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進入到水洞之中,衆人才終于敢歇一歇,即便是在這種低溫時節,人人身上都出了一層冷汗。
“到了,該說說你的計劃了吧?”我邊喘氣兒邊問,順勢将燈光往洞口外大,這是唯一的出入口,确實是目前最适合我們隐藏的地方,那幫人想暗暗跟着我們,拖到面具人力量恢複再對付我們,自然就不會在這個位置靠的太近,因此目前衆人暫時是安全的。
光頭和一号等人順勢坐下休息,聽大祭司的安排。
“放我下來。”我問完,大祭司便說了這麽一句。我将人給放下,便見大祭司,帶着它那個和自身身高不符的面具,順着旁邊的暗流開始往上走,一邊走還時不時的擡頭看一看頭頂或者地面,似乎在尋找什麽。
它之前說,在先我們下來時,曾經往水裏扔過一樣東西,這個東西就是擒王的關鍵。
大祭司扔了什麽東西?
我立刻詢問心肝兄,當時我們兩撥人被雪蛛追的分散,心肝兄等人是和大祭司在一起的,大祭司扔東西時,他們應該也在場,想來是知道什麽。
我一問,心肝兄便回憶道:“進入此處後,我們不知道這水洞裏的情況,便将此處搜查了一遍,回程途中,大祭司吩咐十九停下,在水邊看了一會兒,确實往水裏扔了個東西,但那東西外面用了塊布包起來,所以具體是什麽我們都沒看見,它沒解釋,也沒人敢問。”
畢竟大祭司是隊伍裏身份最特殊,性格也最爲捉摸不透的人,它做什麽事兒,其餘人還真不會随便去問個所以然。
這千年龜不會莫名其妙往水裏丢東西,而且是個事先包起來的東西,難不成它是提前就早有什麽打算?
“被包起來的東西多大?”我問。
心肝兄比劃了一下,約有籃球三分之一的大小,圓形,當然,被包裹起來時是圓形,裏面究竟是個什麽形狀并不能确定,甚至大小也不一定準确。
說話間,心肝兄補充道:“它應該是在找之前扔東西的位置。”十九在我放下大祭司後,就緊跟了上去,這大祭司現在是衆人手裏的保命符,我也擔心它出意外,便沒再跟心肝兄多言,也跟了上去。
沿着水道又往上走了二十來米左右,大祭司在擡頭時,像是确定了什麽,說了句就是這兒,緊接着,在我還沒反應過來時,竟然伸手,将自己寸步不離身的寶貝面具,直接就往水裏扔去。
便聽噗通一聲,伴随着一串水花,天石面具直接沉入了黑幽幽的水底。
這一切來的太快,讓人幾乎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我倒抽一口涼氣,下意識的低喝道:“你瘋了!”這裏的水道,相比外面落差極大的地勢,水流顯得平穩很多,但即便如此,流速也是很快的。
天石面具的分量較重,入水就沉,雖不至于被迅速沖走,但這麽一扔下去,再要想打撈上來,可就難辦了。
此時的大祭司,突然将這天石面具一扔,那和拔了牙的老虎有什麽區别?此刻它的舉動,在我眼裏,就和靳樂突然扔他自己的銀行卡一樣,簡直讓人難以理解。
遠處休息的大勳等人看見這情況,也驚了,顧不得休息,紛紛起身小跑過來,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不等大勳等人開口詢問,大祭司便道:“現在兵分兩路,你們,開小燈,先上去,彼此間的距離拉開,僞裝出我們所有人都已經離開的樣子。”它說的你們,指的是老頭兒、一号以及雖然已經醒了,但體力還沒有恢複的小可愛等人。
“其餘人留下伏擊。”這個其餘人,指的是我、心肝兄、十九和大勳,當然,還有它自己。
大祭司目前的戰鬥力可以忽略不計,那麽剩下來伏擊的,就隻剩下我們四個人。
之前人多對人少,我們都沒有勝算,現在就留下來我們四個人?
光頭目瞪口呆,說:“你們伏擊?不是……那我們呢?你們四個人,又沒有熱武器,怎麽伏擊?”大祭司并不跟光頭幾人解釋,示意他們立刻照做,并囑咐道:“你們上去之後,就加快速度撤退,如果被他們追上,沒關系,放下武器,不要抵抗,直接投降。”
老頭兒雖然體力不佳,看起來随時會歇菜,但腦子卻不少,他似乎已經明白了大祭司的打算,眯了眯眼,道:“我明白了,交給我安排,你們自己小心!”
光頭還一臉懵逼,嘴裏唠叨着說:“究竟明白啥了?我怎麽啥都不明白?你們别打啞謎啊!”說歸說,但他也不敢跟大祭司對着幹,再加上大祭司好歹是活了不知多少年的腦袋,衆人對它的智商還是挺信任的,因此一邊抱怨,光頭一邊就執行起了動作,跟着已然明白了端倪的老頭兒,一行人将燈光轉到最小,順着旁邊人工開鑿的通道,往我們之前下繩索的位置而去。
而我們四人,則和大祭司留在原地,等着大祭司接下來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