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代不一樣,科技也不一樣,如果擱在二十年前,天石即便落在許開熠手裏,也不一定能被他找到運用方法,但如今無論是技術還是資源上的支持,都使得許開熠能夠大展拳腳,這才通過發射器,利用天石,達到了隻有寶圖才能達到的效果。
“現在這三樣東西,連同大祭司,都被我隔離起來了,爲了防止大祭司用‘收服’你來威脅我,不到最後關頭,我既不會讓它死,也不會讓它醒過來。”
我道:“最後關頭是指?”
許開熠神情平靜道:“在我快要死亡,而又沒有找到解決方法的時候,那個時候,我會聽從你的意見,要麽殺了它,要麽放了它,它醒了,你還有一絲機會。”
我道:“如果真到了那個時刻,就不要再讓它有醒過來的機會,隻要不被‘收服’,蟲奴印的傳承性,對我沒有威脅,大不了不傳承,這都什麽年代了,也不是多大的事兒。靳樂認了個閨女也不是親生的,我大不了也去領養一個,不……兩個,我要比他多一個。”
許開熠一噎,最後語重心長的拍了拍我的肩膀,道:“量力而行,現在社會,養一個孩子很不容易,按照你的收入,就領養一個吧,你就不要和靳樂在這方面比了。”
我道:“你看不起我?我好好賺錢,養十個都沒問題,再說了……這是你挂了之後才會出現的事情,你如果挂了,肯定會給我留遺産的。”
許開熠微微一笑,道:“我的遺囑早已經準備好了,裸捐。”
我道:“你真是我哥?一分沒有留給我?”
許開熠道:“料理我後事的事兒留給你。”
我道:“做夢吧你!鬼才想給你料理後事,你還是繼續想辦法,活的久一點兒爲妥,真要敢這麽快挂了,我讓你暴屍荒野你信不信?”
許開熠笑了笑,道:“好了,言歸正傳。既然在這方面,你已經有了打算,那好,我答應你,如果失敗,在我臨死前,我一定把大祭司這個尾巴給你清理幹淨,至少讓它沒有收服你的機會,但是……這是最壞的打算,我們現在還是争取最好的打算,因爲根據我對蟲奴的研究來看,蟲奴印并不止是收服和傳承性這麽簡單。”
我覺得挺操蛋的,道:“還有什麽?”
許開熠道:“蟲奴印,是通過天石力量,對對方進行的一種腦域幹擾,傳承性隻不過是一個容易被發現的特點,還有不那麽容易被發現的,大腦退化,它們的大腦會不斷退化,萎縮,直至成爲一種智力低下的生物,而不是人。”
“……在天坑的下方,其實還有另外一條通道,隻不過你們沒有找到,在那條通道裏,有很多保存完好的壁畫,我通過統計,發現裏面的蟲奴沒有年老的,大部分都是壯年蟲奴,那麽老年蟲奴去哪裏了?結合我對于蟲奴大腦萎縮方面的推測,蟲奴在五十歲左右,就會出現老年癡呆一類的症狀,因爲它們的大腦在天石物質的幹擾下,在不停的受損。而在蟲奴的生存環境中,老年癡呆的蟲奴,是不會有人去管的,所以,老年蟲奴一但進入癡呆狀态,就會被丢棄。”
我目瞪口呆,覺得嗓子發幹:“也就是說……就算我不在乎傳承性,我也可能在五十歲左右進入老年癡呆的狀态?”
許開熠道:“概率很大。”
我道:“咱倆的命怎麽這麽苦?”
許開熠淡淡道:“因爲我們存在的目地,就是一個局,在布局的人眼裏,我們不是人,而是試驗品、容器。”
我道:“看在我五十歲就會老年癡呆的份上,你還是把遺産留給我,讓我好好享受幾年吧。”
許開熠相當無情的說道:“拒絕。”
瞎扯了一句,我便回歸正題,問道:“那現在我能做什麽?”
“我的時間不多,接下來要做的事情,也不知道會不會成功,事實上,失敗率大于成功率很多。我現在之所以要引出那股神秘勢力,是因爲對方在這方面的積澱更爲深厚,從他們身上入手,可以加大成功的幾率。我有我的理想、我的追求,我想活着,我也想你活着,所以不到最後關頭,誰都不能放棄,你也不行。”他盯着我,嘴唇抿成一條直線,目光堅定。
這一瞬間,我反而感覺輕松多了,這才是我認識的許開熠,不到最後一刻,永遠不會放棄。
“當然。”
“好,那我要給你派發任務了。”
我就知道……跟我說了這麽一堆,肯定得有我出力的地方。
“說吧。”
“許開熠這個身份會消失一段時間,我會放出消息,讓對方知道,天石類物質都在你手裏。”
我一愣,把目标引到我身上?這麽做有什麽意義?許開熠這個身份要消失一段時間,又是什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