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周浩林非但沒有停手,還越吻越激烈,他的唇瓣緊貼着她的肌膚一路從耳根吻到了鎖骨。他大力地抓起她的手腕,直接将她的手腕禁锢在兩側耳邊。
夏至慌了,壓低了聲音說:“周浩林,你别這樣,冷靜一點。”她怕被周爸爸周媽媽聽到,急得都快哭了。
周浩林在她的鎖骨眼上用力地吸了一下,複兒又堵住了她的嘴唇,借着酒勁,他将長久以來壓抑的欲望展露出來,他迫不及待地想要擁有她。
“不行,你别這樣,不行啊??”夏至低聲反抗着,被反扣的手腕生生作痛。
周浩林松開她的手腕,轉而抱住了她的背,他幾乎圈着她将她帶到了床上。
夏至趁機推開他的胸膛試圖逃開,但是,一個女人的力氣再大,都抵不過一個男人,特别是一個發情中的男人。
夏至幾乎要滾到床下去,被周浩林随手一撈就撈了回去,他壓着她,在她的脖頸裏不停地索吻。
他開始不滿足于隻隔着衣服的觸摸,他的手摸到了胸口,開始解她衣服的扣子,解不開,他就硬生生地撕扯。
“啊!”在崩掉第一顆扣子的時候,夏至整個人都在發抖,此刻的周浩林好像變了個人一樣,與平日裏謙謙有禮的樣子大相徑庭。
第二顆扣子也崩掉了,夏至被吓哭了,她聲聲乞求道:“周浩林,你别這樣,我求你,我求你??”
周浩林的嘴唇已經埋在了她的胸前,僅剩下的一點理智告訴他,身下的人兒正在發抖哭泣。他的嘴唇不再往下,而是慢慢往上移,他吻着她的嘴唇,不舍得前功盡棄。
“你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夏至聲聲懇求。
周浩林心軟了,吻着她的臉頰,舌尖嘗到了一股苦澀的味道,那是她的眼淚。理智拉回,冷靜一點,他加倍地懊惱起來,他喘着粗重的氣息,說道:“對不起,我沒把持住。”
夏至推開他,揪住自己的領口,快速逃下了床。她背靠在牆上,眼睛通紅,心有餘悸。
“夏至,我??”周浩林想開口道歉,他一上前,夏至就往後縮,他看了她那樣,既抱歉又心疼,“對不起,對不起,是我沖動了。”
夏至不知道說什麽才好,她并不是怪他,而是對他越發的内疚,她發現自己根本不能接受他對她的任何親密舉動,别說發生關系了,就連接吻撫摸,她都覺得是痛苦的事。對,沒錯,這是一件令她很痛苦的事情,她很排斥。
周浩林緩了口氣,看她慌亂和害怕的眼神,他真的自責死了,“夏至,你别怕我啊,真的很對不起??這樣吧,你在我房間裏休息一下,我去睡客廳。”
說着,周浩林開門走了出去。
他一走,夏至的眼淚刷刷刷地往下流,她并不是害怕周浩林,而是害怕自己再也不能接受除了阮濱以外的另一個男人啊,她害怕自己以後不會再愛了。
此時此刻,她心裏對阮濱的怨又多了一份,怨他,還不是因爲還愛着他。
周爸爸睡醒已經是傍晚了,年紀大了,喝一點酒就不行了。他起床,周浩林和夏至已經走了,他出去問妻子,“他們什麽時候走的?”
“有一會兒了,他們好像鬧了點别扭。”
“怎麽了?”
周媽媽擔心地說:“當着人家姑娘的面我也不好多問,你覺得夏至這姑娘怎麽樣?”
“挺好的啊,性格随和,蠻乖巧,蠻文氣的,最主要是兒子喜歡。”
“是啊,兒子喜歡她,但是我覺得她對我們兒子并不上心。”
“怎麽會?”
周媽媽歎了口氣,說:“我也說不上來,希望我是多慮了吧。”
——
夏至本來就對周浩林半冷不熱的,這下更加冷淡了,問她是不是生氣,也不盡然,把周浩林搞得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本來是想看一場電影調節一下氣氛的,哪知道從電影院出來之後,夏至變得更加沉默了。
送她回去的路上,她始終保持沉默,周浩林都不知道如何開口。
忽然,手機響了,夏至拿出手機看了看,是何莞的來電,“媽。”
“小至,吃飯了嗎?”
“恩,吃了。”
“在外面?”
“是啊,在車上,正要回去了。”
“一個人還是跟誰一起?”
夏至看了看周浩林,說:“跟朋友一起。”如果沒有一定要撒謊的原因,她是不會撒謊的,特别是對自己的母親。
周浩林說了一句,“男朋友。”
耳尖的何莞可沒有錯過這句話,她一下子興奮起來,問道:“小至啊,你旁邊的男孩子是誰?你對象嗎?”
