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掏出來一把手槍,丢到了餘白面前,說:“你不要管這麽多。這是武器,你趕緊親手殺了他。”
餘白伸出手去,摸到了地上的手槍,将它撿了起來。
餘白隻是摸了摸槍,頓時有一種莫名的安全感。這把槍不是什麽名槍,更不是什麽殺人利器,甚至連一把普通的狙擊手槍都比不上。
不過,在曉芙的記憶中,這把槍是薛昭深送給她的禮物。從拿到這把槍的那天起,它就一直追随者曉芙左右。
後來蕭雅利用着她做出了那樣的事情,哪怕被薛昭深殺死,她都沒有想過将這把槍從自己身上取下。
餘白摸着這把槍,感知着上面的溫度,失神了好久。
看着餘白突然發愣,薛昭深還以爲她又在猶豫。
薛昭深想了想,誘導性地說:“這間房間裏面,就隻有我們兩個人。所以,無論過程如何,隻要你殺了他就行。我這個人,隻論結果。”
薛昭深把話都說到了這份上,餘白再也沒有機會多說,隻是徑直來到了希寶的身邊。
她伸手随意扯下希寶身上的衣服,将他身上亂七八糟的液體努力地擦幹淨。
看着餘白這樣做,薛昭深有些嘲諷。果然是個幼稚的女人,竟然連這樣的常識都沒有。
眼見餘白死活不肯動手,他終于開口:“你要這樣擦拭一具屍體到什麽時候?難道說你要拖到天黑我就要等你到天黑嗎?”
聽了這話,餘白不得已停止了手裏的動作。
剛剛借着擦拭的機會,她仔細檢查着躺倒在地上的希寶。
她發現腳底下的這個人的手筋和腳筋早就被挑斷。如果沒有人主動殺死她,那可真的可以算的上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看着他被虐待成這個樣子,餘白心中卻沒有一絲波瀾。沒辦法,她又不是那個被系統操縱的人,自然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餘白用手仔細在希寶身上打量了一番,頭也不擡地問薛昭深:“對這種人來說,恐怕死亡才是最大的奢侈,你真的要這麽仁慈嗎?”
薛昭深皺起了眉頭,說:“不要企圖幹擾我的判斷,今天我就等着你,看你怎麽做。”
餘白揪起趴在地上的希寶的頭,說:“真是個可憐的家夥,不過你放心。我會成全你,讓你愉快地死去。從地獄歸來的惡鬼,做這種不符合我的個性事情,還真是一種折磨咧。”
說完,她熟練地拉開保險,将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希寶的頭,面不改色地扣動了扳機。
隻聽着一陣轟隆的巨響,餘白覺得自己的虎口都要被震裂了。
希寶聽着餘白的話,不僅沒有反抗,反而是露出了感激的笑容。無盡的折磨已經讓他失去了對生活的期望,唯有餘白肯親手解決自己的生命,這點,讓他如重生般快樂。
想到自己終于可以擺脫這地獄,希寶微笑着,努力對餘白說:“謝謝你。”
緊接着子彈穿過了希寶的頭,帶走了他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