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會宴群仙圖中的神仙,是三三兩兩,結伴而行,那麽這多出來的部分,裏面的人就不太像神仙了,首先人數很多,而且服裝和神仙的羽服不一樣,看起來像是一群凡人。
這群凡人和會仙圖之間,隔了一扇巨大的門,所有的人都站在大門外,似乎在朝拜什麽,又似乎在等代些什麽。
而緊跟着這部分的下一幅圖中,裏面的巨門卻打開了,外面的凡人神情激動,排着隊走入了大門之中,進去的凡人,服飾則全都變爲了羽服,明顯在暗示着身份的變化。
難道這群凡人,進入這扇大門之後,就全都變成神仙了?
這讓我不由得想起了另外一個關于西王母的傳說。
這個傳說,相比蟠桃會,流傳的并沒有那麽廣,但由于簡偉忠和許開熠的關系,我曾經也沾光,跟一些神話民俗研究方面的學者聊過一些,因此聽到過這麽一個說法。
這是流傳在隴南至廣西一帶的傳聞,相傳世間有一座王母天宮,這座天宮,直通西王母的瑤池,每個一段時間,天宮便會大開,有機緣見到天宮的人,隻要能在天宮之門打開時進入,就能成仙得道,白日飛升。
“這難道是……王母天宮?”我心裏别提多驚訝了,記得當時提起這個傳說的老教授還推測過,這個傳說應該來自于元朝以後,但蟲奴和蟲族的存在,卻是在此之前,難道說,王母天宮的傳聞,在兩千年前便有了?
“什麽王母天宮?”衆人聽我這麽一嘀咕,大勳便轉頭詢問。
我于是将自己知道的,關于王母天宮的傳說細講了一遍,不過畢竟隻是個傳說,民間傳說,大多捕風捉影,虛虛實實,而這種神話傳說,則更是讓人摸不着邊際。
心肝兄聞言,不禁多看了我兩眼,說沒想到我身爲許開熠的兄弟,對于這些說神道鬼的傳聞,知道的卻這麽清楚。
這話就說的讓人不樂意了,有親屬搞科研工作,難道就不允許我探究民俗傳說了?誰規定一人搞科研,就得一家子反封建的?我正打算教育心肝兄,要懂得尊重個人權利的道理,還沒等開口,便聽光頭道:“……哦,原來王母天宮是這麽一回事兒,這些蟲奴,對王母會宴這麽感興趣,難不成它們是想進天宮?”
我被光頭打斷了話,也懶得跟心肝兄計較了,便道:“話雖這麽說,但不至于吧?這傳說聽着就沒有一點兒靠譜的地方,擱誰誰也不信啊?”
心肝兄道:“這你就錯了,這個說法,要是跟我們現代人說,大家都當故事聽,但兩千多年前,那是個什麽社會?那是個所謂君權神授的年代,鬼神高于君主,造反的時候,都得拿代天改名來說事,那個時候的人,相信王母天宮的存在,并且去實施,并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
他這麽一說,我一下子想到了尚元,相比大祭司這千年老王八,尚元的活的時間并不算長,離近代隔的也不遠,可即便如此,尚元年輕的時候,都立下‘宏願’,并花了十二年的時間,傻逼逼的要去昆侖尋仙問道。
對于有信仰,深信鬼神文化的古人來說,去實施一些現在看起來荒謬的事兒,并不稀奇,甚至在那時候看來,說不定還特别牛叉。
古代的君王,秦皇漢武夠牛吧?秦始皇統一六國,漢武帝開創絲綢之路,哪一個不是雄才大略,前光超前的人?這些人不傻吧?可他們不照樣迷信于吞服金丹一類的事兒嗎?
我不禁轉頭問大祭司:“你知道王母天宮的事兒嗎?”
大祭司不知在想些什麽,并未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盯着多出來的那部分,目光幽深無比,也不知在打什麽主意。
一時間,衆人陷入了沉默之中,此刻案台的外面,連空氣都是危險的,而唯一能避險的,似乎就是大祭司手裏的天石面具。
這個案設置在此處,也不知有什麽用意,究竟像我們推測的那樣,它像是一個電路闆的分流線?還是說有什麽特殊的意義?
很快,大祭司不沉默了,它這時卻開始回答我剛才的問題:“你們知道這個傳說真正的來曆嗎?”
這都隔了兩千多年了,我們聽到的版本,在這兩千多年裏,在口口相傳中,找就不知道被改了多少内容,誰還能知道真正的來曆?
好在大祭司也不打啞謎,開始講起了關于王母天宮的來曆,衆人聽完這其間的因果,一個個的,幾乎是瞠目結舌。
我聽完後,腦子裏隻有一個反應:這要是讓簡偉忠那幫搞考古的知道,他們還不得被刺激的瘋了?
PS:抱歉,這兩天事兒比較多,所以更新不穩定,明天會按時更的,鞠躬。