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是那個女蟲奴嗎?
我不确定,因爲對面走過來的四個都是男的,根據大祭司的說法,選擇胎兒的性别是随機的,所以當初那個女蟲奴應該跟大祭司一樣,已經成爲了性别不定的‘生物’。
“把它給我。”這四人在距離我們三五米開外的地方停下了腳步,戴面具的那個領頭人朝我們伸出一隻手,面具露出的一對兒眼睛,直接看向十九,确切的說,是看向剛剛才被十九塞進包裏的大祭司。
十九當然不願意,反而将包往後一帶,将已經昏迷的大祭司給擋在了自己身後。
伴随着十九這個動作,對面的人二話不說,齊刷刷的擡起了槍,而且不是一般的手槍,居然是突擊槍,一把就能将我們全部掃在地上的那種。
“把人給我。”中間的領頭人又說了一句。
衆人面面相觑,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我、光頭、大勳還有十九,都屬于‘蟲奴’,大祭司如果出了問題,我們就得一輩子頂着這個身份,爲了不讓後代重蹈覆轍,估計還得放棄繁衍。
之前靳樂那小子喜當爹,莫名其妙認了個閨女後,整天翹着尾巴在我們一幫單身漢面前耀武揚威,張口閉口就是:“我是有閨女的人了,你們有嗎?你們有嗎?看你們一個個這粗手粗腳的糙樣兒,估計這輩子也沒有。”我爲了打壓靳樂的氣焰,反擊道:“那是因爲我還沒打算生,你信不信我一槍生十個?”
靳樂道:“一次十個?你是種豬?”
“……”
言歸正傳,總之我雖然不待見大祭司,恨不得這坑我的貨能早點見閻王,但那也得是在給我們去除蟲奴印之後,在此之前,我們幾個可不希望它出事。
讓我有些意外的是,隊伍裏的一号幾人,明明沒有直接的利害關系,隻這種情況下,竟然也沒有打退堂鼓,見對方有對大祭司下手的意思,立刻往前一步,一左一右有十九擋在了後面。
他們這麽做,和大祭司應該沒什麽關系,估計是老頭兒吩咐的。
這老頭兒用人,能用到這種地步,也算是厲害了。
“你們是誰?”定了定神,我出聲問道。現如今敵強我弱的局面很明顯,跟對方來硬的不可能,隻能先看能不能套些話,弄清楚對方的目的和身份。
我一開口,其中一人,便将槍口直接對着我,戴面具那人卻是連看都不看我一眼,冷冷道:“本想看在某些人的面子上,留你們一命,現在看來你們不太珍惜。”說完,他沖自己的人打了個手勢,俨然是直接動手的意思。
我大驚,忙道:“慢着!我把人給你!”
對方剛要扣動機扳,聞言動作一頓。
其餘人也吓的不輕,這種一言不合就開槍的作風,真是一點兒反應的機會都不給人留,這一手也确實把我們給吓到了,因此當我走向十九時,其餘人也沒有阻止。
剛才那戴面具的人說,是看在‘某些人’的面子上,才打算留我們一命,這個某些人是誰,我不清楚,但這些人可以輕而易舉殺了我們,卻是顯而易見的。
如果真保不住大祭司,那也隻能交出去,蟲奴就蟲奴吧,算我倒黴。
不過我們雖然懂得取舍,已經被收服的十九卻并不會,立刻帶着大祭司後退,光頭看得叫苦不疊,直道:“兄弟哎,你現在這是找死你知道嗎?”畢竟在十九被收服之前,他和光頭、大勳等人都是一起執行過好幾次任務的,彼此之間還是頗有情意。
這會兒神秘人不僅有熱武器,還能操縱雪蛛,要弄死我們,簡直是輕而易舉,但對方一直到現在都沒動手,或許也就是沾了對方嘴裏那個‘某些人’的光,十九這會兒如此作爲,立刻就會引來殺身之禍。
果然就在十九後退的過程中,對方中的其中一人開始移動槍口,似乎在瞄準,畢竟十九位于後方,而我們這些人在前面,他暴露在槍口下的部位不多,并不利于瞄準。
光頭等人也是有眼色的,見此便一邊兒勸,一邊兒假裝上前阻止十九,由此将十九給保護在了射擊的死角。在這個過程中,我腦子裏快速轉動着,很快就想到了問題的關鍵點。
這幫人沖着大祭司而來,但很明顯,他們想抓活的。
領頭人嘴裏的某些人或許存在,而且也确實有幾分薄面,但這個面子也不會太大,否則剛才不也不會一言不合,就直接對我們下殺手了。
這領頭人要想鏟除我們其實很容易,他有兩次機會,第一次是利用電路闆,第二次是雪蛛,但這兩條路子他都沒有使用。
爲什麽?
原因顯而易見,因爲這兩種攻擊,是無差别攻擊,一但使用,大祭司也很可能跟着我們一起玩兒完。
這些雪蛛既然受到此人的控制,而且看起來,控制水平比現如今是幼兒之軀的大祭司還要高超,那麽在此之前,大祭司震懾雪蛛時,對方完全可以阻止,命令雪蛛繼續攻擊。
可對方也沒有這麽做。
那麽他們現在才現身的用意就很清楚了,第一:他們想抓活的;第二:雪蛛的出現,并不是真的爲了弄死我們,而是對方想逼大祭司消耗光他的能量。
弄清楚這一點後,我立刻有了主意,一邊招呼衆人上去,幫着制服十九。十九雖然厲害,但我們其餘人也不是吃素的,合起來撲上去對付他一個人,十九很快便招架不住,被我們給制服。
我眼疾手快,立刻從包裏提出大祭司,二話不說,一手抱着大祭司胸口,另一手卡在了大祭司脖子上。幼兒身軀的脖子,我一個手掌就全罩住了,隻要一使力,可以擰它個一百八十度。
“都别動,否則我們就帶着它一起陪葬了。”對方因爲想抓活的大祭司,才一直對我們留手,倘若真直接把大祭司交給他們,鬼知道下一秒,我們是不是會成爲這些雪蛛的早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