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沒反應過來,一号便猛地揮動匕首朝我攻過來。
這他媽瘋了!
我左手還沒緩過來,右手夾着昏迷的大祭司,根本沒有還手隻能,隻能繼續後退,而這時借着打火機的微光,我也看清了剛才偷襲我的人,居然真的是心肝兄!
而反觀旁邊的大勳、光頭和二号等人,竟仿佛對我們三人的狀況毫無所覺一樣,舉着打火機,神色警惕的向四下裏張望,如同我們三個是隐形人。
他大爺的!
肯定是那個面具人在搗鬼!
天石最大的特點,就是它特殊的輻射,能夠幹擾人的腦電波,從而産生一系列反應,比如像許開熠之前一樣差點兒瘋了,又比如像彎刀一樣,被讀取記憶,而影響人的大腦,讓人産生某種錯覺,估計也不是難事。
這心肝兄和一号,不知是接受到了什麽幹擾,俨然一副要弄死我的模樣。
兩人同時攻過來,我哪裏抵抗的住,隻能一邊躲,一邊利用大祭司反擊。既然二人是受那面具人的幹擾,那麽面具人的目地是奪取活着的大祭司,肯定不敢直接讓大祭司死了。
果然,他匕首攻過來,我用大祭司一擋,一号就立刻收手。
心知大勳等人也被幹擾了,這會兒不可能來救我,爲今之計就隻能拖了,大祭司一定不能放手,一定它落入面具人手中,我們所有人都得死,現在隻能拖!
大祭司和面具人的力量屬于同一種,都是皆有天石這類擁有特殊輻射的物質來實現的,而根據我的分析,他們的身體就像是媒介,不同素質的身體,能運用的天石力量也不同。
這面具人在使用力量時肯定也有所忌諱,否則他不會想着先用雪蛛消耗大祭司的力量,而且控制人這一手如此犀利,如果一開始就對我們使用出來,還用拖到現在?
很顯然,他會拖到現在才能用這一手,八成有兩個可能,一是因爲他控制着雪蛛,所以無法調動更多的力量;二則是他也在趁這個時間,恢複自己的身體素質。
不管是哪一種可能,都意味着面具人現在的力量有限,他這會兒幹擾一号和心肝兄,估計并不能支撐太久,我隻要拖住不折在這二人手上,不把大祭司交出去,事情就會有轉機。
二人就跟見了滅族仇人似的,對我一陣猛攻,我原以爲隻能能支持一陣,卻沒想到心肝兄相當給力,不愧是許開熠特意雇傭來的,實力杠杠的,仿佛爆發一樣,原本身手就夠牛叉的,這會兒更像是打了興奮劑。
我且打且躲,隻在周圍的方寸之地與二人纏鬥,畢竟這種情況下,我一時也掏不出打火機,即便掏出來,動作太大,打火機也會熄滅,因此隻能在大勳等人的周圍才能分到光源。
如果躲到黑暗中,眼瞎看不見,那絕對分分鍾被這瘋魔的二人給撂趴下。
在這方寸之地,被這攻擊力強悍的二人圍追,相當耗費體力,一個反應不過來,就被心肝兄一腳給踹中肚腹,整個人都踹飛了。
往地上一摔的那一刻,我腦子裏隻有兩個字:差評!
這是保镖嗎?這是雇傭的手下嗎?扣錢!我一定要告訴許開熠,扣!錢!
雖然被踹飛出去,但我死死夾着大祭司,即便是這種情況,也沒把人給松開。
不過這番動靜卻是太大了,昏迷的大祭司竟然被折騰的醒了過來,也就在它醒來的瞬間,那面具人似乎支持不住了,一号和心肝兄身體打擺子一樣晃動了兩步,立刻清醒過來。
“媽的!怎麽回事!”一号盯着我大叫。
心肝兄的八字眉倒豎,驚駭道:“我踢的明明是……怎麽變成你了!”
旁邊的大勳等人,似乎這才發現我們三人的情況,立刻舉着打火機圍過來,七嘴八舌就要開口。我捂着肚子,龇牙咧嘴的站起來,先對心肝兄說‘扣錢’,緊接着道:“先别多話,撤,往下繩索的地方撤!”說完,我又補了一句:“開燈!手電筒應該沒問題了!”
光頭立刻一試,他手裏的強光燈頓時亮了起來,就着強光燈刺目的光芒,卻見周圍的雪蛛,還有之前那四人,消失了個幹幹淨淨。
“這、這是怎麽回事?”光頭那豬腦子還沒想明白,我一邊催促衆人往繩索那邊跑,一邊将現在的情況分析給他們,最後總結道:“……所以,現在大祭司在我們手裏,面具人的力量,在操控雪蛛和影響你們時,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們現在不會輕舉妄動,但那個面具人是個成年人,身體素質比大祭司強,所以在力量的恢複上,肯定也比大祭司快,我們得在這個時間差裏,立刻離開此處!”
衆人向着下繩索的地方狂奔,光頭這時候到機靈,聞言反問道:“不對啊,他既然能幹擾我們,讓我們産生錯覺,那他爲什麽不直接幹擾你,讓你把大祭司給他送過去?”
我也正鬧不明白,反倒是我懷裏的大祭司這會兒聽出了端倪,氣息虛弱的補充道:“你們三個是我的蟲奴,他能對你們施展的幹擾有限,不可能操控你們……”艱難的喘息了兩聲,大祭司看了我一眼,目光中難得帶着贊賞,說我分析的不錯,現在我們處于弱勢,而他的身體素質,恢複速度是絕對趕不上面具人的,必須逮住這股時間差,離開天坑再說。
天坑的範圍太小,還有個我們鬧不明白的電路闆,在這下面,我們一群人太被動了,而到了外面,海空天空的,反倒有利于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