繼續給我裝死了。”貓貓的聲音中充滿了不耐煩。
餘白擡頭好不容易擡起頭顱,看了看貓貓一眼,卻依舊沒有說話。
貓貓用力将餘白手裏的書吹散開來,說:“這些古書有什麽可看的!”
餘白用力頂了頂手上的裝飾用眼鏡,說:“我也覺得這些書很難看,可你沒必要給我安排那麽難的任務。”
“這怎麽就是困難的任務了?”貓貓有些不解。
看着眼前投影的形象,餘白忍不住歎了一口氣,說:“難道不困難嗎?”
貓貓摸了摸自己的頭,說:“好吧,是有些困難,不過沒有那麽困難吧。我怎麽覺得你眉頭都要掉下來了。”
餘白随手指着書上的一段,說:“從清末跨越到民國,又涉及了幾大軍閥的混亂。這樣的背景,你覺得我讀起來會不吃力嗎?”
“都說了,那隻是個類似的設定而已。”貓貓開始爲自己掩飾。
餘白翻了一個白眼,說:“你亂七八糟的設定,才會是最大的障礙吧。再說了,我就一句話,你别鬧就好,讓我好好看會書。”
……
三天後,在貓貓的再三催促下,餘白終于踏上了前往下一個任務的腳步。可以肯定的是,如果貓貓不帶繼續催促,餘白至少能把這次出發的時間拖到幾個月之後。
沒辦法,誰讓這次的男主女主實在是台超出了餘白的想象。
想想自己要插手的故事,現在有個号稱“玉帥”的直系軍閥的老大——吳佩孚的親兒子吳良玉的世界,餘白的腦袋就陷入了重金屬風音樂無限循環模式。
真不知道,作爲第一個登上時代周刊雜志的中國人,究竟又是怎麽樣的風貌。他那曆史中未曾存在的親生兒子,又是個什麽樣的存在?
隻可惜,現在這樣的年代,要見到一個軍閥的首領,那是比登天還難呢。
更何況,有了上次的前車之鑒,貓貓這次給餘白身份相當謹慎。它不過讓餘白當一個小戶人家的女兒。這樣它才相信,餘白不會再整出幺蛾子。
對此,餘白隻能默默歎一口氣,這還真是個巨大的難題。在這個軍閥混戰的年代,人命如草芥,一個大軍閥的家庭,如此讓一個普通人輕易接近?
指不準一個不好,餘白就會被當做軍事間諜,直接拖出去殺了。亦或是,她壓根就沒有這樣的幸運,就能在走出家門到吳佩孚宅邸的路上,無故身亡。
像這樣的年代,從過去的三國,到後來的五胡十六國,如餘白這樣普通的女人,實在是太多的血淚。
哪怕才華如蔡文姬,那也不過是曹操努力安排才能從外族手中奪回。像餘白這種兩腳羊,實在是過于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