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梁璇這話,存心是要用阿深阿萊這樣親昵的稱呼來刺激餘白的小心髒。假如餘白真的對這薛昭深用了情,那麽此刻估計肯定氣得鼻子都歪了吧。
看着餘白表現淡然,梁璇決定再加一把火,對薛昭深撒嬌說:“可是人家嘴裏發苦,想吃東西,阿深,能不能讓我吃一點,就一點好不好?”
聽了梁璇撒嬌的話,薛昭深不僅不生氣,反而耐心地安慰她說:“爲了你的傷勢,爲了日後不要留下疤痕,這忌嘴是必須的。如果你要真的想吃東西,我早就吩咐了人做了一些清新可口的糕點,你且先嘗嘗看。”
說完,薛昭深從一旁的精美的盒子裏面取出糕點,打算親自喂梁璇吃。
誰料梁璇竟然撇過頭去,指着餘白說:“還是曉芙對我最好,你看,她帶來了我愛吃的水果。所以,你就讓我吃一點吧。”
被梁璇突然點名,餘白有些詫異。她隻是默默地将水果籃桌上一放,乖巧地就要走開。
“誰讓你拿這些東西來的,不知道醫生吩咐過,阿璇不能吃這樣東西嗎?”薛昭深沖着餘白發火,并且順勢将那果籃給扔到了地上。
看到薛昭深這發瘋一般的表現,梁璇心裏樂得開了花,嘴上卻說:“阿深,你這是幹嘛?曉芙也是一片好意,你這樣就有些狗咬呂洞賓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我不是跟你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來到這裏嗎?還有,誰讓你帶着這水果來勾阿璇的?”薛昭深對梁璇的話不以爲意,嚴格地斥責餘白。
聽着薛昭深的話,餘白不由地感歎一聲:系統的威力可真厲害,這不過才短短的三天,這薛昭深就跟吃了迷魂藥一般,對于這宿命的女二号梁璇如此情深。
餘白當然不會讓梁璇繼續表演,她隻是打斷了梁璇的話,說:“我隻是聽人說,阿璇最近被醫生限制了口腹之欲,心中甚是苦悶,于是特地前來看望而已。至于這水果,我是專門問過醫生了,這些都是阿璇可以放心食用的。”
梁璇聽了這話,兩眼放出了精光,故作欣喜地說:“真的嗎?曉芙,我真謝謝你,還不趕緊把這水果拿來讓我嘗嘗!”
梁璇竟然真的要吃這不明不白的水果,薛昭深氣得都喘不過氣來。他沒有辦法說服躺在床上的梁璇,但是他有辦法對付餘白啊。
他伸手就将餘白從地上撿果籃的手給打落,水果籃裏的水果咕噜噜地滾了一地。
餘白看了這個場景,隻能相當配合地說:“薛昭深,你要幹什麽?你不知道,這些都是我辛辛苦苦從各處搜集而來的水果,你怎麽能夠這麽糟蹋了它們!”
薛昭深不僅沒有道歉的意思,反而厲聲指責餘白說:“這種從地上撿起來的不幹不淨的東西,怎麽可以拿給病人吃。更何況,你給的對象還是阿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