夏至不得不承認,“恩,媽,我談對象了。”
周浩林趁機說:“阿姨好,我叫周浩林。”
夏至推了推他,“你專心開車啦,别胡鬧??媽,他在開車呢。”
何莞開心極了,說:“恩恩,讓他好好開車,小至啊,媽真是太高興了,我就說今天怎麽一整天都心神不甯的,總覺得有好事要發生,一給你打電話就聽到了這麽個好消息,我真是太高興了。”
夏至笑而不語,母親開心,她也欣慰。
何莞問道:“小至,什麽時候帶回家來給我們瞧瞧啊?”
“這不急,我們平時工作都挺忙的,而且我們剛剛在一起沒多久。”
“哦,這樣啊,那過年吧,過年的時候帶回來正好,成嗎?”
周浩林一個勁地點頭,啞着聲說:“好啊好啊,我過年去。”
夏至答應了,說:“好,那就過年吧。”
“诶,就這麽定了??小至,你們玩,好好處着,媽就不打擾你們了,我挂了啊。”
“恩,媽再見。”
挂了電話,周浩林看她心情似乎好了些,想趁機逗她一逗,可她一放好電話,又沉默地轉頭看窗外去了,周浩林滿腔熱情直接被澆了一盆冷水,什麽興緻都沒了。
車子開到樓下,周浩林下車要送她上去,她拒絕了,“晚了,不太方便,就送到這裏吧。”
周浩林看她不悅的神情,再一次表達了歉意,“夏至,你别悶悶不樂的,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保證沒有下一次行嗎?”
夏至淡漠地說:“沒事了,别提這事了。”
“可你愁眉苦臉的我不放心啊,我真怕你一回頭就跟說分手了。”
“不會。”
“真的對不起,我是喜歡你才會這樣的,我平常可不這樣,”周浩林舉着手發誓道,“我保證沒有下次,我保證,沒有你的允許我絕對不會亂來。”
夏至挺冷靜的,一臉認真地說:“我真的沒怪你,要是怪你我就不會跟你去看電影了。”
“真的沒生氣?”
“沒有了,你快走吧,我也要回去了,家裏還有一堆衣服沒洗呢,快走吧。”
周浩林挺無奈的,對着夏至的冷淡,他使出渾身解數都不管用,夏至笑起來是淡淡的,生氣起來也是淡淡的,在他看來,夏至好像沒什麽大的情緒波動,對待任何事情都十分平淡。
這不是他要的戀情。
周浩林不再堅持,互作道别之後,他開車走了。
夏至一個人默默地往住處走,現在早晚溫差大,白天還頂着炎熱的太陽,一到夜裏,就有些涼飕飕的。
周浩林開着車往家走,心裏有股無名火,憋着發布出來,今天這事确實是他的不對,他甯可夏至生氣不理他,或是打他罵他,都好過這麽不冷不淡地對他。
想得心煩了,他一個電話打給了唐思甜,“哥兒們,有空嗎?出來喝一杯?”
不一會兒,夜市大排檔,唐思甜穿着t恤牛仔和一雙運動球鞋過來了,看到周浩林一個人坐在路邊,已經開始喝了,她快步跑了過去。
“怎麽了?也不等等我就開始喝了?”
周浩林一看,歪嘴笑了一下,“你在跑步啊?”
“是啊,剛好跑到XX路口就接到了你的電話。”唐思甜坐了下來,她也不客氣,拿了一瓶啤酒,找了找沒找到開瓶器,直接用牙咬。
周浩林趕緊給她,“開瓶器在這兒呢。”
唐思甜罷了罷手,她已經咬開了啤酒瓶蓋,仰頭直接“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小半瓶下肚,她“嗝”的一下,說:“吼,好爽,要是冰鎮過的就更加爽了。”
周浩林笑着搖搖頭,調侃着說道:“唉,你真是一點都沒變啊,上大學那會兒你也這樣,用牙開啤酒瓶這個壞毛病該改改了,不然哪個男人會看上你?”
唐思甜絲毫不介意他的調侃,喝着啤酒,吃着現成的烤肉,說:“得了吧,用不着你操心,沒男人煩我更好,我一個人樂得自在。”
“你倒是想得開啊。”
“不然怎麽樣,難不成還要尋死覓活的?”唐思甜趕忙轉移了話題,問道,“今天你拉我出來喝酒,不是爲了教訓我吧?怎麽了?是不是跟夏至處得不愉快啊?說來聽聽,哥兒們我給你分析分析。”
“神了,你怎麽知道?”
唐思甜笑得老得意了,“切,我還不了解你啊,你跟夏至都是我的好朋友,快說說看吧。”
周浩林一邊喝着酒,一邊慢慢地把白天的事情說了一遍,說起來,他也挺懊惱的。
唐思甜聽完,直接甩了他一個白眼,咒罵道:“周浩林,我看你平時文質彬彬人模狗樣的,酒量也不差啊,怎麽今天做了這麽一件畜生幹的事?!夏至也真懦弱,要是有男人敢對我這樣,我不廢了他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