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現在所掌握的線索來看,我們可以做出如下推測:
背叛大祭司的蟲奴,有很大幾率也能使用天石的力量,它在此地爲自己建造勢力,還在天坑下弄出這麽大哥地方,不出意外,應該和當初的大祭司一樣,也是在研究天石更多的力量。
中途,因爲某種原因,這個蟲奴帶着天石離開了,但卻将寶圖留在了此處,并且讓自己的蟲奴世世代代守護在此。
它沒有将寶圖帶走,并且留下來這樣一個‘電路闆’,很明顯是爲了保護寶圖,說明它當時離開後,是有回來的打算的。
可這麽多年過去了,那個背叛大祭司的蟲奴,顯然沒有再回到過此地,不僅如此,它帶出去的天石,也流落到了西域地區。
在這期間,肯定發生了特别多的事情,但這些消失在時間中的曆史,也不是我們能探究出來的了。
既然這‘電路闆’的設計目地是爲了保護,那麽蟲奴應該會設計某種諸如開關一類的東西,否則它自己怎麽拿取寶圖?
如果找到這個‘開關’,那麽我們目前所面臨的困境也就能解決了。
我理清了線路後,便将自己的想法分析給衆人聽,大勳聽完,贊同的點頭,道:“你分析的很有道理。”衆人順着我的話,跟着打量四周,除了我們腳下的平台外,四周都是高矮不一,錯落無序的隕石堆,一時間還真找不出有什麽像‘開關’的東西。
寶圖就在眼前,但不能動,我們一幫人擠在這五平米左右的案台上,整個案台,在剛才就已經被我們仔仔細細的尋摸了一遍,根本沒發現有什麽‘開關’的痕迹。
大勳在機關方面是隊伍裏的專家,連他剛才都沒有發現什麽異狀,我們接下來再想尋找出開關,恐怕也不可能。
便在此時,大祭司像是察覺到什麽,忽然轉頭看向右側,似乎是發現了什麽。
我們是從隕石堆的左側而來,右邊兒沒去過,不過隕石堆是個圓形,因此右邊兒看過去和左邊沒什麽區别。
“在那裏。”大祭司看着右側,突然來了這麽一句,道:“我感應到了,又要開始了,力量的反應點是從那裏開始的。”它所說的那裏,也就是它現在眺望過去的位置。
千年龜話音剛落,不過幾秒鍾的功夫,原本黑暗下去的世界,又開始從遠處透出藍紫色的光。
很明顯是第二輪電壓攻擊開始了。
外間的光越來越亮,就如同上一次一樣,外圍的細密的電光連城一片,從遠處推進過來。
“靠!”光頭大罵了一聲,說這些電不把活物給弄死,就不消停是不是?轉瞬,電光逼近,但到達平台處後,再一次如同被無形之力給擋住似的,不能再往前推進一分。
衆人紛紛閉目捂住眼睛,即便如此,在電光退去後,我一睜開眼,還是覺得眼前一片炫紅,這要再多來幾次,我們還不得全都成瞎子?
“有人……”就在電光過去,我們因爲眼前的困局而忍不住罵娘時,大祭司突然說了這麽一句話,它說這話時,目光還是盯着右邊,也就是我們之前沒有去過的地方。
這裏除了我們,還能有别人?難道還有沒有死的蟲奴?
我正因爲大祭司的話而驚訝,黑暗中,便聽右側遠處的地方,傳來一種難以言說的聲音,像是一種振翅聲,又像是某種昆蟲發生的聲音,和之前聽到的電光聲完全不一樣,不知爲什麽,這種聲音,讓我潛意識覺得危險,心頭升起了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消失了。”大祭司緊接着又說出了第二句話,沒等我反應過來這句話是什麽意思,便見被大祭司控制的蟲奴,突然走下了平台!
這幾乎是個找死的行動,但我知道,沒有大祭司的命令,蟲奴不可能這麽胡來。
越靠近這個平台,電力反應越強,按理說,蟲奴下去後,應該是立刻被電死才對,但我們想象中的這一幕卻并沒有出現,蟲奴下去後,整個人安然無恙,并且迅速朝着右側狂奔而去。
“這、這是怎麽回事……”突如其來的異狀,讓我們有些反應不過來,光頭試探着想将手伸出去,試一試外面的情況,但他才剛一動,便被大祭司陰狠的瞪了一眼,光頭猛地縮回手。
大祭司盯着蟲奴跑過去的方向,語氣不善道:“我們被人跟蹤了,但是我們一直沒有發現。”
心肝兄瞪大眼,立刻說不可能:“我這對兒耳朵,從來就沒有聽錯過,怎麽可能有人跟蹤!”
大祭司冷冷道:“那就是你的耳朵出毛病了。”它幽黑陰狠的目光快速閃動着,壓低聲音道:“對方将這個‘陣法’暫時關閉了,有心引我們出去,但如果我們出去的途中,對方重新打開陣法,我們立刻就會死在中途。”
我倒抽一口涼氣,這麽說,大祭司讓蟲奴過去,是作爲試探?
對方究竟是什麽人?不僅能無聲無息的跟蹤我們,還懂得怎麽關閉這個‘電路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