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看了看餘白,露出憐憫的目光說:“想利用這些人,那你也得先付出代價。連活人鮮血都不肯弄一點,你這樣怎麽學的人家?”
餘白立刻停止了手上的動作,說:“你不要亂說話。總之就是這樣。”
白川非常不客氣地說了一句:“真是幼稚啊。你以爲搞出這麽一出,就能夠逼得這裏所有人向我請願,然後你就能順利地離開這裏嗎?”
餘白其實很想點頭,表示自己真的是這麽想的。
白川旁若無人地看着餘白說:“你以爲這裏的所有人都是你可以利用和煽動的嗎?你以爲的就是你以爲的嗎?”
餘白還是頭一次聽白川這樣說話,她想了想,連忙說:“你是首領,當然要顧及子民的想法。所以,你應該會處罰我,把我趕走對吧。”
“如你所願,那你就親自去問問我的臣民,他們是什麽想法?”白川大手一攤,做出了一個随便的姿勢。
餘白聽了他這話,瞬間覺得大事不妙。這簡直是一場噩夢的來臨,她可不想得到一個完全相反的結果。
餘白順手扯過一個剛才罵她罵的最兇的男人問:“你大聲告訴我,我是不是個雜種,是一個混血的惡魔。我是不是會将你所有的鮮血都抽出來,然後将你們悉數殺死?”
那個男人身體抖得跟篩糠一般,明顯是怕極了餘白的靠近。
餘白想着,這樣男人就不會說出什麽讓自己失望的話。
沒想到,那個人隻是微微擡頭看來一下白川的眼睛,就仿佛鼓足了勇氣一般地說:“不,你是個正常人類。你并沒有傷害過任何人。腳下這個家夥是咎由自取。而且他身上的東西也不是什麽鮮血,而是一堆紅蓮汁!”
我去,這樣也行?簡直是睜眼說瞎話啊。
餘白拼命拉過那個男人,指着自己的嘴巴說:“你在逗我嗎?你看着我的嘴唇,上面是不是有一層幹掉的血迹。你還有臉說我不是惡魔嗎?還有,你做人不能說瞎話。”
“首領告誡我們,做人不能說謊。你嘴巴上面的分明就是幹掉的動物血,才不是什麽人血!”男人雖然不明真相,但他死活咬着餘白就是個好人連他自己都不信的不成立的事實。
什麽動物血,這該死的家夥,明明是受了白川的蠱惑,瞎說一氣罷了。
餘白心裏很清楚,她嘴上的不過是一些口紅,壓根就不是什麽血液。而這個男人隻不過因爲白川的一個目光,就一下子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堅決認爲她實在耍人。
搞清楚了事情的關鍵,餘白扯過男人,把他推到一邊,然後對白川說:“不行,這不公平,明明就是你耍賴。他們明明就覺得我是惡魔!”
白川随意揮了揮自己的衣擺,說:“我不是操縱人心的神明,你就自己随便瞎想吧。總之,他們的看法就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